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4章 无形间心中升起了敬畏臣服之心(1 / 1)沈劲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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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你?”那双眼睛,他顿了顿,分明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那抹光彩,却和记忆相差太多了。

“反正我不认识你!”何淑沫心头一惊,莫非他真的认识自己?认识风琉?一旦他和蝶谷有什么牵扯,那么只怕自己又会陷入恐慌了吧?

“你心虚?”才会如此大的反应。

“是你多疑。”他前进,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顿了顿,何淑沫蓦地露出无限的欣喜,“公主,救我”然后也不管他怎么想,转身,运气,就跑。

看着有些可笑的背影,男子冷冷一弯唇,“你以为你逃得了吗?”纵身跟上,腰间一扯,银白色的长鞭舞动。

何淑沫足尖点树叶,边跑边往后看,看着不断接近的男人,心中有些慌乱,摸索着身上,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出鞘,对准他往后掷去。

男人轻巧地躲过,长鞭一挥,绊住了她的脚踝,狠狠抽回。

往后的力道让何淑沫身子一僵,泄气之时身子往下坠落而下,糟糕!心中一呼,下意识想要扯住擦身而过的枝叶,却最终还是徒劳。

闭着眼睛,却等不到疼痛来袭,下一刻,她已经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是谁接住了她?有谁来英雄救美吗?

睁开眼,可惜看到的还是那张脸可恶的脸,只是,他此刻注视的却是不是自己容颜,只是有些怔忪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她的手臂?何淑沫抬了抬手,她的手腕上套着一根非常精致的银链子,手链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金锁。

醒来它便在她的手腕上了,因为喜欢,所以就一直带着,没想过它是哪里来的,怎么来的?

何淑沫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上的链子,正迷惑于他眸中诡谲的波光,下一刻只觉得脸上一凉,红巾已经不翼而飞了,她伸手去够,却还是慢了一步。

“果真是你!”惊呼声里不无惊喜,男子的双眼蓦地发光发亮。

何淑沫一顿,只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了垃圾堆里的一块金子,才会让他像是捡到了什么大便宜似的。仰首对上他的双眼,不禁叹息,还是暴露了,胸口猛地一窒,因为他眼底那抹似乎柔情似水,又好似精光大盛的狡黠,心中微微一颤,他果真是认识的风琉,此刻他的情绪有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呃”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的是你?”他的眸光柔了柔,镇定之后带了一抹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公主的房里且穿着她的嫁衣?”

何淑沫摇头,“我是公主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和公主在一起的!而且,我不认识你。”她对上他的双眼,口吻目光都很是诚恳,“或许是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男子顿了顿,“我叫白玄沧,你不记得这个名字了?”一把拉起她的手,“还有这条手链,分明是我送给你,且亲自给你带上的,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了?”他的口气很是凌厉,带了几分苛责,像是抓到了红杏出墙的老婆一般,怒气冲天。

“是吗?”何淑沫有些无辜,“我前段时间发了高烧,然后失忆了。”躲不过了,那就坦白,虽然坦白的还是假话。

“失忆?”他的眼睛眯了眯,“不行!就算你真的发烧失忆了,也不能忘记了我!”他眸中满是熊熊的占有欲。

何淑沫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这难怪我吗?”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心凉飕飕的。

他眸光一沉,随即又是淡淡的释然,“不过这样也好,或许今晚我劫你出来就是天意,不管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我都是不会放你走了!”如果她一直待在蝶谷里,那么他定然是没有进去的机会!这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你真的已经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也没有关系,我们就会有新的美好的回忆了!”

何淑沫顿了顿,唇角不禁僵了僵,“你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又是为什么?”

白玄沧两步上前,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我没有忘记你,一直没有!”

她笑,很是不屑,“你可不要忘记你今晚的目的!”他可是为了挟持公主而来,还说要落定夫妻关系,这种男人,忽然之间,她换了个身份,又说爱她,这算什么?

