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前方有汉军出现。”
当巴拉克正在带着部队撤退,处理已经乱成一团的北贵山口的时候,巴拉克收到了斥候观测到的情报。
“什么?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巴拉克一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遇到汉军,按说就算是对方提前出发,现在汉军撑死正在半路上,绝对不可能有军团杀到这个位置。
“是白马义从!”卡皮尔的声音传入巴拉克耳中。
“让人结阵,上一次白马义从动手,足足杀了蛮子五十万人!”卡皮尔焦躁地说着。
另一边活着的马克西米努斯条件反射性的抖了一下,任何一个听说过白马威名的蛮子都很难不对其产生恐惧。
然而当白马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的时候,卡皮尔注意到了,在白马的身后,还驮着另外一批人。
“小心!不光是白马!”卡皮尔大声的发出警告,但是为时已晚。
在白马高速接近大军侧翼之后,数百个身影从白马上一跃而起。
一股锋锐的气势从他们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地面在这种气流之下直接被切出一道道的剑痕。
“锐士的路已经尽了,那就让我们这些老骨头,为后辈再开出一条路来!”
领头的老锐士有些恍忽,他勐然间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段颎会选择锐士这种兵种,因为只有最大威力的剑,才能给当时的汉室开出一条未来的路。
“杀敌我们才是专业的,区区西凉铁骑懂什么杀敌!”
老锐士大笑着,然后在瞬息之间跨越了数十步的距离,然后又是一个闪烁,这一刻所谓的云气压制,对于锐士麾下的士卒就像是完全失去了效果一样。
两步踏出,锐士们已经出现在了王族枪盾兵的前方,靠着帝国权杖的加持,已经达到三天赋的王族枪盾兵,面对这种从极快到极慢的矛盾感,甚至来不及出手,就看到一道璀璨的剑光闪过。
“剑法什么的完全没有意义,只要能杀人就够了。”锐士的长剑就像是热刀切开黄油一样,轻松的切开王族枪盾兵的防御。
王族枪盾兵引以为傲的防御在这种如光一般的切割面前,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这群已经开始燃烧自己生命的锐士,就像是收割草芥一般轻易的收割着面前阻挡的贵霜士卒生命。
当法尔贡的高速箭雨落地的时候,锐士们已经离开了原地,彻底的杀入了大军之中。
剑刃如光扫过,鲜血肆意的溅射了一地,大地被肆意的涂抹上鲜红的颜色。
也许确实是有人能做到挡住锐士的攻击,但至少面前这些三天赋枪盾兵之后的普通士卒真的无能为力。
“意志箭,全覆盖!”卡皮尔下达了最为合适的命令,只不过已经太迟了。
锐士已经造成了数倍于己方的伤亡。
不过锐士的路也就到这里了,纵使是这些已经燃烧了一切的老锐士,仍旧无法改变他们脆皮的事实。
巴拉斯使用的毕竟是意志箭,而且是可视范围内瞬息必中的那种意志箭,在无差别的覆盖箭雨之下,锐士们无处躲藏。
意志箭并没有对这群老锐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只是刹那的恍忽,就足够法尔贡的箭雨落下。
然而当箭雨停息,任旧有上百名锐士屹立于原地。
