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 戒备谨行(1 / 1)依云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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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而此时于颜暖来说,应是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谢谨行拿出来的那封信还是派上了用场。

那是张大夫给小茶壶的信,信中告诉他将书房的钥匙给谢谨行。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直轰而下。她昨日才哄过来的钥匙,今日便要易手了?

她是不信的!

想着谢谨行必是哄骗小茶壶,他那么小,两年前还只是街头被乞丐头子欺压的小乞丐,短短两年,能识多少字。

再者,张老头的信为何是由谢谨行带来的?这明显不合常理。

越想越觉着谢谨行说谎,便虎着个脸说小茶壶别被人骗了。

谁知小茶壶却是气呼呼地说颜暖欺负人,欺他年小,笑他见识短。师父的信如此好认,他怎会不认识!

颜暖一脸懵的看着小茶壶转了个方向,将个小背影留给颜暖,浑身上下,由里而外的都诉说着我在生气,不想理你!

颜暖拿过信一看,满脸黑线!

那哪是一封信,全篇无字!

不知该赞那张老头声好耐心,还是好画技。

着实违心,说不出口啊!

一个歪歪扭扭要倒不倒的小屋,屋顶上放了一本又大又厚的书,一双被打了大叉又画了圈的怪异红眼,一个畸形怪状的茶壶嘴将一把钥匙挂在一截破了几个洞的木棍上。

颜暖表示汗颜的是,画个圈圈着重倒也算了,张老头对她是有何仇何怨,将她的一双眼睛画的如此丑陋,这画技简直不敢恭维!还有那一截木棍是什么玩意。

“那是箫。”

猛一听到谢谨行乍然响起的声音,颜暖方知自己不知不觉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不嫌弃,“就这么个鬼画符的东西,能说明什么!糊弄谁哈!”

“颜姐姐真是笨!”小茶壶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箫当然就是谨哥哥了。”

这得瑟样全然忘了自个方才还在生气。

“为何?”颜暖瞟了几眼那据说是箫的木棍,囫囵吞枣说是箫也说的过去。想着倒是想起一句诗: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

然她可没看出谢谨行有丝毫的飘然成仙的雅兴,倒是入尘的紧。

“因为谨哥哥箫吹的好听呀!”小茶壶想也不想地道,似怕颜暖不信,他又加了句,“谨哥哥先前便以吹箫救治了一个身患顽疾的人!”

这么一说,颜暖又想起第一次见着谢谨行之时,他对那神秘烟雾言之凿凿般的推论,这至少说明其医术方面的知识在某方面是比她强的。

而且以箫医患,应当便是以音医患,现今尤未被人所知,而在千万年后却是众所周知,类似于催眠术的一种。如此一想,她更觉得此人危险,或许此时小茶壶便是被他催眠了也不一定。

就可惜她对此术不慎了解,无从知晓如何破解此术。

但由此推论,谢谨行他所谋必定不小。

“这封信许是他伪造的!”颜暖心下稍稍慌了下。

“才不是!师父画的小茶壶我认识,便是这般,颜姐姐你污蔑谨哥哥!”小茶壶园瞪着眼,比方才气性更大了些。

别看小茶壶人小,性子倒是直爽要强,嫉恶如仇,见不得人受委屈。她最先救下小茶壶便是因他为一个被一众乞丐欺负的小乞丐出头,当时她倒赞他一句好胆量,就可惜不自量力了些。

而因着这句不自量力,小茶壶便跟着她好几天。

她回府,他在府门口蹲着,她出府,他便紧紧跟随。

问他为何跟着她,那小小的人儿只道,“胆量,胆量,便是有胆又有量,即是说我有胆量,便不能说我不自量力。”

她看着他这股子倔强劲,便将其送到了张大夫这,即可磨练心性,又能学得一技之长,毕竟任何有韧性的人都值得给予机会。

现如今看小茶壶如此维护他,颜暖心下有些不是味。

见颜暖面色越来越差,也不知其想到了什么,谢谨行虽说不在意,倒也没再咄咄逼人。

在他将小茶壶遣开后,书房门前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颜姑娘神色似乎不大好。”谢谨行心情似是不错,也会关心别人的神色了。

颜暖今日出门早,不曾上妆,面无血色,唇色苍白。此时听到他这话,却更是眼带戒备,“关你何事!”

“颜姑娘,有些事情,查是不一定能查到的。谢某不才,倒是知道些隐秘之事。若你是想查某些事情,问我或许快些。”谢谨行端立于门前,难得的释放着善意,“我并不是你的敌人,至少目前不是。”

“你的要求。”颜暖微微思量道。

“颜姑娘爽快!”谢谨行温声浅笑,心下却是不喜颜暖的不知好歹,“等你大海捞针完毕,等你心甘情愿了,再谈条件。”

说罢,便潇洒离开了,钥匙也未向颜暖拿回。

他这意思便是随了她的意了。

真不知谢谨行今日一大早演的是哪出,目的又是为何。

耍她玩么?

颜暖握紧拳头,感受着掌心内钥匙的轮廓,沉默半晌,开门进了书房继续翻看。

按着谢谨行的言语与做派,她所做的许是无用功,然而,她不信他!

便是无用功,她也要亲撞南墙方罢休!

谢谨行再次来到了昨日的诊室,刚坐下却是从窗外俯冲下来一只海东青。

厚而宽的翅膀,锐利的眼神,锋利的爪子,无不显示着它的勇猛。

谢谨行手一扬,它便停在了他的手臂上。

轻抚了会海东青的头颈,拿下绑在爪子上的信筒。

手臂轻轻一震,海东青张开翅膀便滑翔至另一处,马上便有人端着生肉送到了它面前,又无声地退下。

谢谨行低头看着手中的信柬,手指轻敲桌面,神色未变,却是思量良久。

一时之间,诊室内便只剩嘟嘟的手指敲击声,以及海东清享用美味愉快的咕咕声。

“通知顾若虚,”谢谨行顿了顿,敲击声停止,他抿指将手中的信柬化为粉尘,“准备回都城。”

“诺!”空荡的房中响起另一人的低声应答。

颜暖则因着谢谨行的缘故,总无法静心查找,速度极慢。

直至日近正午,她索性整好书籍走出门去,想着看下美景,或许心情便好起来了,心也能静下来。

谁知这一出去,却是未曾再进过书房。

今日对颜暖来说或许并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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