不知道风琉是否喜欢眼前的男子,若是真心有意,她倒有点为她不值。这种男人,利益所驱,女人也不过只是他分掌权势的棋子,收之弃之也不过一念之间。

他顿了顿,眸光一闪而逝的尴尬,却也很快被他甩掉掩盖,一副如常尊贵潇洒的模样,“原来你不认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吃醋了?”很高傲的轻笑声。

何淑沫只是淡淡笑笑,丝毫不以为意,“如果这么想能够让你男性自尊心膨胀的话,那你随意。”她耸耸肩,眸底那一抹轻嗤显而易见。

白玄沧蹙眉,眼底多了一丝深沉,带了微微的迷惑,“你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十分单纯,单纯得随他逗弄而不自知。眸光一狠,闪过决然的光芒,“不过既然你那一次决定救下我,那么就休想甩下我!除非是我不要你了!”

啧啧

何淑沫不应声,心底萦绕着几分不耐,就连和他瞎扯淡的心情也没有了。心下想着,原来他就是风琉当初救下的男子,朱柳柳的爱上的男人。微微蹙眉,心下知道就算今天脱离了窘境,只怕今后也难以自在脱身。

女人是祸水,男人又何尝不是祸水?她摇摇头,心中怨念不断地积累,他怎么还没来呢?会不会找不到自己!

沉默散漫,白玄沧自然感受到她对他浓浓的不耐之情和隐约的厌弃,心中蓦地蒸腾一股难以言语的恼怒,猛地伸手抬起她的脸,手指捏着她下巴,逼她正视,“你讨厌我?”

她斜睨了他一眼,沉默,默认。

“你”他气结,可是随即又轻笑了出来,“你在等?等什么?不过丢失一个陪嫁丫鬟,你以为他们会做什么?”

她不要理他。

眉头皱了皱,白玄沧再道,“我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公主,她更不可能在那时候逃出房去……”若有所思得看着她,“那时候的她在哪里?”

何淑沫轻笑,“你猜呢?”避而不答。

他眸光微微一漾,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俏皮,“也罢!今晚就算找不到公主,得了你,也是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和公主是一样的?”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那精明的眸光分明不止爱意,更多的是盘算算计。

他点点头,“跟我走,乖乖的,不要逼我动手,跑了两次,你该知道你逃不掉的。”

一声叹息,何淑沫凝眉,还真是讨厌。

何淑沫脑子里还在寻求着脱身之道,心中定了定道,有些嬉皮笑脸地拖延时间,“追女孩子可不是你这样的追法,会把人吓跑的。”

他闻言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怀疑,“你真的是她吗?”

“既然你那么怀疑,我也觉得你认错人了。”她丝毫没有立场,只是随着他人云亦云,依顺的很,却也欠揍的很。

“……”白玄沧眯了眯眼,她确实是不同了,顾盼的神采,刁钻的语调,尤其是这性格,失忆真的能够让人改变至此吗?可是相同的容颜,他送出的手链,其实刚才她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吗?

也罢,这些他都不管,也没有关系,他要带走她的决心是肯定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他不能放走她,也不想放走他。

“不要费尽心思了。”他一手握着她的手腕,“走吧,不要逼我用强的。”

“你”何淑沫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你也不要逼我用强的!”

“哦?”他闻言又是一愣,随即唇边笑意漫开,“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对我用强的!”

“……”失言。

“琉儿。”他蓦地变得认真了起来,“虽然你失去了记忆,性格也随之变了,但是我相信你的心未变,不论是否有以前的记忆,我相信你的心依然如以前那本澄澈纯情。跟我走,我不会让你当丫鬟,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如果初见他,便这般温柔,或许她还会感动一下,可是就在刚才……摇摇头,“不需要,我要回去了!”看在过去的交情上,他应该不至于伤她才是!转身欲走。

“站住!”他脸色一沉,眸光明显有些不耐,快步上前,伸手去擒。

“啊”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何淑沫一惊,下一刻,身体已经被他拉入了怀中,“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不顾她的挣扎,“你是我的女人!”

“呸,谁是你的女人!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这男人不是太不要脸,就是太过自信了!