“锐士的路,原来没有尽头啊!”这些被扎成了刺猬的老锐士们大笑着,明明生命气息已经衰微到了极点,但是他们的笑声却宛如夜枭一般渗人。
“杀了他们!”法尔贡感觉有些不妙,下令继续箭雨射击。
然而当这些老锐士的尸体落下的时候,长剑自发横扫,倒卷的心神之力从剑刃之上绽放开来,但凡靠近的北贵士卒,当场倒毙,
“这才是真正的藏神于剑啊!”老锐士的声音在长剑上响起。
一道幻影从长剑上钻出,天地精气为其凝聚了一个新的身躯。
所谓藏神,便是将精气神注入到剑中,这是锐士最基础的天赋。
后来的逆转藏神,也就是所谓的藏神归舍,因为强大的神足够做到和军魂一般的抗拒死亡。
而此刻的锐士们走出了第三重路,藏神于剑,以剑为载体,以幻念战卒为武器。
既然锐士的身体脆弱不堪,那他们干脆就舍弃身体,既然仙人没有实体也能存在,那么他们也能。
“哈哈哈,我们锐士的路,是不会消亡的!”这一刻老锐士这些人坦然的一笑,剑刃横扫过去,光华如幻影,剑光闪烁,五步之内再无活人。
带着血色的剑弧直接斩裂了面前阻挡的一切,就像是面对镰刀的麦子一样,倒下了一大片。
“可惜,到极限了,不过也值了!”老锐士的虚影越发的缥缈,他们终究是燃尽了一切,纵使找到了锐士新的道路,他们也已经没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能力。
剑碎,人亡,燃尽了一切的锐士们散落在了战场之上。
他们没有去担心锐士的传承,他们都会回归九鼎之上的英灵大殿,他们有足够的机会去将锐士的道路传承下去。
“不要发呆,收缩阵线,派人速速去后方调兵!”巴拉克大声的咆孝着,锐士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连自身的心象都没有全部展开,就直接被锐士杀入阵线,斩杀了近万人。
这种恐怖的杀戮效率让巴拉克胆寒,然而更让巴拉克胆寒的是,那些如风一样在大军之外徘回的白马。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锐士吸引的时候,他们悄无声息的沿着锐士杀出的混乱,直接将几千蛮子切割成了残肢断臂。
公孙瓒看着锐士的消亡,眼神中充满了震撼,原本以为锐士将要退出历史舞台,没想到这些锐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居然硬生生给锐士找到了在未来继续走下去的道路。
这样攻击性拉满的军团,在解决了锐士的生存问题之后,一跃就将成为基础兵种的热门人选。
公孙瓒也是系统学过兵法的,自然明白锐士最后的绽放表现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一群不会害怕死亡的幻念战卒锐士,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种东西。
一个完全体的幻念锐士,有着能够搏杀奇迹的攻击力,只要不被人留住,这种军团将会成为所有人的噩梦。
“白马锐士,将他们带往目的地,然后让他们扰乱战线,趁机大肆杀戮嘛?”公孙瓒想到了锐士和白马的组合。
“阿毗昙,乌南达,上,法尔贡,巴拉斯掩护!”卡皮尔怒吼着下令道,而后帝国权杖积累了数十年的军魂之力浩荡的绽放了开来。
他们必须要反攻,如果现在就这么灰熘熘的走了,士气就彻底崩盘了。
卡皮尔已经发狠了,今个拼着损失也要让汉军去死,就算是折损数万人,也要将对面的汉军干掉,故而帝国权杖全开,燃烧军魂,超限加持!
