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看到慕轩的惊讶和不解,自己是有思想准备的。他递给慕轩一颗烟,“给你说说吧,你就明白了”,猴子正视着慕轩的眼睛说道:“阿静是一个八线小县城的农村女孩,她父母在一个黑煤窑打工,一年到头像犯人一样没有自由,每天在地下几百米挖煤,赚钱养活她和两位老人。在她六岁的时候,一场瓦斯爆炸,她父母都死了,煤场老板跑路,没有一分钱的赔偿,只有她和她年迈的爷爷奶奶一起讨生活。”“不能找当地政府帮忙吗”慕轩问道,“找了啊,给她家办了低保,每年都有救济粮,可仍然是难啊”猴子接着说道:“她非常争气,一边学习一边利用假期打零工赚钱养活她家人。她不仅坚持到了高考,还考上了这个城市的大学。”,慕轩抬头看着猴子“那她怎么会到这里?”,
“前年她的爷爷去世了,去年她奶奶查出癌症,需要手术费。医生劝她别治疗了,拉回家吧,但阿静说那是她唯一的亲人,没有奶奶她就没有家了。她坚持请医生继续治疗,她一边上学一边努力赚钱。”
“那估计也是解决不了问题啊”慕轩说。
“阿静在高中的时候被她学校食堂的职工欺骗,大学假期打工又被老板欺负。哎,命运对她就是一堆的悲剧。”猴子说。
“那她再怎样努力打工也凑不够手术费啊”慕轩说。
“是啊,现在的医院光检查一遍就得几千块钱,住个院基本都要好几万,更别提手术的钱了”猴子一边说一边拉了一下自己衣服的拉链,夜深了。
慕轩看着猴子说“那她怎样到这里的呢?”。猴子说:“阿静偶然到兰总的公司应聘,兰总看她有难处,就给了她服务员的工作。兰总后来了解到原来阿静经历过这么多的磨难,就处处照顾她,帮她想办法。”
“医院催的越来越紧,医疗费也是越滚越多。阿静说只要能救她奶奶,她什么工作都愿意干。”猴子继续说着。
“兰总这一年来把自己的钱陆续借给阿静,让阿静奶奶可以接受保守治疗。阿静自己也非常努力,只要有时间就到兰总的会所忙前忙后。”猴子说。
“那和她在台上表演有什么直接关系呢?”慕轩问道。
“她需要更多的钱,而且必须在今年就得凑齐。兰总已经尽其所有了,再说兰总也只是会所的管理者,幕后的老板并不是她。”猴子说。
“那是谁?”慕轩抬头看着猴子,感觉这里面水越来越深了。
“是刚才在第一排的那几个大佬。”猴子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
“大佬?”慕轩更疑惑了。
“是的,都是可以只手遮天拿钱砸死人的那种!”猴子一边说一边伸手攥住慕轩的胳膊。
“阿静就是通过给这些大佬表演他们喜欢的节目,获得丰厚的报酬,她就快完成她的心愿了。”猴子边说边点燃了香烟,香烟的微微亮光一闪一闪。
“兰总为何也在这里进行这样的表演?如果这算表演的话。”慕轩接着问道,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兰总有她的难处,比阿静更大的难处,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回去吧”猴子说着,拉慕轩走向自己的车。
他俩进门时看见的那一排车,车牌依旧被遮挡着。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却用她寻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