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满和付文立很快的调整了状态恢复到正常的工作生活中去了,李珠自从梵斌葬礼以后就再也没有和星满联系过。
星满倒也想过给她打电话问问最近的情况,但是李珠从来不接,后来索性还把星满拉了黑名单。想来,她还是在怨恨星满。
星满也尝试过和耿敏联系,结果耿敏的态度比李珠更加明确,她说,不论梵斌临死前嘱托过什么,都请星满不要再出现打扰她的生活。
星满无所谓地笑笑,面对着些尽管觉得自己无辜,但她也不想再去过多的解释什么。一来,没有必要,说不通的。再者,亲人离去的悲痛总要有所转化和寄托不是吗?
因为说定了和付文立订婚的事情,最近付母出现的频率倒是高了起来,时常的趁着空闲来找星满说说话,商量商量订婚的细节。
这天晚上下班的时候,付文立照常来接星满,不出意外的付母也出现了。抢在付文立前面,拉着星满两个人窝到了后座。
付文立无奈的摇头,对于自己充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开车机器这件事情,他已经习惯并且认命了。
后座的星满和付母随意的聊着,确定了最后一些小事。
“星满,其他的东西都定好了,剩下最后一样。”付母顿了顿,“你们家那边你看邀请哪些人?你确定了我才好弄邀请函。”
星满也大概知道今天付母会提这件事情,毕竟他们定好的日期就在下周,再不准备就该来不及了。
看着付母紧张兮兮的样子,星满倒是不在意的,该请的她都会请。至于他们来不来,那不在星满的考虑范围之内。
星满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刷刷的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了下来,然后递给付母,“就这些吧。”
“好。”付母看过名单,点点头,“对的,就该这样,礼数咱们该做的都得做全。”
星满其实并不用准备什么,连订婚当天的礼服都是付文立一手包办的。当他拿出包装精美的礼服的时候星满的震惊可想而知。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星满打开包装,露出里面的衣服,是一件精美的旗袍。
“早就。”付文立被星满惊讶的表情取悦了,“我说过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行了,快去试试看。”付文立笑着催促星满去试衣服,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见效果了,肯定很美。
星满很快换好衣服出来了,粉色的旗袍绣着典雅的花纹,星满以前从没穿过这么端庄的服饰,一时间还有些不自在。
付文立绕着星满转了两圈,满意的点点头,“嗯,可以,尺寸都很合适。”
“你怎么知道?”
“上次在婚纱店记的。”付文立回答的理直气壮。
星满看着他这样孩子气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好笑,“谢谢你啊。”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把我放在心上,谢谢你爱我。
“傻子,快去换了,免得你再毛手毛脚弄脏了,可来不及再定一件。”付文立被星满的眼神弄得有几分不自在,找理由把星满赶回房间换衣服。
星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付文立指指她的手提包,“喏,快看看吧,你手机刚刚好像来电话了。”
“谁啊……”星满边翻出手机边嘟囔着,“你可以帮我接的呀。”
“我怕万一是工作的事情,你不是一直地嘟囔着不能泄露客户隐私吗?”付文立委屈的耸耸肩,他觉得星满最近迁怒的这个行为越来越和他妈靠近了。
星满拿出手机,发现是周梅的电话,好像很急的样子连续来了三四个电话。星满不由得皱眉,家里难不成又出事了?
星满刚想回拨电话,突然觉得晕了一下,险些没站稳,幸好付文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看着付文立担忧的眼神,星满笑笑,“最近低血糖好像有点严重。”
付文立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星满,示意她继续打电话。
电话拨通以后,周梅那边接的很快,似乎是一直守着手机在等她的电话一般。星满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梵远或者张林出什么事了?
