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们了?”季渊看着夏淳哭的那样,觉得自己身为学长,有义务关心一下学妹。
季渊看着满脸纠结的赵圆圆,心里的正义感愈发强烈。这件事情他管定了!
就冲被欺负的人,是自己喜欢的姑娘的好朋友,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看见来人,夏淳三两下抹干净眼泪,吸吸鼻子,声音还带着一点哭腔,“谢谢学长,我没事,就是钱丢了,有点着急。”
夏淳本来就是骄傲的人,从来不会主动把自己的伤口揭开送到别人眼前乞求怜悯。既然已经发泄过情绪,那么她又要继续向前了。
看着逐渐恢复正常的夏淳,赵圆圆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声附和,“对对对,钱丢了……”
“钱丢了是小事,你们两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季渊一听只是钱丢了,松了一口气,“走吧,我送你……你们回宿舍。”
“谢谢学长!”赵圆圆觉得这简直是她今天最开心的事情,要不是她家闺女心情不好,她简直想回去庆祝一下。
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夏淳看着季渊欲言又止的样子,和赵圆圆说了一声就先回去了。
她能看出来季渊对赵圆圆有点不一样,不然高冷的羽毛球队队长,什么时候这么热情的关心过学妹?
就赵圆圆这个傻子,天天的跟着人家后面跑,还自以为是“暗恋”,估计全世界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了。
回宿舍以后夏淳就先洗了个澡,乱七八糟的情绪在热水的冲淋下散去很多,整个人觉得舒服多了。
夏淳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赵圆圆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发呆,问过室友,室友说她打回来就这样了。
“圆圆?”
夏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赵圆圆呆愣愣地转过来,定睛看见清楚人以后,她突然尖叫起来。
“冷静……圆圆,到底咋了?”掏掏耳朵,夏淳觉得明天她们宿舍可能会被隔壁投诉。
“他约我看电影了!!啊啊啊啊!”赵圆圆的情绪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
“你男神?”夏淳有点意外,她还以为高冷男神不会主动表白呢。
“嗯嗯嗯……”赵圆圆的小脑袋瓜子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他刚刚突然说电影票买多了,然后就邀请我了,真希望他每次都买多!”
噗,夏淳乐了,这种拙劣的借口也只有赵圆圆能信。
“行了,快去洗澡,然后赶紧休息,不然明天顶着黑眼圈去见你男神啊?”
夏淳搡搡赵圆圆催她赶紧收拾睡觉,也不戳破季渊的小心思,毕竟那是人家两个人之间的小乐趣。
瞿杨这边就比较郁结了,自己眼巴巴地跑过去表真心,结果人家小姑娘说他是花心大萝卜。这也就算了,毕竟他以前是有点儿不着调。
但是这一颗真心被人才在脚底下的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什么叫“以身报恩”?瞿杨觉得自己当时听见这话的时候肝儿都气疼了。
就这样,瞿大资本家一个人在床上翻天覆地地折腾了一晚上,华丽丽地,失眠了。
第二天助理看见自家老板的黑眼圈,以及黑的快滴出墨的脸色时,不由得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拘了一把辛酸泪。
祖宗诶,这叫什么事儿?一大早的这又是咋了,今儿可是有重要合同要谈喂。
一上午就在助理的胆战心惊中度过了,当对方在合同上落款的时候,助理同志感觉自己都快感动哭了。
然后目送着瞿杨带着那副“杀气腾腾”地表情,离开了公司。
阿弥陀福。
星满刚送走上一位咨询者,瞿杨就杀过来了。还顺带着撞到了星满重金挖过来的金牌咨询师,差点没给人家吓坏了。
“说吧,怎么回事儿?”看着瞿杨这样,星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这是被拒绝了。
但是吧,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再说了,看看这个资本家的笑话她也没损失不是。
“你怎么回事?我都这样了,你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瞿杨本来就烦,这下更是气的牙痒痒。
“不然我还能给你哭一个?”星满翻了翻白眼,“那小丫头的脾性你摸清楚没?贸贸然表白,你不碰壁谁碰壁?”
夏淳那样子的个性,又是在那种家庭里长大的,心理比同龄女生成熟了不止一个档次。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哄小女孩的把戏,对她没有用。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瞿杨泄气了,一晚上了,他就想不通了,自己怎么就直接被按了个“死刑”?!
