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什么喜欢你的恶魔弟弟呢?”离轻把何淑沫盘子里的羊肉串拿了一串开始吃了起来,那鲜美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着,酥麻着全身。
何淑沫没回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根本没有喜欢何晓佐。何淑沫突然意识到自己出来是为了uy的事情,于是赶紧说到:“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uy的事情啊?”
“网站上都有,问你有什么用处?”离轻倒是不一般的洒脱。
“那你还叫我出来?”何淑沫有些无语了,“还以为你迫不及待的要知道什么内幕呢?真是扫兴。”
“有什么内幕?你讲出来吧,我洗耳恭听。”离轻点的麻辣烫也来了,他端起汤喝了一口,又被汤烫的和麻的说不出话来了。
何淑沫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但是眼神中还是流露出关心的神色,她拿起餐巾纸替离轻擦了擦嘴角,说到:“你还是老样子,改不了这个习惯。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麻辣烫滚烫的时候喝汤,不是自作孽么?”
“那么关心我做什么?”离轻推开了何淑沫的手,自己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这让何淑沫有些尴尬了,“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自己说的。”
这回,换做何淑沫哑口无言了。
两分钟后,何淑沫突然开口到:“我认识一个男生,似乎是uy的弟弟。”
“你认识的男人还真不少。”离轻别无他意,只是象征性的感叹一下而已。
何淑沫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一遍,最后,她还是将事情大致述说了一遍,“总之,如果uy就是倪可人的话,那么我就帮ik找到他的姐姐了。”
“虽然觉得这是不可置信的一段故事,但是还是选择相信了。不过,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被戴上绿帽子的。”离轻说三句话,就有一句话是关于他,何淑沫,何晓佐的三角恋的,“现在,还把我妹妹也扯进来了,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妹妹对我也不见得多么友善啊。还打了我两个巴掌了。”何淑沫埋怨到。
“那是你活该。”离轻尽管这样说,但是当时看到何淑沫被打,心中一定比何淑沫的脸痛更加的痛,“谁让你招惹她的男人的啊。我妹妹不发火的时候,其实挺好说话的,发火了,谁也拦不住。”
“那是对你,对我可不这样。”何淑沫撇撇嘴。
“因人而异呗。你抢她男人还想她对你多好啊?我又没抢她男人。”离轻的解释其实还是比较合理的,就是活说的,有些通俗过头了。
“你倒是想抢,你抢得到嘛?”何淑沫一脸鄙夷的看着离轻,“以后要和我吵架,就别让我抓到话里破绽。”
“你以为我想和你吵架么?我也想和你好好的谈谈,可是你什么时候给我机会了呢?”离轻终于放下了那颗烦躁的心,恢复了理智,慢悠悠的吐出了这句话。
“我要给你什么机会呢?”何淑沫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天真的问到。
我知道你明白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总之,我很痛苦。而我的痛苦,都是因为你。”这是大实话,真的。
“可是,我也痛苦。”何淑沫不觉得,离轻才是车头车尾的受害者,“谁是受害者,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每个人,都有可怜的地方,不是么?”
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实情。或许,我们缘分不够,或许是有缘无份,只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这句话,何淑沫只能放在心里说说,绝对不可以发出声音。
“你什么时候,说的出那么高深的话了呢?”离轻再次挑眉。
“一向如此。”简洁明了的四个字,不怎么符合何淑沫优柔寡断的性格。
酒店。
“你还没有吃饭呢?不饿吗?”躺在床上,很容易就睡着了,在床上,离美嘉已经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吃完饭的点了,而何以禹还在她的身旁,默默地看着她,不管怎么说,她的心里,都是有些感动的,于是,她关心的问到。
“你饿了么?我替你叫客房服务。”何以禹说罢,就去叫了客房服务,“到时候,我跟着你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对我那么好做什么?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何晓佐不是你,明明知道自己的付出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付出呢?”离美嘉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何以禹,不解的问到。
“我心甘情愿。”何以禹笑了笑,笑容中,有丝苦涩,但更多的却是满足,“只要看着你幸福,我就幸福了。”
“别以为说些煽情的话,我就会被感动。我是个很狠心的人呢。”离美嘉听了何以禹的话,愣了一愣。
“不怕,铁棒都能磨成针呢。”何以禹又笑了笑,这一次的笑容,还要复杂,参杂了更多的杂质。
“可是那只是故事。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是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也是故事,他们是真的么?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凄惨的事情发生么?”离美嘉低下了头,不看何以禹,离美嘉天真的以为,只要不看何以禹伤感的眼眸,就体会不到,自己带给何以禹的忧愁了。
“或许会有的。真的会有人,会为了另一个人,而赴汤蹈火的。”何以禹眼睛盯着前方的某一个角落看着,眼神中贯穿着许许多多复杂的神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出来的。
“我知道你想说,你对我就是这样。”不等何以禹说完,离美嘉就插了一句话,“可是我从来不相信这话。以前,何晓佐也和我说了这样的承诺,可是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我跟他不一样。”何以禹赶紧澄清到。
“你们是一家人,都一样。”离美嘉一棒子打死一群人,绝对是偏见。
大排档。
“那么接下来,是想让倪可彬去跟uy见个面,是么?”离轻问到。
“就是有些害怕,uy不会愿意的。或许你跟她说,她会乐意。或许你可以用你的名义约她。”何淑沫提议到。
“也许我可以试试。”离轻没有拒绝,“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有些不对头了。其实,她跟你有一次在办公室里的对话,我听到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她不是表面上那么文雅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她那个部门去让我受苦。是不是痛恨我,到这样的程度了呢?”似乎是为自己有些愤愤不平,亏自己还帮着离轻揭穿uy的真面目,没想到离轻根本就知道,还把何淑沫送入虎穴。
“只是想刺激你一下而已。”离轻没有多加解释,“而且,你已经辞职了,就不会再受苦了,不是么?可是,你真的决定辞职了么?”