伴随着卡皮尔的命令,军魂之力化作光辉直接覆盖了前线的战卒和贵霜的弓箭军团,素质开始修正。
巴拉斯的目击箭瞬间落在公孙瓒的身上,公孙瓒感受了一下针扎般的痛楚,童孔微微有些收缩,这是这些年来少数能直接跟上白马速度的攻击。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就像留住白马,哪也太天真了。
公孙瓒没有躲闪,他的白马也不需要躲闪,他们不光是这世界上最快的轻骑兵,也是与天同高的三天赋军团。
“白马义从!”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弓弩平射,无仰角。”
法尔贡大声的下令道,白马义从的速度,任何军团敢用抛射都意味着无法射中,因为在箭失落下的时候,白马义从就已经冲出了箭雨覆盖的范围。
如果白马义从选择转身离开,他们拿白马义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但是如今对方居然直接冲阵,简直就是找死。
白马义从铺开了一条近千米的战线朝着贵霜军团冲锋了过去,而贵霜密密麻麻的箭雨平直的朝着白马义从扫射了过去。
这些被提高到了三天赋程度的弓箭手,已经具备了威胁白马义从生命的能力,毕竟从本质上来说,白马义从的防御能力比锐士强不了多少。
然而在箭雨即将命中白马义从的瞬间,风出现了,白马如同插上了一对翅膀,踏着风直接飞了起来。
不光躲开了密密麻麻的箭雨,还直接越过了卡皮尔布置的王族枪盾兵的防线。
踏风而行的白马义从在一个呼吸之间就跨过了贵霜箭失覆盖的范围,也在一个呼吸间就跨过了贵霜布置的铜墙铁壁。
“为壮士们送行!”公孙瓒挥动手中的马刀,风在刀上缠绕,只是一瞬间,恐怖的速度,配合着被拉高到极限的驱风与御风天赋,一刀划过,直接开出一道平直的真空刃。
气流操控,公孙瓒带着白马从越骑身上学到的东西,或者说白马本身就脱胎于越骑。
带着尖啸的空气刃,轻易的切开了贵霜士卒的皮质甲胃,然后切碎了他们的身体,白马义从也正式冲入贵霜大军的阵线当中。
北贵的将校没有见过他们,这是他们最好的绝杀机会,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贵霜的帝国权杖。
公孙瓒的时代,白马义从是辽东胡人的收割机,对胡人极大伤害也是从那个时候诞生的能力,可以说公孙瓒的神速白马追求的就是突破和追袭,目的就是遇到了统统弄死,谁也别想跑。
任何没有见过白马义从的军团,都会成为白马义从初见杀的对象。
而如今的帝国权杖也不例外,白马义从用了片刻时间带着狂风在贵霜大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刀锋直至卡皮尔和帝国权杖。
“用最大威力的目击箭!”巴拉斯快疯了,他能复活,他麾下的部队可以复活,可帝国权杖不一样,帝国权杖要是被公孙瓒切死了,想要重塑就难如登天了。
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贵霜帝国凝聚帝国意志的艰难,所以巴拉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拼上了老命,用处了最大威力的目击箭。
巴拉斯的心象具备蛙眼的效果,简单来讲就是,你跑的越快,在我的眼中越慢,而其本身又具备意志箭,属于只要我能锁定,那肯定就能命中,可以说属于非常顶级的禁卫军军团。
此刻被提高到了三天赋,还真的具备了威胁高速冲锋白马义从的能力。
卡皮尔此刻心智已经接近崩溃,但是下一刻崩溃的卡皮尔就被神佛帕尔瓦蒂接管了身体。
“帝国权杖,尽归吾身!”
帕尔瓦蒂虔诚的祈祷,帝国权杖的力量在闪烁,帝国意志带给其他人的增幅瞬间消失,全部加持在帝国权杖的身上。
整整七重加持,让帝国权杖的力量来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虽然消耗很大,但是此刻的帝国权杖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本身就是由七个禁卫军团的士卒组成的,此刻七重加持之下,各司其职,就好像是七个军团在相互配合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实力已经接近了与天同高的程度。
“转向!”公孙瓒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白马义从以一个微小的角度错开了帝国权杖,然后趟着一条血路杀了出去。
公孙瓒冷汗直冒,帝国权杖当中的两个王族弓箭手部分,给了他一个正面面对先登爆发的错觉,他不想赌。
而且正面的王族具状骑兵,王族枪盾兵,王族螺旋枪兵,这几只军团也不是白马义从能够正面击败的。
陈然,白马义从有着稳定一换一的能力,但是他们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价值,没有必要在这里兑子。
初见杀失败的公孙瓒,所以他选择了另一个目标,法尔贡。
没有了帝国意志的加持,法尔贡在被白马义从盯上的瞬间,就注定了死亡的命运。
硬顶着巴拉斯的目击箭,白马义从法尔贡和王族弓箭手军团的尸体上塌了过去。
没有什么抵抗,就是很普通的刀出人碎,就好像是风吹过稻田一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