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云疏月没有听清,她默默的为这些脑洞大开的少女们竖起大拇指。
人家陈昊是被萧苍衍抓走的,什么鬼魂索命,还真想的出来。
不过……鬼魂索命,这到是个好理由啊。
云疏月眯起眼睛,在脑海中用神识问小柜,“这个世界有鬼吗?”
小柜回答:“有的,修道之人都有,驱魔之人也有,当然有魂魄鬼怪了。”
“我怎么一个都没见到过?”
小柜不知道自家主人为什么对鬼上了心,“各行其道,各司其职,你怎么会看见,难道主人想学抓鬼?”
“不想。”云疏月诚实的摇头,她学抓鬼做什么,“我只是好奇,人的力量这么强大,会不会怕鬼。”
“当然怕啊!不然为什么他们提起鬼怪的时候都瑟瑟发抖?”小柜哼了一声:“有什么好怕的,人家鬼还比这些戴着面具的人可爱呢。”
这个世界的人可以修炼法术,她以为对鬼怪并不那么害怕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
她眯起眼睛微笑,以后她做了什么没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就用鬼魂索命这一说糊弄过去吧,这里的人不是很信么?
坐了一会儿,没等到萧苍衍,却等来了皇帝。
云疏月暗暗心惊,长公主的宴会……萧苍衍一个臣子,皇帝来了他居然没来?
众人起身跪拜,她悄悄抬头望去,一个穿着黄袍的男人缓步而来,身边跟着两个女人,一位是曾经为难了她的皇后,一位是她没见过的,应该就是长公主萧菱。
萧菱是太后与先帝双双去世前留下的孩子,虽然比皇帝小了二十岁,但兄妹并不生分,皇帝对这个妹妹,可比对他自己孩子好多了。
长公主穿着华丽至极,她足足大了云疏月十岁,可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
万千宠爱与一身的长公主……居然是萧苍衍这边的人,她真是想不通。
众人落座后,云疏月的视线随意扫了一圈,正巧看到太子。
萧长墨面容如玉,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不过……
她的目光随即扫向了桌面上的酒,她以云初的身份警告过太子不能碰酒,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喝酒呢?她很期待。
云疏月淡淡的收回目光,接着便听见身边的云王不悦的低吼:“云疏月,你怎么坐在这里!”
她微微转头,看着怒气磅礴的云王和白莲花模样的陈芸,微微挑眉:“那不然,我坐在哪里?”
“你看看别人,哪有女儿坐在前排,让母亲坐在后面的?!”
宴会座位分为两排,前面都是官员、王爷和当家主母。
后面一排才是各位嫡女嫡子。
按理来说,是云疏月坐的位置不对,云王这一道低声的怒吼,将周围的几位同僚的目光吸引过来。
“父王,凡事总有个例外对不对。”云疏月淡淡抿了一口酒:“旁人是主母坐在前排没错,但我坐在前排也没错啊。父王想让我坐到后面去,那么前排岂不是只有父王你一人了?”
云王不耐烦正想反驳,却听见云疏月略微有些迟疑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母妃已经不在了,我是嫡女,与父王一同坐在前排有问题吗?难道,父王是想让陈姨娘坐在前面?这于理不合吧?”
众人愣了一下。
是啊,云疏月坐在前面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凡事总有例外嘛,一个姨娘两个庶女都能进宫,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难道要让嫡女对一个姨娘卑躬屈膝,坐在姨娘后面?
云王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姨娘?”
“对啊,陈姨娘啊。”云疏月一脸自然的点点头:“虽然之前姨娘未曾教育过我规矩,但是苍王殿下说了,没有受封过诰命,她依旧不是云王妃,那就是个姨娘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放肆!”云王的声音突然拔高,周围的人全都朝他看过来,连上座的萧菱也意外的扫了眼。
云疏月惊讶:“啊?我说错了吗?可是我看别人若是没有了嫡妻,也是嫡女或者嫡子坐在前排呀。我是嫡女,坐在陈姨娘前面有什么不对?”
她随手一指,果然有几个嫡妻逝世的大臣,是和嫡子或嫡女坐在一起的。
但云王已经气的心脏发闷:“放肆!云疏月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这就是你与父王说话的态度吗?!芸儿做了那么多年云王妃,怎么能说她是妾室!”
云疏月听完,一点也不恼:“父王,苍王殿下都说了,您在府中有什么乐趣他不管,就算您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当成云王妃,那也是您在府中的自娱自乐。”
“但您还将小妾带到了长公主宴会上,还要我一个嫡女给小妾让座,父王也不怕别人笑话?还是说陈姨娘是故意的,就想让别人给我们云王府扣一个嫡庶不分的帽子?”
旁人暗暗鄙夷,可不就是嫡庶不分么。
云疏月这个草包都起身反抗了,估计是气急了走投无路吧。
陈芸见旁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瑟瑟发抖,忙用帕子擦泪:“王爷……别说了……妾身知道自己并非嫡妃,我……”
她抽抽噎噎的,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云王心里刚刚浮起的悔过之心顿时被熄灭。
云落雪也抽噎:“父王,您别怪三妹……我们是庶女,三妹高高在上,不愿意和庶女坐在一起,也是应该的……”
“姨娘和三妹这是做什么,我说什么了吗?不过是说一个事实而已,两位就这么难过,甘愿做妾就该有被人唾弃的觉悟,陈姨娘不明白吗?”
云疏月的语气淡淡的,却博得了旁人的好感。
这才像嫡女啊!
那两个遇事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哪里有大家风范,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和小妾!
云王气急败坏:“云疏月!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王放在眼里,芸儿对你不好吗?你居然”
“好,我知道了。”云疏月转过头:“父王,我会对陈姨娘好的。”
她勾起一个诡异的笑,让云王顿时满头冷汗。
再看云疏月,她已经目视前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芸咬着帕子看着云疏月的作为,那原本是她的!什么嫡庶之分,她在云王府称王称霸十年,一个小小的云疏月就想扳倒她?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