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嘴,袁友冲想再详细的解释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叹口气,摇头说:“算了,这……”
“唉哟我去!”但不曾想,于辰竟然忽然开了窍,以至于话没说完便被他打断:“老袁,你想说,曲忠是故意被咱们抓住的?”
袁友冲愕然。
于辰又自顾自的说:“按你这个猜测,他刻意被咱们抓住,甚至不惜在一定程度上配合我们,还抛出凶手,可能是在自保。”
“以他的罪责,肯定得坐牢,换句话说,他用类似‘自首’的手段,试图通过坐牢来躲着某些人或事,从而寻求自保,那他可能受到的威胁不小呀,那问题来了,会是谁,以什么手段和方式威胁他啥呢?是凶手吗?”
“我去,老于,你换脑子啦?”袁友冲更加惊讶。
费瑞民则仍旧一脸懵逼的模样:“于队,你说书呢?这也太想当然了点儿吧?”
“所以说,只是个不太靠谱的猜测,隐隐约约的想法罢了。”袁友冲摆摆手说:“好了,别纠结这事儿,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凶手吧,就先这样,散了散了,该睡觉的去睡觉,该干活的接着干活。”
“也好,的确有些累了。”于辰说道。虽然下午休息了一小会儿,但疲惫感仍旧没完全消除,刚才脑子又一直在全速运转,此刻可说身心俱疲,十分渴望到床上休息一小会儿。
因此,当袁友冲提议休息的时候,他挣扎了一小会儿,便也就同意了。
……
翌日凌晨,约四五点的时候,早前预报的台风如期登陆新安,一时间,狂风呼啸,雷霆阵阵。
于辰是被硬生生吵醒的。
不过,由于最晚睡的挺早,这会儿也没感觉多么疲惫,简单的洗漱过后,便站在窗户边,抬头望天。
“这是今年第几号台风了?”他皱着眉,有些烦忧。他最讨厌刮风下雨这类恶劣天气,尤其是台风。
这种天气,出门都麻烦,更别说办案了。再者,伴随而来的积水、堵车等等一系列事件,也让人非常头大。
可天要下雨,谁又能阻止呢?于辰发了两句牢骚,便想到了袁友冲:“老袁应该也醒了吧?正好,这会儿精神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和他讨论讨论案子去……”
他穿好鞋袜,立马到隔壁袁友冲的房间敲了敲门,但却没人回应。
“哎?没醒?还是不在?”嘀咕着,他又从楼上下来,走到袁友冲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有光线透出,但却并不明亮,昏昏暗暗地,于辰探出个头,果见袁友冲正披着件外套,坐在办公桌边翻看案卷。
或许是看的有些伐了,他挺直了背伸个懒腰,忽然瞥见门边露出的半个脑袋,被吓的有够呛,本能的跳了起来,还险些闪到腰。
于辰也被他的反应唬的愣愣的,赶忙闪出身子来,说:“老袁,你见着鬼啦?跳那么高干什么?”
见是于辰,袁友冲明显松了口气,随后又翻着白眼,不爽的说:“谁叫你特么吃饱了撑着的探出半个头来,和做贼似的,就不能干脆一点直接进来?”
“呃,我就觉得你办公室里灯太暗了,不太正常,就想先瞅一眼……我的锅我的锅。”
“我给支队省点电不行啊?”袁友冲没好气道。
耸耸肩,于辰走到他办公桌上,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问道:“你又一宿没睡?”
“哪能呢。”袁友冲也坐了回去,摇头说:“我睡的浅,一打雷就醒了。算算时间,也睡得差不多,就过来看看案卷,你呢?”
“我?和你一样,三点多打雷的时候就醒了,但依旧挣扎着睡了一会儿,结果雷声越来越大,就干脆起床了呗。”于辰道,又问:“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袁友冲摇头:“我在这坐了个把小时,主要还是在整合各单位、小组的调查报告,好做到心中有数罢了。想要通过这些报告发现新线索……可能性不大。”
“也是。”于辰颔首:“背下来了?”
“我又不是神仙。”袁友冲白眼连翻:“最多有个印象而已。你要不一块看看?”
“好。”于辰再次点头:“我过来本就是想和你谈谈这桩案子的,好找点事儿做。”
话音刚落,便有道闪电划过天际,将办公室内照射的宛若白昼。紧接着,巨大的雷霆便轰鸣而至,就仿佛在耳边炸响一般。
袁友冲苦笑:“台风还真讨人厌,这几天恐怕没法好好休息了,而且,外勤组的工作多少也会受到一定的干扰。”
“是啊。”于辰看向窗外:“我起床后洗漱完,就站在窗边观察了一会,风雷声都很大,对咱们影响怕不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以咱们个人意愿而左右。”
“算了。”袁友冲说:“以前也不是没在暴雨天气办过案,这些困难尽量克服吧。不说了不说了,干活先。”
“嗯。”于辰点了根烟,用力抽了口,随后又可劲儿的将烟雾吐出,仿佛想将心中的烦闷一块儿宣泄出来般。
随后,他便用两根手指夹着香烟,开始静静的翻看案卷。
如此,两人便自然而然的陷入了各自的工作状态当中,而这一状态,也将二人的差异提现的淋漓尽致。
于辰一直都很安静,边看调查报告,一边择取自认为比较重要的信息记录在小本本上,间或点上一根烟;
而袁友冲嘴里却一直在嘀咕着什么,这里翻翻那里碰碰,时不时的还取出手机、对讲机,发两条短信下几道指令,总之就是静不下来。
他的烟也一刻不停,但真正抽的却每几口,多是点了之后,便放在烟灰缸里,等想起来了一看,早就烧的只剩一根烟头了,只好重新取出一根点上。
凌晨六点半,两人决定稍事休息,于辰瞥了袁友冲的烟灰缸一眼,无语的说:“老袁,我才发现你竟然辣么浪费,一根烟就抽一口,你丫咋能这么败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