但是文烟羽并没有感受到。
看到文烟羽失落的目光,江宛开口道:“你跟裴而卿是什么关系?”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文烟羽应该已经跟裴而卿在一起了,她也早就一夜爆红。
而不像现在籍籍无名。
文烟羽抿着唇,很平静地说:“如果你也想嘲笑我,那恐怕就让你失望了。”
她早就心如死灰了。
江宛没有想到文烟羽竟然会以为她是来嘲笑她,开口解释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她还是挺喜欢文烟羽的。
很多次在剧组,都是她保护了自己。
也是在她被一个女二羞辱的时候,文烟羽挺身而出护住了她。
所以在裴而卿落魄的时候,文烟羽选择分手,她起初的确是很讨厌文烟羽,觉得她落井下石,但是后面对文烟羽的厌恶也就淡化了。
文烟羽不知道从玻璃窗里面看到了什么,突然整理起自己的发饰,在裴而卿来的那一瞬间,开口道:“......而卿。”
裴而卿不咸不淡的声音从江宛头顶响起。
“麻烦请叫我裴少。”
那一瞬间,文烟羽觉得自己刚刚死灰复燃的感情,又一次心如死灰。
文烟羽的面上是掩盖不住的失落,轻声道:“......我知道了。”
裴而卿看到文烟羽表情不好受,心情愉悦,一只手搭上了江宛的肩,对文烟羽道:“你朋友?借我玩玩。”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裴而卿的声音却不容置疑。
文烟羽表情瞬间难看。
纤长的手指更是紧紧地握住一团。
指甲没入血肉,声音颤抖地说:“...而......裴少,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无论是跟她关系好的,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生,裴而卿总会是调戏几句。
文烟羽感觉到难堪。
江宛不耐烦地一把把裴而卿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给打掉,无奈道:“...哥......”
听到有人叫自己“哥”,裴而卿神色戏谑,道:“乖妹妹,哥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知道裴而卿没个正经,江宛无奈地说:“二哥。”
裴而卿感觉到不对劲。
当他低下头仔细一瞧江宛的容貌,内心暗骂一声。
哪个王.八羔子带他妹子来这种地方!
想起来刚刚自己的混账话,又想起来了现在自家妹子还没有成年,操!
看到裴而卿脸色铁青,文烟羽心中疑惑,再看了看对面的江宛,沉默不语。
她不说话不代表江宛不说话,看着裴而卿,感叹道:“二哥,你好渣。”
裴而卿无话可说。
裴而卿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在这里?”
“梁医生带我来的。”江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她最喜欢看狗咬狗......哦不,是内讧。
“梁医生?”
“大哥的朋友。”
“那怎么跟你认识?”裴而卿狐疑道。
“他给我治眼睛。”
“嗯。”裴而卿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
这下江宛傻眼了。
难道裴而卿不应该指着梁鸩的鼻子,质问为什么要带我妹来宴会吗?
以弥补心中对江宛的愧疚。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这下裴而卿也不浑了,而是带着江宛在宴会里面转悠,像只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一样。
尤其就是有男人想要过来跟江宛搭讪。
裴而卿总会恶狠狠地看着人家,导致被人一阵心虚,就走开了。
宴会二楼。
昏黄的灯光照射在精美的琉璃灯上,打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像是树的光斑。
陆箴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看着手中的扑克牌。
像是极为随意地一扔,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我赢了。”
坐在陆箴对面的男子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副烂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崩溃地说:“箴哥,咱能不玩这弱者游戏了,行不。”
两个人打扑克牌,也就陆箴这种奇葩能够想出来。
陆箴也觉得无趣,没什么挑战性,一直赢,于是就随意地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余光恰好瞟到了一楼下鹅黄色的身影。
注意到陆箴的异常,对面的男子挑了挑眉,调侃道:“怎么?箴哥看上了她?”
原本男子也没有想过陆箴会回答自己,所以听到陆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男子一下子没坐住,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陆箴看智.障的眼神看向男子。
男子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鼻头,道:“箴哥,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陆箴朝外面走去。
男子似乎是知道陆箴要去干什么,连忙道:“箴哥,别想了,陆姑娘看上了裴家的大少爷,已经把那次机会用了。”
陆箴脚步一顿,斜眼瞟了一眼男子,平静地说:“你觉得我需要那玩意?”
“得得得!”男子里面改口道,“箴哥您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需要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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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是被裴而卿一路“护送”回到的杉域。
甫一开门,江宛才刚刚踏进玄关,就看到裴老坐在沙发上,灯光开得明亮。
旁边还有佣人拿着家法棍。
江宛看到那个东西,头皮发麻,原因无他,她曾经挨过一棍子,活生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不然怎么叫家法棍。
裴而卿看到这个东西,面不改色,对裴老恭恭敬敬喊了一声。
“爷爷。”
换来的是裴老不屑地冷哼,道:“原来你还知道我这个爷爷,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自然是不敢忘的。”裴而卿连忙道。
求生欲极强。
“那就说说你最近干了些什么好事。”裴老不吃裴而卿那一套,冷声道。
“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裴而卿装糊涂道。
裴老看到裴而卿气不打一处来,道:“你难道忘记了裴家家训吗?!”
“没忘记。”裴而卿不知道裴老在说什么,但是反应力极强地开始认错。
“那好,那你说说什么在裴家是大忌。”
裴而卿试探地开口道:“不可离家太久?”
“胡说!”
那裴而卿立马又换了一个,道:“不能欺瞒?”
裴老气得不轻,吼道:“你难道忘记了你爸的教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