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顾说完，像只黏人的狗子一样，头颅不停的往棠厌颈窝里蹭。

棠厌被他弄得完全没了脾气，推开他头说：“好了，可以让你一起睡床。但你不要越线。”

“保证不越。”蒋顾信誓旦旦，以为的越线，是超最后一道防线的越。

谁知，棠厌转而爬到床尾，去把之前玩射击赢来的那只比卡丘大玩偶抱过来堵在床中间，又说：“好了，不许越过小丘。”

蒋顾：“……”小丘？

乍眼看去，隔阂在两人之间的大玩偶，确实很像一座小山丘。

蒋顾硬生生气得笑不出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讲道：“还真是一只碍事的小丘。”

在这一刻，他竟后悔赢来这么一只破玩偶，居然成为了阻挡他攻城掠地的最大障碍。

不过。

蒋顾幽幽斜睨小丘一眼：“你觉得它挡在这里，对我有用？”

棠厌捋着小丘的尾巴，答得认真：“作用虽不大，但至少能提醒你做个人。”

蒋顾：“……”

…

后半夜。

能提醒蒋顾做个人的小丘，不知道被蒋顾踹到哪里去了。

好惨一玩偶。

哭唧唧。

…

第二天，太阳冉冉升起，阳光温煦的抚在警营的芒果树上。

棠厌和蒋顾很早就来市局处理案件。

林致谢那件纵火案，已告一段落，林致谢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招供不违，已交由最高检判决。

而至于那个赠给林致谢勇气元量剂的外国友人，他其实是个混血儿，几年前父母离异，他跟随母亲回国，能操一口正宗的荔州话，却在酒吧鬼混的时候对外声称自己是留学生，故意把国语讲得歪歪扭扭。

林致谢就是在酒吧和他结识上的。

混血男涉及灰色产链，在酒吧用的都是假身份证，又经常喜欢cos各种动漫人物造型示人，林致谢压根不知道他卸妆后的真正长相。

若不是棠厌预见出来，真的很难逮到他。

但目前他嘴很硬，仍然不肯把自己从哪里获取勇气元量剂的那条灰色渠道招供出来。

“他说，他死都不会说。”蒋顾拿出审问混血男的那份供词，语气平静的跟棠厌叙述。

棠厌低头翻了一页卷宗，闻言动作微顿，略讶道：“这么讲义气？连死都不怕？”

蒋顾：“我在猜，有可能是迫于其他方面的威胁。”

“比如牵扯到家人，或自己心爱的女人？”棠厌微微凝眉思考。

“根据调查，他并没有女朋友。但听街坊邻居说，他在外面再混账不堪，在家却对他母亲很孝顺。”

棠厌：“那可以从她母亲这里入手，让他母亲来和他谈一谈。”

蒋顾语气倏沉：“没用，已经试过了。他叫他母亲别管他死活。”

另一团谜云卡在了这里，再绞尽脑汁想下去也是无果。

棠厌暂且作罢，将手里的卷宗收拾规整，绕到另个话题，问：“那，流浪汉咬人那件案子呢，处理得怎么样了？那些村民康复了吗？”

“那个流浪汉……”

蒋顾刚说半句，档案室的门忽而被人轻轻叩响，随之吴火的声音在门外传进来：“蒋队，有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