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从高中时代收拢回来。
蒋顾发现棠厌的手脚还是很冰凉,与给她熬姜汤那次的症状相似,便下意识询问:“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啊?”棠厌未预料到他会冒出这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啊不……嗯是。”
她又撒谎了。
蒋顾无奈叹息,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以后来了一定要告诉我,在家里好好休息。”
说着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他脱下警队外套,披到棠厌身上,然后将桌面上的资料收拾放回原位,说:“走吧,回家,我煮姜汤给你喝。”
…
市局里有同事在值夜班,蒋顾矜持着没有抱起棠厌走路,等回到半月湾,他才从地下车库抱着她乘坐电梯直达二十四楼。
“躺好。”蒋顾把棠厌放到床上,搬了三四条被褥给她盖上。
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剩一双水盈盈的眼睛。
棠厌这时反而有丝闷窒,在蒋顾转身要出去时,她探出手揪住他的衣角,楚楚动人的说:“热。”
“……”蒋顾莫名也跟着心燥了两分:“很热?”
“嗯。”棠厌如实说:“我这次症状没上次严重,不用盖这么多。”
上回冷得双脚发麻,连路都不会走,所以这回症状算轻的。
蒋顾只好依她言,掀开两条。
棠厌却又说:“我这次不想喝姜汤,我想喝话梅汤。”
“话梅汤?”
“唔,就去超市买包话梅来煮水就好,我现在特别想喝。”棠厌说着咽了下口水,小嘴馋馋的。
蒋顾轻笑,语气很宠:“好,我现在去买,很快回来。”
乘坐电梯时,封欲发了五条微信语音给他:“竞标结果出来了,如你所愿。”
“接下来要如何部署?”
“下周三,他们要在柬国举办一场股东酒会,顺便邀我去参观研究所,了解内部机构。”
“你说要派个很厉害的人跟随我,什么时候过来?”
“我现在一想到要去看那些蜘蛛虫子,头皮就已经开始发麻了。”
蒋顾一条一条听完,才回:“很厉害的那个人,我得去跟我爸借。但目前还有点棘手,我爸不太肯把人借给我。”
“那人是谁?”封欲追问。
蒋顾缓缓按住语音,溢出两字:“丁龚。”
…
棠厌在床上躺了二十来分钟,开始恹恹欲睡。
蒋顾煮好了话梅汤,端进来。
扶她坐在床头,不再是直男的喂法,而是拿着小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喝。
“有没有好一点?”蒋顾摸摸她额头和手指,好像没那么冰凉了。
“好多了。”棠厌舔舔唇瓣:“我还要再喝一碗。”
刚喝完话梅汤的唇瓣本就水光滟滟,又加上一个不经意的舔唇小动作,棠厌都没意识到自己惹得蒋顾的喉结有多紧。
他在想,她现在的唇,一定是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咀。
端着空碗出去又盛了一碗,蒋顾进门前先偷偷尝了一口。
之后端到棠厌面前时,却显得有几分做贼心虚的说:“我尝了下,原来这么好喝。”
唇更甜,更好吮,你要不要也尝下?
棠厌暗暗腹诽,但脸上轻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蒋顾磨不透她此刻的心事,试探性问:“不开心?”
“没有。”
“那还喝么?”
“喝啊,为什么不喝。”
连咽喉都被他吻了,还有什么可羞耻的,不就是再次间接接个吻而已嘛,有什么好矫情的……
心里的小嘀咕还没落尽,棠厌眼角余光忽而睨见蒋顾有些失控似的俯身过来。
棠厌微微偏开脑袋,躲过他的吻,心脏跳得很快:“你……你又要干嘛,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
如果被他吻唇了,下一垒肯定也不远了。
“都说好的,再等两个月,你不要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