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5章 依旧(1 / 1)沈劲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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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听完的沈夜,声音依旧冷淡:“如果不想找关赫瑄,那就让你哥过去,我现在走不开。”说完之后,不等林钧婷反应,果断挂电话。

“喂喂喂,夜,我只想见你……”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死寂,四肢虚软浑身乏力,低头看看床单上的血迹,越发胆战心惊,死亡的恐惧包围了她,哆嗦着手重播沈夜电话号,但他用直接拒接这种无礼的方式表明他的态度。

林钧婷初来乍到在这边没什么朋友,而她哥林钧昇又是个靠不住的家伙,于是她喊不来沈夜只好找关赫瑄。

从前不管何时何地总能第一时间接通的电话,这次呼叫好久也没反应,直到她咬牙重播再重播才接通,话筒里传来的却是个沙哑的女声:“喂?”

林钧婷怀疑自己大概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心绞痛,扪住心口的同时不忘尖声质问:“你是谁?”

对方大概还没睡醒,非但没因她的失礼而生气,反倒恹恹的回答她:“哦,我是米夏。”接着反问她:“你是谁啊?”

林钧婷口气不善:“我是关赫瑄他老婆,他死哪儿去了,你让他给我接电话!”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个沙哑女声含糊的说:“诶,醒醒找你的。”

林钧婷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确实是早晨,难道昨天晚上他们睡一起了?

真被林钧婷给料中了,关赫瑄和米夏现在还挤在一张床上呢,但本过程纯属误会,如有十八禁,天打又雷劈!

只是因为他们醉成两滩烂泥,结果被小旅馆老板错当成一对儿塞进情侣间,林钧婷电话打进来的时候,米夏枕着关赫瑄的胳膊,搂着他的腰,像个孩子一样缩在他怀里。

再看关赫瑄,贡献出一条胳膊给米夏当枕头,另一条胳膊则环着她的肩膀,还屈起一条腿缠着米夏大腿。

睡得迷迷糊糊的米夏真不是故意去接关赫瑄电话的,她也没想到,他们俩的电话不但同款又同色,连来电铃声都是同一首曲子,哪能不接错?

回想昨晚,刚开始确实是米夏一瓶接一瓶,先把自己给灌醉了,但关赫瑄后来者居上,且来势更为凶残,不搞啤的专盯白的……好在这货酒品还不错,喝高之后不耍疯不犯浑,老实躺下乖乖睡觉。

所以到了早晨,宿醉程度相对来说浅一些的米夏首先被手机铃声吵醒,脑子糊的像一锅稠粥,连对方宣称自己是关赫瑄老婆这话都没搞明白,只听到关赫瑄三个字,就把电话塞给她身边的他了。

关赫瑄也是稀里糊涂的:“喂,我就是关赫瑄,请问你哪位?”

小命当前,林钧婷顾不上其他,听到关赫瑄的声音立马委屈哭出来:“赫瑄,我是钧婷,我就要死了,你赶快过来。”

一听见“钧婷”两个字,关赫瑄的脑子立马清醒,在他面前素来强势的林钧婷居然对着他失声痛哭,还让他立刻过去?刺棱一下坐起来:“出了什么事?”

“好多血,赫瑄,我下面流了好多血,你再不来我就死了。”

“钧婷,冷静点,打过120了么?”

“我我没想到……”

“把你具体位置告诉我,120我打,我随后就到。”

“赫瑄,我等你,你千万别不来。”

“我现在就出门。”

挂断电话后,才发现完全清醒过来的米夏枕着她自己的胳膊,侧身躺着静静的看着他。

关赫瑄尴尬的笑笑:“昨天晚上……很抱歉。”

米夏无所谓的笑笑:“又没发生什么,有什么好抱歉的。”

关赫瑄的脸色不是很好,表情更是焦急,却有礼的跟她解释:“我老婆出事了,我得赶过去看看。”

“林钧婷?”

关赫瑄愣了愣,接着老实的点点头:“是,林钧婷。”

看关赫瑄跳下床,整理好衣服,揣好电话,她还保持微笑:“好了,快去吧。”

“那么,再见了。”

米夏抬起空闲的那只手,轻摆:“再见。”

关赫瑄往门外走去,却在拉开房门后,突然转过头来:“你额头上的伤没好,昨天晚上又在那种地方泼水,不赶紧处理一下会发炎的,还是跟我一起去医院吧。”

米夏摇头摆手:“等一会儿我洗洗再去,就不跟你一起了。”又想到:“对了,你姑姑很担心你,有空的话去看看她。”

关赫瑄干笑:“嗯,会的。”又用拇指比比自己的额角:“别虐待自己,一定要去。”看见米夏点头,才说:“那么,这次真走了。”

