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一行人走的很慢,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一路上还带看看沿途风景的,大有一路吃到家的意思。
只要过年之前到家就行。
但就在卫宁离开河间郡境内不到三天,袁绍亲自带兵突袭了任丘。
在卫宁将自己的士兵带出去之后,张郃手下主要防守部队依旧驻扎在易县防守公孙瓒,而任丘县当中士兵只有一千人。
超过五倍的兵力差距,再加上是突袭。张郃败走,带着一百余人朝着易县去和高览回合,既然袁绍选择在卫宁离开之后突袭,公孙瓒没有理由不那么做。
的确,公孙瓒也选择了突袭。
但,他选择进攻的城市,却不再是易县。
而是中山郡国的“满城”。绕了一个大圈,从冀州的另外一边进攻,看的出来,退到涿县只是他们在掩人耳目,暗度陈仓。
可这招,却也真的起到了奇兵的作用,袁绍打下任丘的时候,公孙瓒也已经吃下了满城,并且立刻朝着冀州内部进军。
卫宁的两次胜利,的确是给了韩馥一点信心,当即下指令,由赵浮带兵镇压公孙瓒,张郃立刻反攻任丘,将功补过。
只是,赵浮哪里是公孙瓒的对手。
若是赵浮死守重要的关卡不出,那他尚且可以将公孙瓒阻拦在中山郡之内,可他被卫宁,连斩公孙瓒帐下大将“严纲”和“单经”刺激到,认为公孙瓒也是个菜鸡。当场被斩首不说,还送了公孙瓒将近一千的人马。
顿时,公孙瓒这团小旋风成了一道龙卷风,席卷冀州。
韩馥只得无奈向卫宁求助,但,这个时候,卫宁已经到了邺城。
没错,从一开始,卫宁前进的目的地就不是河东郡,而是邺城,只不过,恰好顺路而已,现在,大军由徐晃领军还在慢慢的行动,但卫宁、郭嘉和颜良三个人却提前脱离队伍来到了邺城。
在夜晚摸进了韩馥的府邸。
“冀州牧大人!”卫宁突然出现在韩馥的面前。
韩馥正看着手中的文书呢,被忽然出现的卫宁吓了一大跳,但他根本不敢大喊有刺客,因为房间里除了眼前的青年之外,还有一个壮汉堵着房间的大门,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坐在一侧玩着茶杯,三人都是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
“请问壮士找韩某有什么事?”韩馥颤抖的问。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卫宁,卫仲道”
“卫宁!”韩馥瞪大了眼睛,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卫宁现在在这里,难道是自己给的赏赐,他不满意?
“我今天来呢,是想劝你让一让位置,麻烦你把冀州牧的位置交由我来坐”卫宁开门见山道,然后也不管韩馥那惊恐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
“面对公孙瓒和袁绍的联手进攻,以你的能力是守不住的冀州的,与其落在袁绍和公孙瓒的手里,还不如直接交给我”
“至少,我不会杀您,反倒可以让您下半辈子做一个富家翁,安心的活下去,毕竟,我能够成为河东郡太守也是由您一路提拔起来的”
“可如果这冀州交到公孙瓒和袁绍的手里”
“公孙瓒的严纲和单经都是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易县可都是你的人和我的人杀的,你说,张郃远在河间郡,他会不会先拿您来祭旗?”
“袁绍的话您觉得,他会不会顾念您往日对他的情分呢?”
韩馥已经肝胆尽裂,尤其是听到往日情分,之前自己软禁袁绍,封锁渤海郡,若是袁绍正的顾忌往日情分恐怕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吧?
“我愿意将冀州让给卫将军,只求卫将军绕我一命!”韩馥就差当场个卫宁跪下了。
“那是当然,毕竟我和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卫宁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摆摆手直接走了,这一次的行动,比他想的要轻松。
韩馥和自己想象当中的一样胆小懦弱。
“就这?还冀州牧呢?”颜良出了府衙后鄙夷道。
“德不配位,无论他是什么表现,他的结果都是被赶下冀州牧的位置,胆小懦弱反倒是能够让他活下去”郭嘉微笑着微微摇头。
卫宁也笑了,郭嘉要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韩馥可能会因为一点点风声,自己在厕所里用指甲刀子自杀,会是个什么反应。
卫宁前脚刚离开,韩馥立刻召集了所有人来议事,并且宣布自己要将冀州牧的位置让给卫宁来。
顿时反对的声音满了整个议事大厅。
反对的理由有很多,比如卫宁的年龄、他的资历,他的名望,根本就不合格。
卫宁现在刚刚二十出头,弱冠之年已经成了州牧,这在历史上有吗?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卫宁真的成了冀州牧,总让人有一种“霍去病十九岁时升任骠骑将军”的感觉。
卫宁的资历,他在冀州没有任何的支持着,不仅如此,在皇帝身边也没有。他拿什么来统管冀州?重点是,一个统治者到来,基本上都意味着现有势力的即将洗牌。毕竟那位统治者会有自己的班底。这是在场所有人都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而名望,卫宁不能说没有,毕竟,横扫白波十万大军,伏杀袁绍一万人,再加上领兵斩公孙瓒两员大将,且将公孙瓒挡在了冀州之外寸步难行。但,在他们眼里,这是一名很强的武将,要做州牧依旧还不够资格。
甚至,有人提议,去迎袁绍来统管冀州牧还好一些。怎么说,袁绍家也是四世三公,名望和底蕴差不了。
但发出这个提议的人,当场就被韩馥一句“叉出去斩了”送走了。
在场所有人是一脸幸灾乐祸,明知道韩馥忌惮袁绍,给袁绍小鞋穿了,还让韩馥让位给袁绍。你丫一定就是袁绍派来的吧?!
但所有人的反对,有只是反对而已,最后做决定的还是韩馥。
韩馥只有一句话“吾意已决”。
像极了对抗路被无限单杀,还要用技能清兵往对方防御塔里压的你,有菜,又固执,还爱玩。
顿时所有人明白,他们现在该回去想想怎么迎接这位新来的冀州统治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