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张氏还在担心,摸摸梁晨的脸蛋:“没被吓着吧?”
梁晨笑眯眯道:“没有呢,压根就没蛇,我瞎说的。”
梁霄迟钝的道:“姐姐为什么要瞎说啊。”
梁欢过去拉着梁霄的手:“你不想别人欺负母亲吧?”她在肚子里叹息,梁霄还真是够迟钝的,反应总是慢人一拍,怨不得长大后被人骗。
梁霄摇头小脸严肃:“谁要欺负我娘,我就跟他打架!”
还知道跟人打架,怕就是到底是谁欺负娘,他都不知道,梁欢有许多的话,到了嘴边忍了下去,有些东西,懂了自然不懂,不懂,旁人说破嘴皮他也不能明白。
张氏这会缓过来了,叫人送了热水进来卸妆梳洗,至于梁二爷,她不愿意想,管他去哪,都跟她张茹梅没关系!
梁欢,梁晨陪着张氏坐了会,各自回去休息了,次日早上,按着规矩去祖母祖父屋中请安,张氏看着一切正常,苗氏几次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想打听昨晚在松然轩发生的事,老太太都说了什么?
张氏摇着真丝团扇,神色淡淡的道:“谁家夫妻不吵架,就算是大爷常年的不着家,嫂嫂不也偶尔有些埋怨?”
苗氏面色如常笑了声:“那倒是没有,大爷在边关为官家镇守,我怎好跟他吵闹。”
张氏就带着些轻蔑:“那是,咱们这水土好,养人,大爷是疼嫂子的,不舍得嫂子随军去边境,苦了大爷身边两个姨娘了,要陪着大爷在边关吃风沙。”
苗氏面色一僵,这就是她的心病,梁大爷人是在边境,可也没闲着,美妾丫环的拥着,将她这个正妻扔在京中守空房。
苗氏笑的几分勉强:“大郎在国子监读书,总要有人照应。”
梁丘在国子监读书,人住在监舍里,压根就不要苗氏去照顾,张氏轻笑声,以示对苗氏这话的质疑,苗氏心道,我儿子还能进国子监呢,你儿子能不能考上秀才都难说,故作疑惑的问。
“梁霄怎地没去国子监读书,在宗家的书院里读书,可别耽误了孩子啊。”
张氏心底非常的不舒服,谁不想去好地方去读书?梁霄要是有那本事,早就送去国子监,即便是现在年纪小进不去,也送到同文馆去了。
张氏扇子挥的扑扑响:“梁霄才几岁啊,到时候再说。”
苗氏就笑:“也是,二爷学问就好,让二爷在家中指点指点也不错。”
话说到梁二爷身上,张氏就没了开口的兴致,看着檀木架子山水屏风后面,淡嗯了声,苗氏再说什么她就不搭腔了,转而跟梁晨说起了话。
吴氏看了好一会的热闹,她这两个嫂子,就跟针尖对麦芒一样,那边梁欢跟梁诗也是的,又对上了,这是每隔三日就要上演的一出戏,吴氏看的欢乐无比,斗吧!斗的越激烈越好。
三房在家中排在末小,处处都矮上一头,吴氏嘴上不敢说,只敢偷瞧两房相斗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