米夏还维持着温和的笑容:“那么,真的再见了。”

关赫瑄这才放心的离开。

房门一合上,米夏就改侧卧的姿势为平躺,抬手用手背盖住眼帘,缝隙太大,遮不住泪水。

那个林钧婷,她很看不上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打从心底羡慕她那个女人真的很幸运,被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念着她的,凡事把她放在第一位,爱她远胜于爱自己的男人呵护着,即便她做了再过分的事情,这个男人也是随叫随到。

再想想自己,当年也是被很多男人竞相追逐,即便是现在,也有不少男人明示暗示喜欢他,其中不乏比潘良良更好看的男人,也有好几个豪门公子爷,权贵二世祖,可她眼里只有潘良良那个今天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

他妈的,最近也走林妹妹路线了,这哭哭啼啼的,真招人烦可,忍不住啊……

同一时刻,疑似人间蒸发的何晓佐,精神不佳,意志消沉的在看守所里蹲了几天后,无意间居然看到莫尔岚。

部队里叫战友,学校里叫校友,监狱里叫狱友当然,他们还没到那个程度,这该算是“所友”吧。

可何晓佐的“所友”莫尔岚同志却很看不起他:“瞧你那个德行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得进来,啧啧啧真被我给说着了吧!对了,莫离应该知道你在这吧,等她过来给你送东西的时候别忘了告诉她,让她把我从这里弄出去,真他妈没良心,我都进来这么多天了,也没找找我,都是她那个相好的野男人把我搞进来的,等我出去了,有那对奸夫的好看。”

何晓佐抬抬眼皮:“听你这么说……”

莫尔岚斜睨他:“怎么?”

“看看这里多好,有人看有人管,实在适合养老送终,你这辈子就别从这出去了。”

“你说什么?”

“有你在,这地方也不清净了。”像刚刚睡醒一样,伸了个懒腰:“算了,我还是出去吧!”

“切,当自己像我言休哥那么厉害呢,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

何晓佐懒得理她,直接喊人,没费劲就出去了,留下莫尔岚继续哭天喊地骂莫离,捎带没事就脱鞋蹲地上打何晓佐这小人……

在里面待了几天,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出去之后,首先想到的还是莫离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她是真莫离,他还可以跟自己说:她害死晓佑,被他爸打了也算是顺了他爸一口气。

但她是关瑶,从没见过晓佑,这次被他爸打,全都是因为他爸执拗的认为是她勾引了他。

可她从没有想过要勾引他,是他在不知不觉间对她产生了兴趣。

当初得知她就是“害死晓佑”的莫离后,他曾想要远离她,毕竟,就算他不在意“乱伦”这个敏感名词,可他的家族肯定不会接受她,更关键的是,他不能让自己的母亲知道他也跟“害死她宝贝儿子的元凶”不清不楚,他确实生生斩断了那些来不及茁壮的“萌芽”,也在他爸刻意安排下,试着接受叶小宛。

像他们这种家庭,对婚姻的要求多数都很现实,没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憧憬,叶小宛有过多次自杀史,而他也不像晓佑那么安分守己,既然都不完美,那就好商量,所以事先他们两个做过私下沟通。

叶小宛说她理解他,甚至宽宏的表示,只要他别干的太出格,她可以纵着他像从前那么瞎胡闹……不管是样貌还是表面的性子,都比较符合他们这种家庭的择偶标准,政商联姻,很完美不是么?

或许,这就叫缘分,哪会想到,老麦盯了他那么久,好多次只有他一个人在,老麦都没下手,偏偏等到他为了那条手链去找莫离的时候,老麦动手了。

他们给莫离下的药重了些,所以她始终昏迷着,一如初相识的那晚,他把她抱在怀里,睡的很香,就好像曾经遗失了个对他来说十二分重要的东西,但他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什么,却为它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好多年,终于失而复得,然后豁然开朗,世界这么美好,他也可以吃得香睡到饱……

后来,因着老麦那变态嗜好,他得以跟她那样的“亲密无间”,当他压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脑子里满满当当全都是:我对这个女人是真的很感兴趣,有些女人通过男人的胃进入男人的心,那么她就是通过为他解决多年的晚睡强迫症,潜入他心底。

被解救出来后,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就抢在他爸反应过来之前,大动作的公布取消婚约的消息。

再然后,他挨了叶小宛一巴掌,受了他爸一脚,走出何家大门,死乞白赖住进她家。

即便他展露迷人身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都懒得抬抬眼皮,于是他再干脆点,脱掉半卷在小腹以上的恤,褪下垮在腰以下的破牛仔裤,手刚搭上内裤,她的无影脚直接招呼在他完美的两瓣上,并凶神恶煞的啐他:“你要是敢把你那丑不拉几的东西露出来碍我的眼,我就拿菜刀剁掉它拿到小区外去喂阿黄!”

