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字牌,棠厌看都不看蒋顾一眼,转身又要把院门关上。
蒋顾眼疾手快,抓住门沿,阻止棠厌关拢。
棠厌眸光淡淡的睨着他撑在门缝里的手臂,冷冷的说:“手不要了是吗?”
要不是她及时停住关门的动作,他的手指肯定得被夹伤。
“嗯,手不要了。”蒋顾居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尤其是后半句:“反正在遇到你之后,它也就不怎么管用了。”
“蒋顾!”棠厌气结,没想到几日不见,他的厚颜无耻竟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然而,何止一个境界。
蒋顾望着棠厌,一本正经的说:“别叫我蒋顾,请叫我蒋狗,谢谢。”
棠厌:“……”
“又或者,叫我蒋狗官也可以。”
棠厌:“……”
“总而言之,我今天是狗。”
棠厌:“……”
棠厌最后真是被硬生生气笑,如他所愿的说:“好,狗蒋官。”
“是蒋狗官。”蒋顾正儿八经的纠正她。
棠厌给他翻了个小白眼:“超级无聊幼稚鬼。”
说完,懒得和他再瞎扯,迈开脚,踢踏踢踏的就往屋里走。
蒋顾诡计得逞,慢悠悠牵着稻谷走进庭院。
他把稻谷拴在凉亭柱子,自己进了主屋。
棠厌今天把客厅搞得很乱,从画室搬出来很多幅画。
“在做什么?”蒋顾走近她。
棠厌蹲在地板裱框装画,漫不经心回答:“裱画,拿去慈善画展义卖。”
蒋顾闻言,即刻了然,蹲下来一起帮忙:“你经常做慈善吗?”
“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而已。”棠厌答得很谦虚,但其实长年累积下来,大大小小的慈善活动,她都捐给贫困山区盖了好几座学校和修了好几条村路了。
蒋顾弯唇,眸里攒着一丝溺意,没再说什么。
只是愈发觉得,他的女孩,真是美丽又善良。
…
有蒋顾的帮忙,二十几幅画作,很快都裱框好了。
棠厌敲好时间,联系画展的负责人派车过来搬运。
聊完电话,再回眸时,蒋顾不知何时已经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他出行任务回来不久,可能是太累了。
棠厌轻悄悄拿了一个抱枕垫在他脑后,然后又去房间拿了一张薄被子给他盖上。
在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她这才发现蒋顾微微卷起袖子的手臂刮了好几道伤,深浅不一,已结了血痂。
估计是出任务时弄伤的。
棠厌不禁挺懊恼的,方才都没细心留意,还让他帮忙裱了那么多幅画框。
趁他睡得正沉,棠厌心想着给他搽点药。
她取来药箱,撩高蒋顾的衣袖,用棉签蘸上少许青草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的手臂上。
整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没有把蒋顾弄醒。
然而就在她要把药膏拧紧时,突然一股重力袭来,将她整个人摁在蒋顾胸膛上。
棠厌惊得不知所措,等定睛一看,才看清楚是蒋顾腾出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按趴在他怀里的。
“你,你又想干嘛?”许是心脏跳得太猛太快,棠厌反而没了脾气骂他。
蒋顾并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勇气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揽住她。
但既然揽都揽了,他也不打算撒手。
他贪恋的闻着棠厌头发里的淡淡果香味,压低嗓音,蛊惑的说:“我腰上也有伤,帮我一起搽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