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之所以敢判断这幅石涛的山水图是张大千的仿作并不是无的放矢,这是有历史依据的。
如果你问江寒历史上谁最会古玩造假,江寒可能答不上来。反之,你要是问江寒绘画领域谁最会造假,江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是民国时期的张大千。
张大千,一个所有学习绘画专业的学生和玩古董收藏的藏家都绕不过去的人,是华夏二十世纪最著名的泼墨画家、书法家之一,画风擅长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他的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被徐悲鸿称之为华夏画坛五百年以来的第一人。
在二十世纪中期,张大千曾游历世界各地,到处举办自己的个人画展,在国际绘画界获得巨大的声誉,被西方的艺坛称赞为“东方之笔”。
由此可见张大千对华夏现代的绘画领域影响之大,可见一斑。
就是这样一位闻名世界的全能画家,却是一位隐藏极深的绘画领域造假高手,说出来谁敢相信。
一开始,江寒在古玩协会内部交流会上,听到黄文博黄教授讲起这件奇闻轶事的时候也不相信,为此他还特地去查了查历史资料,这才不得不相信。
从历史资料上可以得知,张大千之所以临摹的作品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和他早年学习绘画的经历是密不可分的。
早年间,张大千曾今东渡扶桑留学海外,在京都公平学校学习染织技术,不过张大千目光远大,他利用课余时间,坚持自学绘画技法和诗文创作,还兼顾学习雕刻印章。这些自学的技艺也为他以后临摹造假古画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后来,回国以后的张大千拜当时著名的书法家曾熙、李瑞清为师,开始系统的学习绘画和书法技巧,在此期间,他还受到了三师叔李筠庵的影响。张大千开始临摹石涛的画迹,临摹绘画有石涛册页一开,凭借高超的临摹技艺,甚至瞒过当时的画坛前辈画师黄宾虹,由此可见张大千的临摹技法之高强。
张大千不仅临摹石涛的画迹,还将这些临摹的作品当做真迹偷偷对外售卖,导致市面上的石涛作品大面积泛滥,其中受影响最深的是当时魔都的地皮大王程霖生。
要知道商人有钱以后,就喜欢玩点高雅的爱好,特别是在收藏古玩字画这一方面,深受有钱人的追捧,程霖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和别的商人收藏藏品广泛不一样,程霖生独爱石涛的画作。据资料查证,当时程霖生收藏的石涛画作多达三百多幅,为此他还把自己的新房子命名成“石涛堂”。
可是程霖生不知道的是,他的那些石涛画作,其实十之七都是张大千的仿作,可见张大千临摹的石涛仿作对当时的古玩市场的冲击有多大。
就算是这样,张大千也不以为耻,他曾对自己的朋友说过:“这些有钱人又不懂画,卖真画给他们浪费,不值得。”
所以,当江寒知道面前这幅石涛的山水画只有十多年历史的时候,江寒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幅石涛画作是张大千临摹的仿作,因为当时的画坛只有张大千一个人有如此高超的临摹造假技艺,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确定了其中一幅画作的来历,江寒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有鬼眼的能力帮忙,不然就凭他会的那点书画鉴定方法,根本没办法分辨出石涛的真迹和张大千的仿作有何区别。
为了不曝露出马脚,江寒又假装把那三幅赝品一一过目,大概是知道了画作的真假的原因,这次江寒再去看那幅巨然的松树图、徐渭的黄甲图和齐白石的双寿图的时候,能够发现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凭借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江寒再次鉴定的时候,就能够判断出这三幅画作的真伪。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好比做数学题目时,知道了答案,可以反向推导出来解题的过程,古玩鉴定也是如此,知道了真伪,也能够找出漏洞。
最后留下的那幅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就是这间画室中另外的一幅真迹。和其他四幅画作不同,王素的这幅喜鹊衔枝图是一幅扇面。
扇面顾名思义就是扇子形状的一个面,分为折扇面和团扇面。这幅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就是一幅折扇面。
自从诞生之初,折扇就因为携带方便,出入怀袖,能够扇面书画、扇骨雕琢,而成为文人雅士的宠物,所以又有“怀袖雅物”的别号。
扇面作为折扇其中的一个部件,也成为文人雅士创作绘画的一种方式途径,受制于扇面绘画空间的大小,画家在动笔之初就必须考虑到在这种特定的狭小空间范围中安排画面,精思巧构,展示技法。所以,小小的一幅扇面往往能够做到以小窥大,更能见识到画家高超的绘画功力。
至于江寒面前这幅王素的喜鹊衔枝图扇面,不管是从艺术方面还是古玩价值方面,在众多扇面里面,只能算是一般。
究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幅喜鹊衔枝图的画家王素本身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大画家,名声不显。
对于王素这个画家,江寒知道的也不多,也就是有个大概的印象,知道他是清代晚期的画家,善于绘画人物画,他的代表作有魔都博物馆所藏的《钟馗图,另外王素还擅长绘画山水和花鸟的小品画,作品多是册叶和扇面。
扇面作为折扇其中的一个部件,也成为文人雅士创作绘画的一种方式,受制于绘画空间的大小,画家在动笔之初就必须考虑到在这种特定的空间范围中安排画面,精思巧构,展示技法。所以,小小一幅扇面往往能够以小窥大,见识到画家高超的绘画功力。
至于江寒面前这幅王素的喜鹊衔枝图,不管是从艺术方面还是古玩价值方面,只能算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