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曾叔叔,她,已经下过手了!”乐果橙脸色很难看,之前那件要划花她的脸,拍她的案子,还没查出幕后主使,她怀疑过艾米,怀疑过程雅,怀疑过曲家,甚至怀疑过乐雨菲,现在听曾叔叔这么一说,可不就是夏莞尔的做事手法吗?
曾海龙一惊,“嗯?”
乐果橙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是有过节,其实就怼了两句话。”她很不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动不动就对别人喊打喊杀,怎么能这么恶毒不讲理呢?
曾海龙看得比乐果橙通透多了,“还有你比她漂亮呢,她就是被家里宠坏了,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觉得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稍不顺心就对人下死手。这样的人跟她是说不清道理的,果橙,叔叔很抱歉,别说是没有证据,就是有,依我现在的地位能力也动不了她,叔叔能帮你做的也只能给你找个保镖了。”
乐果橙迟疑,曾海龙忙又说:“我让他在暗处跟着你,不会影响你日常生活的。”
乐果橙想了想,同意了,“我就算了,我的身手如何您也是知道的,一般人奈何不了我。您就给我弟弟找个保镖吧,顺便留意下我爷爷奶奶妈妈。”
“这样也行。”曾海龙点头,想想过意不去,又说:“这样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我试着跟夏家的长辈说一下,看能不能把这件事了了。”
“那就先谢谢曾叔叔了。”乐果橙看向曾海龙的目光透着感激,她倒不是怕了夏莞尔,可她家里的人怎么办?老的老,弱的弱,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她还是太弱了!
这一刻,乐果橙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弱也痛恨这种弱这种任人宰割的憋屈感让她久久不能安宁。
若她是和姜别一样强悍的存在,夏莞尔还敢这样随意找她的麻烦吗?
变强,她要变强!只有变强,她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只有变强,别人才不敢随意欺凌只有变得强大,她才能说话算数掌控游戏规则。
乐果橙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权势,渴望变强的。
乐果橙心里憋了一股劲,在学习上更加努力了,以前晚上十点多就睡觉了,现在都学到快十二点了。
她的变化自然引起了家里三个大人的注意,孩子刻苦学习这是好事,乐爷爷和乐奶奶也不好拦着不让孙女上进,就只好不停的做各种好吃的给她补充营养。
如此过了一个星期,乐果橙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跟她奶说一声,“奶,bn果粒不是有两拨人吗?一个是程雅,另外一拨人也是冲着我来的”
还没刚提个头,乐奶奶就炸了,大声咒骂着,“黑心肝的,烂了心肝的,我乖橙这么优秀,懂事,怎么会得罪人呢?我乖橙不会有错,要错也是别人的错。一定是别人嫉妒我乖橙长得好,成绩好,性格好。现在有些人的品德怎这么坏呢?不如人努力不就行了吗?背地里下黑手使绊子他就行了吗?”
巴拉巴拉骂了半个小时,还没一句重样的。最后以一句,“乖橙啊,不要怕,有奶在,我看哪个敢欺负你!”收尾。
“”乐果橙一句话都没插上嘴,却瞬间被治愈了。对呀,她是奶的大宝贝,奶才舍不得责怪她呢。
于是乐果橙满血复活了。
然后家里的三个大人就发现他们家的大宝贝恢复正常,不抽风了。江雪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乐奶奶却把乐爷爷喊过来了,“老头子,乖橙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乐爷爷,“对,这有一个星期她都不太对劲。”
乐奶奶,“我寻思着她是不是在外头被人欺负了?”
“不能吧?谁能欺负得了她?”乐爷爷有些不信,从小到大孙女就没受过欺负,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不管是跟大人还是小孩,他孙女就没输过。
“怎么不能?你当帝都是咱老家那旮旯?”乐奶奶白了老伴儿一眼,“咱老家输了赢了无非骂几句,事后哪有找后账的?帝都可不一样,欺负了咱乖橙,还要拿咱果粒出气。”
乐爷爷吓了一跳,“啥?bn果粒的不是说是乐雨菲的亲妈吗?”
“不是有两拨人吗?现在说的是另一拨人,咱乖橙重情义,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果粒,我就拿话把这事岔过去了,不然我乖橙还不得内疚死?”乐奶奶说,“到底是谁欺负了她?现在也不好再问她。老头子,你快替我想想咋办呢?”