“等呗。”星满看着资料,回答的漫不经心。这资本家又不是她的咨询者,不给钱的事儿她才不要那么尽心尽力。
“你能不能认真点儿的?”这敷衍的态度,瞿杨闭着眼睛都能看出来,“我好歹是你们那什么活动的赞助商好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情?”
说起这个,星满倒是想起来这周三下午他们即将要开战第一次的心理咨询活动。到时候效果要是好的话,少不了以后还要瞿杨的大力支持。
“那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就好好给你说道一下吧。”星满思索了一下,合上了自己手边的资料。
“说吧。”瞿杨懒得戳破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霸王变的这么贪财。
星满简单给瞿杨分析了一下夏淳的性格,并且指出了他失败的主要原因。然后,瞿杨顿悟了。
“这么说来,我需要先破个产?”
好家伙,这说的是人话吗?果然资本家的脑回路和正常人总是有几分不同。
星满觉得自己应该保持沉默,和瞿杨的这番聊天让她有了几分对牛弹琴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那就继续等吧。”
星满翻了翻白眼,要是瞿杨敢为了追姑娘给自己家搞破产。瞿叔叔能拿鞋底给他直接抽死,这什么败家子儿。
“等到她成长起来,或者你可以祈祷她哪天突然就想通了。”星满顿了顿,又提醒了一句,“别想着折断她的翅膀,这丫头,宁为玉碎。”
一句话,把瞿杨那点坏心思给戳破了。他本来还寻思着,要不要再逼紧一点儿,那丫头对自己不是没意思。说不定,自己再追紧一点儿,她就松口了。
“那这个可不是有点难……要不我给她偷偷疏通疏通关系吧。”瞿杨郁猝了,他现在看着大家成双成对的,就他孤家寡人,好难受啊。
“你说呢?”
果然恋爱使人智商降低,星满无力吐槽,“就上次她为了证明自己,脚都那样了,你觉得你偷偷来这一下,她能开心?”
“……好吧。”
“其实说不定,你什么时候遇见其他特别的人你就可能不喜欢她了。”
“不可能!不就是等吗?!老子还能怂这?”瞿杨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又走了。
星满耸耸肩,她只是随口一说啊喂,不要太激动啊!给她的宝贝桌子拍坏了怎么办。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不是吗?短期之间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瞿杨能等到夏淳成长到足够认可自己的高度,或者等到他自己变心。
不然,没有个什么大到足以颠覆夏淳前二十年形成的深刻观念的事情发生的话,那她改变的几率几乎为零。
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就是夏淳这么轴的丫头,绝对不会变心,认准的事情十有八九就那样了,基本上就是认个死理。
想了一会儿,星满又打开资料开始研究下周三的活动来。
说起来夏淳这种行为并不难以理解,就是童年的经历使得她在寻找伴侣以及组建家庭的事情上面格外严苛。
夏淳本身就是那么个高傲的性子,加上张芳和李全在家里不对等的关系以及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她格外注重两个人地位的对等性。
说起来也没什么毛病,张芳因为不工作没有经济来源所以一直被李全压着,加上李全又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性格,形成崎岖的婚姻关系一点都不奇怪。
中国已婚女性在成为家庭主妇以后,丈夫或多或少的总会觉得自己养活了一家老小,在心理上就把自己放在一个高人一等的位置上,这种情况很常见。
包括梵远和李珠之间也是存在这种现象的,这也是为什么李珠总是忍受梵远那些“出格行为”,并且以此为把柄的原因。
要改变这种扭曲的家庭以及婚姻状况,星满做不到。或者说,没有人能做到。
不过,如果想个办法刺激刺激夏淳,帮瞿杨缩短一点“爱情马拉松”的路程,她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再顺手宰宰“肥羊”,毕竟羊毛薅多了不腻。
有瞿叔叔在,瞿杨应该不敢翻脸吧?
星满思考着,如何坑瞿杨入股……她最近发现一款精油,用在催眠方面效果比之前的都好……就是价格……
算了,这个先不说。做朋友的也不能总想着怎么坑人家不是?
身为朋友,总得切身处地地为瞿杨着想,所以她决定邀请瞿杨参加下一次的活动。
星满已经看过了,下次活动的志愿者名单里面,是有夏淳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