他闷哼一声,“不要试图激怒我!那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你”她刚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某个声音含怒凌空而来,“快放开她!”

何淑沫心头一喜,他终于来了!转头只见一个白衣蒙面男子纵身飞下,发丝飞扬,衣袂翻飞,举手投足间尽是一片潇洒,“快放开她!”

“你是谁?”白玄沧蹙眉,没有害怕,更没有要马上放手的意思。

他并不回答,只是重复道,“快放开她!否则”长剑出鞘,青锋厉芒闪烁着寒光。

“她是我的女人,你又是谁?凭什么要我放人?”

闻言,白衣男子蹙眉,眸光幽幽地扫了一眼何淑沫,若有所思之后,依旧只有两个字,“放开!”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白玄沧冷笑,双手放开了对她的牵制,随即将她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我……”何淑沫顿了顿,刚开口,白玄沧已经纵身而上。

两人交锋,夜色中凌厉的寒芒闪烁,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何淑沫在一旁观战,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她可没有忘记离轻还有伤在身,如此这般持续下去,落得个体力不支,那就大大地不妙了!更何况白玄沧毕竟是一国之相,若是知道了离轻女扮男装的秘密,只怕离轻以后便要受制于他了。其实,心中不无动容,刚才她还一直在担心,他是否真的会来救她?毕竟若让他亲自来,总是有些冒险的。

离轻有些气息未定,本该暂时不能运功,可是对方不断地逼近让他不得不全力以对,若是平时他对付他,定然是处处有余的,可是现在……

他必须速战速决!运气攻进,逼着自己咽下喉头的血腥,架开他锋利的剑身,一脚踹上他的胸膛。

白玄沧连后退了几步,“该死!”低咒了一声,心情很是不爽!抖擞了一下精神,眸中的光芒变得阴森而残酷,“找死!”

执剑再次袭来,离轻下意识地去接招,可是还未等他靠近,中间忽然多了一个黑影,那人冷冷的声音道,“你们走。”

离轻一愣,顿了顿,随即绕过去抓起何淑沫的手,“我们走吧。”心中却明了,那人便是那日警告他的男人。

“他们”何淑沫不知道突然而来的人是谁,只是看到那人明显在战斗中占了上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事的。”离轻淡淡道。

“哦……”何淑沫低应了一声,反正白玄沧怎么样不关她的事情。

可是两人还未走远,便听到身后白玄沧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回首去看,只见两人僵立,黑衣男子的剑已经没入了白玄沧的胸膛。

何淑沫心头一惊,呼叫出声,“别杀他!”至少,她不希望别人因为她而死,更何况他若是死了,以后定然牵扯麻烦。

黑衣人闻言,只是淡然地抽回了长剑,一双眼睛看似随意地瞟了一眼何淑沫,眸中光彩复杂,更多的是希翼和欣喜,却也丝毫不留恋,转身而去。

何淑沫顿了顿,因为他那惊鸿一瞥而心头泛起几许怪异,“他……”顿了顿,语气有些讷讷“他是你的人吗?”

“嗯。”离轻含糊地应了一声。其实,那是她的人才对。今晚算是幸运有他相助,可是以后呢?他依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不过就目前而言,他还算是朋友吧。“这里应该马上会有人来了,我们走吧。”

大婚在即,睿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上下仆人忙成一气,然后当事人邢御枫却是气定神闲地,清闲得好似身边的忙碌根本就与他没有关系,将爱马牵出了马圈,潇洒地纵身而上。

尾随的贴身侍从也牵了自己的马出来,翻身上马,脸上却又有些迟疑,欲言又止,很是为难。最终,他还是踟蹰道,“爷?”

“什么?”邢御枫侧首,俊朗的眉目冷凝,“你何时也变得那么婆婆妈妈了?”

他样貌俊朗,眉宇轩昂,可是鹰眸锐瞳里的那一抹的冷然让他凭空增添了几分凛冽威严,意气风发的狂妄霸道,随心所欲却又有几分桀骜不羁,让人无形间心中升起了敬畏臣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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