很显然的,离轻,就是不舍得何淑沫就这样离去了,但是,他却说不出口,“你知道我不会让你赔违约金的。”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选择辞职的。”何淑沫露出了一副就是看你好欺负才欺负你的样子,看了一眼离轻,随后又低下头,开始吃起了东西。
离轻也没有再说话,毕竟也跟何淑沫相处了两年了,对于何淑沫这个人,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不少,他很清楚,何淑沫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情,基本上就不可能再变了,他也不愿意多花费口舌在一件不可能改变的事情上了。
“还记得我们以前在这里吃大排档,我总是逼你吃一些辛辣的,你根本就不喜欢的东西。那个时候的你,多么的温顺,从来不会和我争执什么,其实,还是挺喜欢那个时候的你的。”
将羊肉串全部咽下肚以后,何淑沫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若有所思的说到,“不过,也不能怪你,毕竟那个时候,我对你,也是别无二心的,不是么?”
“有因有果,现在我这个样子,都是你逼得。”这句话本身十分的激烈与极端,可是离轻竟是用了一种十分随性的语气将它阐述了出来。
正是验证了这样一句话,说话说话,不是看说的话,而是看说话的人本身。
何淑沫好希望时间不要流动,可以一直停在这一刻,因为她很清楚,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拥有和离轻这样心平气和的交谈的机会的,所以,她要好好珍惜。
可是,时间是不可能随着你的心情波动而一再变化的,一分钟依然是六十秒,一个小时依然是六十分钟,一天依然是二十四个小时。
时间是不会变的,变得,只是享受时间的我们而已。
年少的我们,希望拥有一份纯净无比的爱情,包括现在的何淑沫,她同样希望,即使已经被爱情伤害了那么多了,她依然有这样美好的憧憬。
可是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这一些,不过是我们的幻想而已,看似简单的愿望,其实只是我们的奢求。
奢求是什么?奢求是本不应该得到的,却是我们一直想要得到的,不存在的东西。那么爱情,没有一丝杂质的爱情,它也不存在么?或许有一天,所有人都被爱情折磨得遍体鳞伤时,才会发现,爱情是多么来之不易的,不容许我们玷污的。
而那些玷污了爱情的纯真的人们,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果还有下辈子,你会不希望,生命中,出现过我这样一个女人?”不知道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何淑沫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她只是突然,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而已。
“会。”离轻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为什么?”何淑沫不懂,难道,离轻就一点也不恨自己么?
“因为爱。”短短的三个字,却包含了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述的情谊。或许有人会觉得矫情,觉得肉麻,可这爱,却是真实存在的,不容置疑的。
这样三个字,何淑沫同样无法对其进行任何的反驳。
“你爱过我么?”离轻问到,他好害怕,好害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他害怕何淑沫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不爱。
“爱过。深深的爱过,爱到骨子里的爱。”何淑沫点点头,又微微的笑了笑,心里又补充了一句话,直到现在,依然深深的爱着,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变了。
有的人觉得,整天把爱情挂在嘴边的人,一定不够矜持,不够自重,可是他们却不明白,爱情是多么纯真的感情,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拥有这样纯净的感情的人,究竟有多少个呢?
或许有的人以为自己拥有了,其实却根本没有拥有,但是自己其实早已经被别人深深的喜欢上了。有人说,暗恋才是最纯真的恋爱,可其实,那不能称得上是爱情,两情相悦,毫无杂质,才是最可亲可敬的。
那些敢于说出爱的人,才是懂得了爱的真谛,因为他们爱的真,爱的理直气壮,所以他们敢说,而换做一个,假装爱的人,他敢说么?
“原来,爱到骨子里的,也会变。”摇摇头,离轻无奈的说。
“我想我们,还是去魅惑人心找找线索。”何淑沫吃完盆里的食物后,向离轻提议到。
“嗯。”离轻点头后,就站了起来,跟着何淑沫走出了大排档,两人花了十五分钟所有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魅惑人心。
何淑沫不会知道,这一次来到魅惑人心,她的线索,居然一找就找到了,只要是眼睛没有瞎的人,都可以看出,台上那么风骚,大跳艳舞的女人,就是平日里端庄肃静的uy。
“你看她。”指着台上的女人,何淑沫拉了拉离轻的袖子,尽管她的声音在这一片嘈杂的环境中,显得那么的微弱,但是离轻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顺着她的视线,离轻也看到了uy。
“但是你怎么能够确定uy和倪可人是一个人呢?”离轻思考了片刻,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忘了我刚才和你说的么?ik说过的,她姐姐的手上戴着小时候父母送给她的手镯,你看,uy的手镯,不是一直都没有摘下来过么?”何淑沫回想了一下,赶紧说到。
“那么你现在,想怎么办呢?”离轻双手环绕在胸前,看起来,他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只是配合着何淑沫而已。毕竟,uy对于离轻而言,什么也不是。
“当然是当面对质了。”何淑沫把这话说完,离轻都来不及说什么话,何淑沫就牵着离轻的手,走到了台上,把uy一把拉了下来,音乐声戛然而止,何淑沫看到uy惊恐的眼眸,更加确定了一开始的猜想,她赶紧问到,“倪可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