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星满就笑开了,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刚刚她就想笑了,付文立看似是在安慰她,其实是在帮她顺气。
“有那么好笑吗?”付文立看着星满无奈的笑笑,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厉害厉害,不愧是付教授。”星满咳了两声,收住笑意。
付文立也真的是能唬人,其他的不说,多少还有点靠谱。就那句狂犬病真的是离谱。关键付文立还说得一本正经的,还展示了那个“狗牙印”。
天呐,要不是早就知道那个牙印是他小时候和赵乾打架被赵乾咬的,星满都要被他骗过去了。
不过,看着那个那么大个疤,就可想而知那个赵乾当时咬的有多狠,这怕是要把肉要下来了吧?被骂一句狗,也是他活该。
看着前面两个人说说笑笑,梵远和李珠却很安静。一来是尴尬,二来,他们刚刚听着付文立说那些话,心里也有几分拿不准,有点打怵。
到了星满家,付文立帮着把行李搬到楼上,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住宿了。星满的房子只有一个次卧,可是现在有梵远和李珠两个人……
星满在犹豫,要不然……让他俩住一间?
“我的房间在哪?”看着星满半天不说话,梵远率先开口了,“看着你这儿也不大,能住的下吗?”
“住不下。”顺着梵远的话,星满也就直接说开了,“你和奶奶住一间吧。”
“什么?我不想和他住。”李珠一听就炸毛了,伺候了一辈子这个人,这段时间分开了,她也想明白了。
现在既然已经不靠着梵远过日子,李珠自然不愿意再委屈,抗议的情绪也十分明显。
“那你跟我住,爷爷住另一间。”星满提出了第二种解决方案,示意李珠二选一。
李珠似乎还是不太情愿,但是忸怩了一会儿还是选了星满。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再把星满惹毛了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看着事情解决了,星满也没再多说,喊着李珠把行李搬到她房间也就结了。
到此为止事情好像都已经告一段落了,李珠和梵远虽然经常的磕磕绊绊地吵架,但是也没闹出太大的矛盾。
梵安安他们一家的事情星满插不了手,只能说如果他们需要星满会尽力帮助,这是她曾经答应梵斌的事情。
张诚和刘静的工作也稳定下来了,张林和周梅两个人的日子也过回了平常。
夏淳和瞿杨自从确认关系以后,一直蜜里调油一样。腻的人发慌,星满后来和他们聚过几次,实在是酸的很。
陈雪更不用说,她一直都是那个最安稳的……
真好啊,突然的,星满觉得真的可以开始展望美好的未来了。
一切都平静下来以后,付文立又把订婚的事情提上了日程,付母又重新挑了日子,宴请宾客。
定好的日子这天阳光明媚,星满换上了付文立早就准备好的旗袍,梳着精致的妆发,来到了现场。
星满和付文立出现的时候迅速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闹哄哄的现场逐渐安静下来。付文立牵着星满,一步步走到住场地旁边。
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大家都围过来和星满说话。周梅拉着星满的手,眼睛红红的,但是满嘴都是在念好。
“姐,你也订婚啦!我们以后一起办婚礼呀。”张诚伸手就想揉星满的头,却被刘静一巴掌拍开。
“把你爪子拿开,想干嘛,还没开始就想搞破坏。”刘静唬了张诚一句,后者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不摸就不摸呗,凶什么……静静你最近变了……”
刘静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张诚的碎碎念,拉着星满,给她带上一个花环,“姐,这是我之前在店里看见的,陪你这一身刚好。”
“谢谢。”星满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花环,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满。”付母的声音拉回星满有些游离的神思,“真好看。”
“是啊,这两个孩子这么看着真不错。”付老教授跟在付母后面,笑眯眯的说着。
“那是,我们家两个孩子什么时候不好看过。”付母说着轻轻帮星满整了整头发,满意极了。
星满没见到梵远他们几个人,转头开始寻找。因为今天人多,张林和瞿杨按说他们几个早星满一点出发。按说早该到了,可是到现在却都没见人影。
星满皱皱眉,刚想打电话问问情况,却意外的在最外围的地方看见了梵安安。
星满确实让付母帮忙转交了请帖,可是她却是没想到梵安安会出现的。她以为,梵安安会讨厌自己才对。
“你来了。”星满看着几个人热闹的聊开了,自己一个人走向外缘和梵安安说话。
这段时间不见,面对着家里的巨变,梵安安看起来过得不好,比之前活泼的样子相差太多。星满一下子有点心疼,毕竟是个孩子,是她舅舅的女儿。