“星满,你这两天能回来一趟吗?”周梅那边没有直接说事情,而是问星满能不能直接回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星满皱皱眉头,最近忙着订婚的事情,空闲倒不是很多。而且明天就该是星满的订婚的日子了,周梅不说赶着过来,倒叫她回去,星满很是奇怪。
“你爷爷进医院了!”周梅叹了口气,“本想着今天去你那边的,张诚跟静静都请好假回来了,正准备去家里接你爷爷呢,结果就发现他一个人倒在地上。”
周梅那边看见这情况只能赶着把梵远送去了医院,然后再联系星满,具体的还得等梵远醒了才知道。
星满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挂了电话,无奈的和付文立说,“这个订婚的事情可能要推迟了。”
“什么事儿?”付文立也皱眉,且不说事情忙了很久都已经通知过亲友了,他比较担心的是这次机会错过去了,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婚给定了。
付文立听过事情,梵远进医院了,这时候无论如何星满都得回去,付文立无奈了,他这坎坷的订婚路啊。
无奈的通知了付母和付老教授以后,付文立就开着车带着星满往回赶了。看着星满愧疚的样子,付文立安慰道,“我爸妈能理解的,年纪大了,身体最重要,我们先回去看看。”
星满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周梅守在床边,其他人应该是回家了。梵远还躺在床上,不知道是没醒过还是又睡了。
见着星满和付文立进来,周梅站起身来迎了一下。看着两个人叹了口气,“你们回来了?没吃饭先去吃点吧,吃过再说。”
“不急,爷爷他醒过了吗?”星满拉着周梅坐下,看了看床上的梵远,出声询问情况。
听着星满故意压低的声音,周梅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不用担心,医生给上了一点镇定的药物,这会儿醒不了。”
“这么说来,我爷爷已经醒过了?问了吗?到底怎么回事?”星满听着这话估摸着梵远是醒过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情绪激动到要靠要药物控制。
周梅叹了口气,“那个虹雨是个骗子。”
听着这话,付文立和星满都不由得一惊,对视一眼,看向了周梅。
看着两个人这个反应,周梅除了叹气还能怎么办?当时听见消息的时候她何尝不是这样的?谁都没有想到,嫁到这边过了几十年的虹雨居然是骗子。
事情还要从上次李珠和梵远离婚的时候说起,当时星满带着李珠回了C市,所以对后续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据说离婚以后梵远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当天晚上就带着虹雨一家人下馆子了,刚好他们在街上的时候遇见了周梅,于是几个人就打了个招呼。
周梅见着梵远一副似乎不太乐意搭理自己的样子,也没多说,看着他们进了餐厅也就先走了。然后第二天的时候,周梅就听到人家开始传闲话了——虹雨一家老小搬进梵远家里了。
周梅当时一听也是气血上升,且不说梵远一把年纪了还闹出离婚的事,但是这才第二天就带着小三光明正大的回家住,叫外人怎么看?
人家会怎么说?不用动脑子就可以整理出的狗血情节不是吗?
等到周梅下班以后,接了李鑫放学,饭都没吃就直接跑回去了。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得回去看看情况不是吗?
要是真的,周梅得想办法劝着梵远,一大把年纪别晚节不保,弄得他们这些晚辈都没有面子。周梅今天听见过分的话已经开始传,虹雨那个儿子是梵远的种。
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有人看见梵远带着他们一家去买衣服,对虹雨的孙子和亲孙子似的,买吃的买玩的。
原本周梅想着,梵远即使再荒唐,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却没想到,她赶到梵远家的时候,就看见一大桌人围在一起吃完饭。赫然就是虹雨一家,更甚至梵远还在逗着虹雨的孙子,给那小孩喂饭。
周梅当时火气就上来了,把包往桌上一拍就问梵远他这是什么意思?把他们这些小辈的脸往哪儿放。
结果都不周梅说,星满就能猜到,“怎么样?结果那你被赶出去了?”
听着星满说的,周梅无奈的点点头,“是的,把我赶出去了,甚至叫我以后没事别去他家,说他的事情不用我管。”
周梅说着神色有些悲戚,星满看着有点不太对劲,搡了一下周梅的肩膀问她,“怎么了?这么多年了,还不习惯吗?看你怎么还一副要哭的样子了?”
周梅听着摇摇头,“我不是不习惯,多少是觉得心理不平衡,这么多年了,别说我们家张鑫,就算你小时候,我都没见过她对你那么好过。”
“更过分的是,他把我赶出去以后,他还说了,他以后是要和虹雨结婚的,是一家人。叫我,管好我自己就行。”
“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