乐爷爷问:“什么咋办?”
乐奶奶不满的横了他一眼,“乖橙都受人欺负了,咱当家长的,不得帮着找回场子?”
“对,对,老太婆你说得对。”乐爷爷立刻紧跟老伴儿的脚步,皱着眉头仔细思索起来,半晌,一拍大腿,“老太婆,我想起来了,乖橙是那天晚上接了电话之后才不对劲的。”
乐奶奶也想起来了,神情激动,“对,那个电话!只要知道是谁给她打的电话这事就清楚了。”
可是,他们怎么能知道是谁给孙女打的电话呢?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事有些难度。
“老头子,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快拿个主意吧。”
被老伴儿委以重任,乐爷爷自然不能怂了,一拍胸脯承诺,“行,老太婆你别着急,这事你老头子给你想办法。”
办法还没想到,大儿子就找上门来了。打不走,骂不走,跟狗皮膏药似的,最后乐爷爷和乐奶奶只好让他进门。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老娘忙着呢,没空听你瞎逼逼。”乐奶奶没有一点好声气。
乐爷爷则说:“老大,说话之前先过过大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数,再把你妈气个好歹,我就去登报纸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乐益民:“”这是让他说,还是不让他说?
乐奶奶瞥了他一眼,很嫌弃,“你发什么呆?倒是赶紧说,不说我可要出门了,还得去接果粒放学呢。”瞧那傻样,耽误她的时间。
然后转头冲屋里喊,“果橙妈,今天你去接果粒放学。”
江雪应着出了房间,“妈,接了果粒我就带他在外头顺便吃个饭。”
乐奶奶明白她的意思,一摆手,“用不着,顶多半小时他就走了。”外头的饭哪有自家做的干净放心。
“那行,我接了果粒就回来。”
“嗯,路上小心点。”乐奶奶叮嘱。
“知道了。”江雪打开门出去了,至始至终都没看乐益民一眼。
乐益民的脸都已经麻木了,他是不是进错门了?刚才出去的女人是他老婆江雪吗?眼前这俩是他的亲爸亲妈吗?他被打击的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乐奶奶转过头看大儿子,“说吧,什么事?”
“妈,江雪”乐益民眼巴巴的看着亲妈,“妈,我不想离婚,您能不能劝劝江雪?您看,我们孩子都有两个了”
乐爷爷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你少说了一个,乐雨菲是哪个龟孙子的种?”
乐奶奶使劲拍了他一下,“是少一个吗?分明是两个,卢倩那个小狐狸精肚子里不还揣了一个?”
乐爷爷满不在乎的摆手,“离生还好几个月呢,谁知道能不能生下来?”
“哦,那就算半个吧。少说了一个半。”乐奶奶总结。
乐益民一脸无奈,“爸,妈,你们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说,说,你接着说,我听着呢。”乐奶奶白了他一眼。
亲妈,这是亲妈!乐益民在心底连说了三遍,“果橙和果粒都这么大了,我们做父母的也得考虑孩子能不能接受不是?要是果橙因此叛逆了,学坏了,成绩下降了”
“那绝对不可能!”乐奶奶直接拍了桌子,“我乖橙从小有爸跟没爸一样,她心理素质和承受能力锻炼的十分强大,你放心的离吧,她绝对不会学坏,成绩下降的。”
“”乐益民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那还有果粒呢?”
乐奶奶就笑了,“果粒你更不要担心了,他压根就不知道爸爸是个什么东西,能吃,能喝,还是能玩?”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换个人说乐益民早翻脸了,奈何是自己的父母,除了忍能怎么办?
好吧,儿女这条路不通那就换一条,“妈,您说我跟江雪要是离婚了,您和爸也得跟着丢脸,尤其是咱们老家人,还不得看您笑话?”
“呵呵!”乐奶奶冷笑了一声,“你千万别顾忌我跟你爸,我们有什么好丢脸的?我早就想通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就说去呗,我跟你爸又不会掉块肉。人生在世,谁人背后不说是非?你能捂住别人的嘴不让说吗?显然你没那么大的本事。”
“再说了,现在也不是以前了,尤其是城里,离婚的人多了去了,谁笑话谁了?至于老家那群长舌的老娘们,大不了我跟你爸少回去呗。她们又不敢当着我的面说,顶多背地里过过嘴瘾,我度量大,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以前还总骂我是泼妇,大半辈子不也过来了吗?”
