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孟瓷是玩不过江醇的。就比如现在,她明知江醇的心里不开心,但她却不知如何回应江醇的隐藏。
她只能放弃这次机会,换一个话题,把这件事彻底翻篇儿。
“饿了吧?”孟瓷紧搂着江醇的脖子,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就像是摸着自己温顺的宠物,她心里的想法都是干净与纯洁。
但江醇和她不同,美人在怀,香气浮沉,他终将不是柳下惠。
他圈紧手臂,将孟瓷的身体拉近。嘴唇轻轻擦过她耳垂的那一刹那,孟瓷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大胆却最务实。
反正都要睡,不如就趁现在,水到渠成。毕竟,早点开始亲热,她就可以早点完成攻略。
心动是情动的开始,孟瓷桃红色的眼眶浮现粉晕,眼尾上挑带着氤氲的雾气。
“饿了。”江醇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孟瓷不知何时张开的唇瓣,一如既往地占据主导地位,他手指下滑,落在她光洁白皙的锁骨处游移,尾音更哑更勾魂:“可是吃什么呢?嗯?”
孟瓷的脸颊烧得更红,男人的呼吸撩着她的神经和理智,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颤音:“吃……出去吃饭啊……”
她原本问他饿不饿,可是在关心他的身体,而不是关心他的生理需要。如今被江醇这么一问,倒显得她目的不纯,别有所图了。
但,顺水推舟也未尝不可吧?!
可一想到这里是医院办公室,孟瓷悬起的不轨之心瞬间熄灭,连带着她红润的脸蛋也白了下来。
医院,救死扶伤的圣地,她不可以在这里搞黄色。
所有的欲望都消失,孟瓷拍了拍江醇的肩膀,眼尾勾着精明,低音婉转:“现在是午休,我们出去吃饭吧。”
江醇显然接收到了孟瓷眼底的狡黠,他神情慵懒地拖着尾音,似在捉弄一般:“可以出去吃饭,但你要先告诉我,到底吃什么?”
一辆无形的车车开过,撩起孟瓷刚刚低下头的小心思。她羞涩地别过脸,侧头压在了江醇肩上,声音细弱蚊蝇,更显娇怯:“目的地:酒店或家里。特色菜:孟瓷。”
一道低笑,江醇颇为配合地给了反应,但这让本来就觉得害羞的孟瓷更加不自在。她羞愤相加地给了江醇一拳,音量微微上扬,带着些许嗔意:“怎么?不符合你口味?”
“可以一直上我的餐桌。”江醇弯唇。
听到这句话,孟瓷故作傲娇地轻哼一声,但心里满是得意。她用脑袋蹭了蹭江醇的脖子,继续装腔作势:“所以你选哪里?家还是酒店?”
孟瓷想到一句话:既然要追求刺激,就贯彻到底了。
话糙理不糙,很符合现在的语境。
话音刚落,还未等孟瓷催促江醇给答案,她就感觉自己身体腾空而起,一阵失重感袭来,让她发出一道低声尖叫。
江醇将她打横抱起,很快就稳稳放在地上。
孟瓷余惊未了,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江醇牵着手,带出了办公室。
当孟瓷被江醇推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时,她脑海中没有所谓的前世今生旧爱新欢,只有眼前这个被印在记忆深处的俊脸。他是江醇原身的人格碎片,他们从理论上属于一体。
她没有反抗江醇的任何一次触碰,她心甘情愿,一为任务,二为江醇原身。
眼前的灯光闪烁迷离,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水到渠成。
孟瓷很久以前就在想,她会把自己的身体交付于怎样的人,对方床笫风格又是怎样,她抱有很多疑惑。
现在自己亲身体验过,她才清晰地知道答案:她喜欢温柔行事的男人。她喜欢对方关注她每一时刻的情绪,喜欢对方在意她每一步骤给的反馈。
就像刚刚过程中的江醇,他有问她疼不疼。
虽然这是一句苍白的问题,但她就是很受用很喜欢。她想,她会记这句话很久很久。
时针滴滴答答,孟瓷趴在床上意识渐渐昏沉。疲困交加,她只觉得刚刚那场情事让她身体过于乏累。
叮。
【好感度:70%,任务一完成度:100%,任务二完成度:100%。】
好像是系统的提示音,但孟瓷实在是无法顾及,闭眼睡了过去。
……
房间一片漆黑,唯有床头灯开着微弱的光亮,晕黄的光线将室内留存的暧昧气息烘托得更盛。
孟瓷在床上动了动,倦涩的眼睛虚虚睁开。抬手伸到床的另一侧,手掌却意外地扑空。
江醇不在房间。
得知这个情况,孟瓷的小女儿心态瞬间占据了理智。
江醇为什么不在身边陪她?明明她刚刚和他无比亲密过,她把作为女人所有的坦诚都给了他。
想到次,孟瓷便气急地想要起身。手刚碰到被角,啪嗒一声响起,头顶璀璨的吊灯猛地亮起,光亮刺眼。
孟瓷瞬间闭上眼,抬手挡住了那灼眼之亮。
“醒了?”江醇的声音清润低沉,没有一丝萎靡之色。
孟瓷循声望过去,只见江醇早已换上了崭新的西装,姿态笔挺地立在门边。神清气爽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刚在酒店与她纵欲过。
不服,孟瓷气不过,她便幼稚地不想理他。
“把我衣服拿来,毕竟是你丢的。”浑身上下没有黏腻的感觉,看样子江醇应该有帮她清理过。
孟瓷想到什么脸色红润一片,又在江醇捡衣服起身时她瞬间变脸,冷了下来。
看着江醇把她的衣服从小到大,从里到外地摆在床上,孟瓷故意装腔作势地指使:“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其实,孟瓷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命令性。但江醇顾及她的身体以及事后情绪,便很体贴地背过身,给她足够的整理空间。
孟瓷也不含糊,迅速穿好衣服。趁着江醇正背着身,她心生一计,走为上策。踩上拖鞋,孟瓷一鼓作气,迅速小跑想越过江醇的位置,逃出这个卧室。
但事实永远会与孟瓷的所想相背而走,她腿弯无力,身子瞬间瘫软倒在了江醇的脚边。
“沃日……”孟瓷低骂了一句,真的对自己的身体条件无语。
她摔倒的动静不小,江醇已经转过了头。眼见她倒在自己脚边,江醇眉心迅速聚起几道褶皱。
“你想做什么?我可以抱你去。”此时此刻,江醇对孟瓷抱以歉意,他不该对她无度索求。同时,他以后也不会改。
因为是她,所以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