“嗯。我看见请帖了,祝你订婚快乐。”梵安安手上正捏着那张烫金的请帖,不安的双手把它捏的皱皱的。
“来了就好,快过来。”星满看着梵安安似乎有几分紧张的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往里带着。
可是刚走了几步,梵安安就停住了。星满疑惑地停下,转过头看向梵安安。
“那个我就在这里等吧,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梵安安挣脱了星满握着自己的手腕儿,往后退了一步。
“还有一件事儿,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梵安安看着星满的神色突然开始有几分怜悯。
付文立那边发现星满走出来了,很快也跟了出来,刚巧就看见梵安安正在和星满说话。
“不知道是谁,前两天给刘关仕的公司那边传了一段录音,说是涉嫌商业欺诈,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梵安安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头,“我记不清了,反正他也已经被停职查看了。”
“是你们做的吧,我妈妈说是你们。”梵安安看着刚刚在旁边站定的付文立,带着一丝恨意,“你们为什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呢?”
“我爸爸已经死了,现在非要我们所有人都过不下去你才满意吗?”梵安安说着就想去推星满,被付文立拦住了。
“你爸爸的死,我想你应该去追问你的妈妈,而不是迁怒我们。”付文立冷着脸把梵安安和星满隔开,“如果你今天是来闹事的请你离开,我们不欢迎。”
“我希望你明白一句话,叫罪有应得。”星满看着梵安安,心里为死去的梵斌感到不值。
看呐,这就是梵斌以死保护的母女。没有人真的在乎梵斌的死,她们,只是借此拜托罪责,和迁怒他人。
到现在为止,梵安安居然连一丝为自己的爸爸不平的心思都没有么?她满口的质问,都是因为刘关仕被抓破坏了她现有的生活。
星满嘲讽一笑,她居然天真的以为梵安安是来祝贺自己的。
“你走吧。”星满觉得自己的好心情就此被破坏殆尽,再也不想看见梵安安,“我不想喊人赶你。”
“不用你赶。”梵安安把手里的请柬挥到地上,满脸的不屑,“我只是来告诉你,瞿杨他们今天赶不到了。”
“你什么意思?!”星满抓住梵安安的手,开口质问。
梵安安挥开星满的手,“你今天顺利到这儿算你幸运,不过瞿杨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真以为刘关仕被你们坑了会白吃大亏吗?”梵安安不想解释,转头就走。
星满突然有了很可怕的想法,冲向休息室去找自己的手机……
再次联系上瞿杨的时候,接听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你好,请问是机主的朋友吗?我们在市中心十字路口这里……”
星满和付文立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在处理了。星满看见急救车拉走了车上的三个人,旁边一辆车上的人正在被往救护车上搬。
星满看见了,那个人是刘关仕。
所以这就是梵安安说的意思吗?所以这就是刘关仕的报复吗?
星满突然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压在心口难受极了。付文立想要伸手去扶星满,却被推开了。
星满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开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刘关仕?为什么要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开始幸福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
星满很想质问付文立,但是她却没有立场。付文立做了她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
所以现在,她活该承受这个后果是吗?
胸口压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星满感觉自己的腿很酸,抬不动了,意识好像开始飘离。
她看见付文立冲过来接住了自己倒下去的身体,可是她明明在这里看着一切发生不是吗?
星满很奇怪,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白光大盛,星满感觉像是什么直照着自己的眼睛。
耳边传来机器刺耳的鸣叫声,她这是到了哪儿?付文立怎么不见了?为什么这些人好像很着急?
星满想不明白了,脑子里越来越混沌,意识也逐渐开始涣散……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