话锋一转,乐奶奶瞅了儿子一眼,声音一扬,“我儿子离了婚,再娶个年轻漂亮十的大闺女,这说明我儿有本事,有钱,她们羡慕我还来不及呢。”
“所以你千万别为了我们委屈自己,我跟你妈担不起。”乐爷爷沉声说。
“爸,妈。”乐益民的表情复杂极了,索性一狠心跪在了父母跟前,“爸,妈,我不想离婚。”
乐爷爷和乐奶奶对视一眼,均撇了撇嘴,“不想离婚找你媳妇说去,跟我们说有什么用?我们年纪大了,也管不动你们了,就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江雪她不听我说,执意要跟我离婚。妈,江雪听您的话,您帮我劝劝她。”乐益民哀求着。
“老大啊,你早干什么去了?”乐奶奶把大儿子的手拨开,“就你干的那些瞎事,换了是我也跟你过不下去了。你摸着良心说,你对得起你媳妇吗?你不想离婚,那你外头那些事能断赶紧吗?”
乐益民连忙保证,“能,肯定能。妈,您一定得帮我劝劝江雪啊!”
“你心心念念的小儿子不要了?那个什么程雅你也不见了?你们还有个乐雨菲呢。老大你哄谁呢?”乐奶奶直接戳穿他的谎言,“你媳妇以前傻,所以你能糊弄住她,现在她不傻了,你还能糊弄得了她吗?”
“妈!”被拆穿的乐益民十分狼狈。
乐奶奶又看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不会帮着你劝你媳妇,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明知道是你的错,还帮着你给你媳妇施压,我跟你爸一辈子都没做过亏心事,老了老了,可不能丧了良心。这叫个啥来?老头子,是不是叫助纣为虐?”她转头问老伴儿。
乐爷爷赶紧说:“对,就叫助纣为虐。老太婆你记性真好,咱乖橙才说一遍你就记住了。”
乐奶奶很得意,“那是,乖橙的记忆力就是随我,所以成绩才那么好。”然后像忽然想起似的,一拍大腿,“哎呦,老头子,你歪楼了。”
见老伴儿茫然的样子,她更得意了。嘴上埋汰着,“连个歪楼的意思都不知道,你都落伍了。”还是她紧跟时代的步伐,跟乖橙学了好多。乖橙都说她是最洋气时髦的老太太。
“”乐益民都快要哭了,咱能不秀恩爱吗?能说正事吗?
乐奶奶接着说:“老大,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你不想离婚是假,舍不得财产才是真吧?”
被亲妈一口说破心思的乐益民十分狼狈,辩解着,“妈,江雪非要分一半的家产,那可不是三千五千,也不是三万五万,是上亿。这么多的钱,都是我一个人挣的,给个外人,您舍得吗?”
“舍得!”乐奶奶张口就说,“夫妻俩离婚了,分一半家产,这是规矩。再说了,你媳妇也不是外人,她是你孩子的妈,陪了你二十年,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你,拿一半家产并不过分。”
又苦口婆心的说:“钱多少是个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难不成你还能花两辈子?从小我就教你,做人要有良心,你可不能让人戳咱老乐家的脊梁骨。今儿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听,我就最好劝你一回,能结为夫妻都是极大的缘分,缘分尽了,那就好聚好散。别让外人骂你,别让你的儿女恨你。”
见大儿子一脸愤愤的表情,乐奶奶就知道是白说了。不由也心烦起来,“半个小时到了,江雪接果粒快回来了,你赶紧走。以后也别过来了,看到你我血压都上来了。哎呦,老头子,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呢,我这心窝子里也跟针扎似的疼。”之前还中气十足的一个人,瞬间就变成了病娇。
乐爷爷乐得陪老太婆耍花腔,“老太婆你莫动,我扶你去屋里躺会。”还不忘冲着儿子吼,“还跪这干吗?赶紧走!等着我拿鞋底送你?”
乐益民能怎么办?他也怕真把老太太气着了,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说好在床上躺的乐奶奶往外伸头,“他走了没有?”
乐爷爷说:“走了。”
乐奶奶立刻就下床出了房间,“以后别让他进门,耽误我多少事。赶紧的,老头子,该做饭了,一会果粒和果橙就该回来了。”
“知道了,老太婆。”
门外尚未走远的乐益民,听着他妈中气十足的声音,险些没有摔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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