阿黄是长期晃荡在这个小区里的一条杂毛流浪狗,小区的人没事都会拿些东西喂它,它也跟这个小区的人亲近,变相的相当于整个小区养了这么一条狗,物业大妈还给它搭了个简易狗棚。

不得不说,有时候,感觉他在她眼里,还不如阿黄在她眼里有地位呢,住进来后,看她不是想着晚上给她儿子闺女加点什么营养餐,就是忙着和洛邈你侬我侬。

终于等她也不想晚上吃什么了,洛邈那只超级大灯泡也不在家了,她勉为其难跟他说上几句却,不是飞快的按着计算器,计算他在她家又产生了多少花销就是吩咐他去拖地擦窗户,刷碗择菜,完全拿他当佣人了。

综上所述,对他厌恶至极的她,却被当成无耻勾引他而挨顿好打,真是要多冤枉就有多冤枉啊!

双手半插在破牛仔裤前兜里,耷拉着脑袋一直走,虽说是无意识的,可心底清醒,这么一直走下去,就会走到莫离家所在的幸福家园小区。

拐过这个弯就是民政,一抬头,却看见个十分眼熟的身影,背靠着墙壁,仰头看天,后脑轻磕墙壁,一下一下又一下……

来到她眼前:“喂,你这炼的是什么功夫?”

突然这一声,惊到米夏,最后这一下,磕的有点疼,疼得她抽了口凉气,伸手捂住后脑勺:“你鬼吼个毛?”

何晓佐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一股泔水味儿,兔子眼,酒糟鼻,脑瓜子上还顶了块儿脏了吧唧的破纱布,这身衣服更像遭受了暴力轮奸,咋被那个姓潘的甩了啊?”

米夏的眼睛更红了,就那么瞪着他。

何晓佐终于把双手从裤兜里抽出来,高高举起:“别用你那比贞子还恐怖的眼睛看着我,我胆小。”

人要是憋得难受,最好还是发泄一下,就在不久之前,她亲眼看见潘良良牵着叶小宛的手走进民政局,他们进去干什么,还用问么?

她是落在井底了,可何晓佐也没在井上,居然还敢往她脑袋上拍板砖找死!

抬腿就是一飞脚,算她心地善良,没一下把他彻底报废了要知道她可是跆拳道高手。

何晓佐立马收回举高的双手抱住肚子,疼得漂亮的脸蛋都皱巴了:“疯婆子,比我的离离还变态,你给老子等着!”

“等个屁,老娘现在就报销了你!”

拳打脚踢间,潘良良红光满面的拉着叶小宛离开了民政局他现在可是叶厅长法律上的女婿了,怎能不得意?

米夏一回头,就看见潘良良把叶小宛塞进了一辆还没上牌照的新车,她听说了,潘良良要为叶小宛买辆车,因为超闪婚,还没准备新房,今天打开手机时,发现短信箱要被塞爆了,都是潘良良发的。

先是道歉,再就是说他多爱她,现在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还拿浅尝和辄止为例,说知道她喜欢孩子,肯定不希望他们的孩子像浅尝和辄止一样,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看别的小朋友吃那些高档水果,他们却不敢要

米夏看到潘良良这条的时候,很想讽刺他一句,心灵的伤害比物质的匮乏更能影响孩子的成长,他跟叶小宛结婚了,她再跟他生孩子算怎么回事,等人家问孩子的爸爸去哪儿了,叫她怎么跟孩子解释?

总之他说了那么多,最后终于露出本意,就像当年何家不肯接受真正的莫离,叶家又怎么会接受潘良良,所以,潘良良需要婚房。

米夏和潘良良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赚的钱都是存进一个账户里的,其实潘良良也赚不了几个钱,米夏的钢管舞在国际上获过奖,之前几乎都是她在赚钱养家,等攒够首付后,潘良良拿着钱去按揭了这套将近一百五十平方的景观房,户主栏自然填着潘良良的大名。

为此,莫离还曾强烈谴责她,并和她持续了长达一个半月的冷战。

再后来,潘良良进了点荡,确实赚了不少钱,可和江湖兄弟、店里姐妹、一夜情对象谈感情,不都得花钱啊!

