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过去十年了,地球那边的事情他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更别说以前就压根没有了解过的公司制度,当掌门人都是汉承秦制式的按照老掌门黎百川原先的规矩来的。
何况他现在也不在六玄门,这两天也就只能写写计划书,不过钟善觉得这个点子不错,这个世界到底也只是以发展中的封建社会为主,要是他能做出好的革新,也能吸引到不少优秀人才。
至于布尔什维克,还是先等等那么三五万年吧,如果自己到时候还活着的话。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钟善的遐想。
来人用的力气很小,仅听声音都能听出她恭敬的态度。
钟善已经猜到是谁了。
除了林诗儿,这叶家庄里也没有谁会对他这么恭敬了。
“进来吧。”
现在已经是深夜,小家伙还真是不注意自己的行为啊,不管她是什么想法,让人看到了流言蜚语就止不住了。
先前那三人说的没错,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他先前的反驳只不过是过过嘴瘾而已,对线输人不输阵,起码其实得占据上风。
窈窕秀气的少女推开门,小心关上门,临了还探出头看了看门外有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动作,让人看见愈发觉得她心里有鬼。
林诗儿刚刚洗完澡,发丝上还带着一点未擦干的水珠,换了另一身单薄衣裙,仔细打量钟善就能看见少女纯白的里衣。
还真妖啊。钟善余光扫了一眼心道。
幻灵体又不是媚体,钟善总觉得林诗儿身上有点不对劲,是因为太好看了吗?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萝莉控?
林诗儿脸上也是心事重重,钟善大概猜到她的来意。
还是要开导一下啊。
“诗儿见过师父。”林诗儿照例先行了个礼。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钟善整理好床铺,省的让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十三岁的姑娘,也不小了,女孩也比男孩早熟,咋就不知道男女有别呢。
钟善怀疑这也是林诗儿第二次测试他,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记不太清了,不过之前肯定有测试过他一遍,好在自己坐怀不乱。
“诗儿怕。”
果然漂亮的小女孩用柔弱嗓音装出可怜的模样就是让自己满足啊。
林诗儿再一开口,钟善就忘记了先前相好的事情。
“怕什么,你房间就在我隔壁,这还是为师冒着被别人用看变态的眼神要求的,说不定别人现在就背后说你师父是个萝莉控,宠溺门下可爱的女弟子意图不轨呢。”
钟善叠好被子,转过身来,端坐在床席上。
石厚道被他安排去和其他弟子混寝了,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不是最喜欢寝室了嘛,正好成全他,安排得老远,就算他真的想不开现在就动手,也没有机会。
“诗儿怕有一天……”她话说一半便停了下来。
钟善知晓她的心思,每个修炼者都有过这样的想法,他以前也一样。
“你怕有一天是我站在那个位置,怕有一天是你站在那个位置重伤断手。你怕有一天我会像对他们一样对你,怕有一天你会学着我来对我出手。你怕那样的我,也怕自己变成那样的我。你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对吧?”
钟善勾勾手,示意林诗儿走到自己跟前,摸一摸她光洁的额头。
谁没有这样想过呢,又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想着抽喝黄赌毒、坑蒙拐骗偷。
他也这么想过,但修炼界没有给他多少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六玄门原本就处于中间地带,亦正亦邪,行事不分手段,达成目的就好,虽然有原则,但也不高。
钟善在这样的环境待了十年,这两年自己继任门主之位以后这种风气好了一些,但一时半会儿也纠正不过来。
林诗儿没有否认,和之前一样,聪明人不会多说话,钟善说的正是她心里的想法。
“那你怕见血吗?”既然林诗儿不说话,钟善就当她承认了,接着问道。
林诗儿摇了摇头:“诗儿杀过鸡鸭,只是心痛,看见地上的血时,也只是恶心。”
“所以,你是觉得我教的不对,觉得我做的太过了,像是小人得势。”钟善让她背对着自己,按住她瘦削的肩膀。
心里害怕时,身体总会表现出来。
比如她的肩膀,就在不住颤抖。
从前他都不会去和弟子解释什么,适应的了就活,适应不了就走,不论在哪里都是这样的规则。
要么适应,要么改变。
对于林诗儿而言,不是她无法适应无法改变,而是她内心在抗拒。
林诗儿没有回答,没有其他动作,表示默认。
“如果我现在突然对你不轨,把你脱得干干净净,你会不会想要杀了师父,哦不,那样的话都没有师父这个所谓的称呼,如果有这个机会,你会动手吗?”
钟善忽然提起别的话题。
“反正你进来的时候举止就很暧昧,就算让别人看见,也以为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最多就是你挑起火来反水了,搞了出贞洁烈女的戏来。”
林诗儿发觉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他真的在脱自己的衣裳。
温热宽厚的手掌划过她颈背肌肤,伸进衣服里面解开绳带,单薄的衣裳一点点滑落。
林诗儿后悔了,她不该这般,太相信这个男人了,以为她能这样继续开玩笑下去。
最重要的是,钟善说的没错,就算让别人看见,也只当是她先勾引师父。
“懂了吧?”随着男人再次开口,林诗儿感觉到他已经停了动作,给自己披了床毯子。
“在我看来,他们做的事情和这没有多大差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听上去好笑,有时却又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钟善走下床。
他先前就说过,他不是真的善。
被欺负过的小女徒坐在床边,身上只剩下遮挡不住身姿春光的里衣,眼角衔着泪,眼神柔弱无助,煞是可怜。
“你以为得胜的是他们,他们做的会比我好吗?有些事情,比断人手脚还要残忍。你于心不忍,这很正常,但你不能等别人做出伤害你的举动以后才想着报复,不能因为对方意图不轨没有得手而放他们一马,犯罪中止和犯罪未遂可不一样。”
钟善看她那可怜模样,心里也痛。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他根本不会说这么多。
“别哭啦,开个玩笑而已,就帮你换了件衣服催你睡觉而已,至于露出这副模样吗,不知道的都以为我已经得手了呢。”钟善没好气地揉揉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