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二十几幅画作被搬上货车。
棠厌站在门口,直到货车疾驰远去,才扭头对蒋顾说:“午休时间都过了,你不用回市局吗?”
“嗯,我休假半天。”蒋顾倚在门壁,姿势懒懒散散的,答话时,视线却一刻都没挪开棠厌的唇。
棠厌收到他炽热的眼神,忍不住就回想起刚才在客厅里的那一幕。
说实话,要不是那道门铃响得及时,她可能真的会被蒋顾吻了。
“那你是打算把这半天假,都耗在我这里?”棠厌声音不冷不热,说着错开他,先跨入院门。
“不可以吗?”懒佞的嗓音卷着低低笑意飘在耳后。
棠厌没应他,只是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被凉亭那边的狗鹅大战吸引了去。
蒋顾牵来的那条金毛犬,此刻正被冬至追啄得绕着凉亭柱子呜咽呜咽嗷叫。
她家大鹅的战斗力,果真比狗子还要猛。
“冬至,不许欺负狗。”棠厌端起几分严肃,喝斥了大鹅一声。
大鹅似听懂了棠厌的话,扑腾着翅膀,胜利的嘎哒嘎哒叫了几声之后,就乖乖的返回鹅棚子吃苜蓿草。
“你家冬至还挺野。”蒋顾侃笑,不知是何时走到棠厌身边的:“跟你一样野。”
棠厌瞪他一眼:“我又没啄过你。”
“哦,没吗?”蒋顾反问,手指掠过自己的喉结:“那我脖子上,这两个牙印是谁咬的?到现在还淤青着。”
说着,生怕棠厌瞧不到似的,特意俯低身躯,还用右手的虎口支起棠厌的下巴,继续调侃:“也不知你这是什么小牙,咬下去几天都不消。”
“而且,你知道局里那些同事,是怎么说的吗?他们以为我有女朋友了,都在说我的女朋友又野又烈。还说,你吮得这么用力,肯定是我不够满足你。”
“你!”棠厌差点被气死,张口就怼:“你才吮得那么用力,我哪有吮你!你到底会不会用词!”
蒋顾略显无辜,又极其想看棠厌炸毛的样子:“这词是同事们讲的,我只不过是照搬给你听。”
“那你有嘴不会解释吗?”棠厌气得想捶爆他的狗头:“明明可以用创可贴遮住,你非要露出来招人眼球。你自己说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狗心思!”
“我能有什么狗心思,又不能名正言顺的吮你。”
说这话时,蒋顾语气酸巴巴的,像极古代那种得不到正室名份的妾。弄得棠厌一时之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就那么干瞪瞪的瞪着他。
瞧那对琉璃般的眼珠子恨不得将他瞪个骨折,蒋顾嘴角含笑,不怕死的抬起手遮住她眼睛,戏谑道:“你要是再瞪下去,我可能真会把持不住了。”
手掌覆过来的那瞬,眼前投下一片阴影,顺带携着丝缕青草药膏的清香渗入鼻间,棠厌狠狠吸一口蹿进肺腑,正酝酿着骂词,却在这阵短暂的黑暗里,突然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脸庞。
“嫌疑人!”棠厌改口惊呼,猛地扒开蒋顾那只遮在她眼睛的手,急促说:“我好像看到一个嫌疑人了。”
“哪个嫌疑人?”蒋顾心理素质很强,几乎是无缝衔接了棠厌的心路历程。
“就林致谢那个案子,你上次不是告诉我,有个外国人赠给林致谢一种勇气元量的药吗?”
棠厌边说,边疾步往屋里走:“我刚刚看到他长相了,我去把他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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