所以,房贷几乎都是米夏在供着,按情理来说,这套房应该算是米夏的,但米夏这傻妞一门心思要和潘良良过一辈子,就算莫离再三提醒,可她还是没留存缴费证据,现在户主是潘良良,并且潘良良也有购房实力,想跟他打官司都棘手。

当然,潘良良现在并不想跟米夏翻脸,他就是口口声声以爱之名,让米夏先搬出去住几天,等他找到合适的房子就会和叶小宛搬出去,过一段时间,只要叶小宛怀了孩子,叶家也就拿他们没辙了,他就会住进叶家的花园洋房。

米夏看着那些短信,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说什么爱她,都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了

说什么和过去没区别,他每个礼拜会回他们的“家”陪她两天,可现在却要她从那个“家”里搬出去,给他和叶小宛腾婚房

不过干的还不算太绝,至少没让她帮他布置新房。

愣神间,又收到短信息,机械的摸出手机,打开一看,哈真真的讽刺:夏夏,算我求你这一次,我知道你能看到我的短信,帮帮我,去给我买床大红的喜被,家里东西太多,现在全拿走也来不及了,把东西全丢在储物间就行,你简单的带点东西走,从家里出来后,钥匙直接留在脚垫下,稍后我有朋友会过去帮忙布置一下房间。

何晓佐探头探脑:“喂再打啊!”

米夏攥着电话,抬头看着鼻青脸肿的何晓佐,茫然的问:“假如你最爱的人要跟别人结婚了,登完记后突然发现忘了买婚被,让你立刻给她买床婚被送过去,别耽误了她的洞房花烛夜,你会不会买?”

何晓佐撇嘴:“离离才不会那么残忍呢!”

米夏目光有点飘渺:“我是说假如假如你不懂么?”

“你当我傻逼啊,不送!”何晓佐说完之后,抚着下巴,咕哝:“别告诉我潘良良让你给他送婚被,而你竟考虑要不要给他送过去。”

米夏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何晓佐伸手直接敲了敲她脑袋:“真想打开看看,里面的构造是多么的与众不同,靠,我的离离要是有你这么蠢,我早就把她拐上床了,话说她看着比你可是好对付多了,没想到实际情况是你比她傻多了!”

米夏用力的抽了抽鼻子,却不忘警告何晓佐:“离离是我表哥的,你别打她主意。”

何晓佐不以为然:“难道你都不知道,你表哥十八岁那年为了个女孩闹自杀,虽然没死成,却搞成了现在的残废样儿。”

米夏愣愣的看着何晓佐:“你什么意思?”

何晓佐摊摊手:“你不说离离是你最好的朋友么,咱不说你表哥曾经对另外一个女孩有多痴情,就看你表哥这种心理素质,怎么能给离离强而有力的倚靠啊?”

米夏:“……”

倒也不能怨关赫瑄是乌鸦嘴,米夏那么折腾,这伤口没个不感染的,她烧得厉害,被何晓佐及时发现,送进医院。

同一间医院,最近熟人扎堆。

本来关赫瑄是打算把林钧婷送到另一家医院的,但她坚持要来这家,来这家就来这家吧,毕竟这是本市最好的医院。

可林钧婷不但要来这里住院,还想要莫离隔壁的病房,因为这里住着的都不是普通人,而且早就没什么位置了,林钧婷居然在那么虚弱的情况下,特意打电话托人,让她如愿和莫离隔壁病房的患者家属协商,然后,对方腾出病房,等她手术过后就会住进去。

知道这个结果后,关赫瑄除了笑之外,貌似也就没什么表情了。

关甯知道林钧婷入院,又听说她居然要住在莫离隔壁,很是反感,首先找上关赫瑄:“她折腾什么,怎么也住进来了?”

从前关赫瑄总是想方设法的帮林钧婷隐瞒着,但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没在对家里人撒谎:“她之前流产了,没休养好就出去玩,结果大出血。”

关甯首先想到:“流产?谁的孩子,怎么流的。”

关赫瑄的声音很低,低到将情绪完全收敛住:“我的孩子,来医院堕胎。”

关甯眼一眯,听到这话,并不呆愣,而是冷笑:“这么刮,以后还能要孩子么?”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问:“赫瑄,既然她这么不想跟你过日子,你这么死巴着她不放有意思么?”

关赫瑄沉默了很久,才讷讷的回:“确实没意思,可她原本就不想要我的孩子,是我设计了她,她流产受罪,也算是被我害的,我理应负责,她住院这段日子,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关甯抱着胳膊,目光冰冷:“大街上好女人一抓一大把,凭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什么一直盯着这么个有功利心的女人不放?”

关赫瑄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脸:“如果我知道,就不会搞成现在这样了。”

这个问题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手术室那边突然传出消息,说是问题比看上去的还严重,出血止不住,又因为他们这里技术最好的专家临时被抽调走了,从别处调医师怕来不及,必要的时候,为了保住患者生命,考虑摘除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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