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很友好的吃完了,许华这两天对顾丞森的那种下意识的躲避已经减少了许多,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铁打的定律——有顾璎鲤在的地方,顾丞森不会作妖。
当然,前提得是顾璎鲤在且许华没有叫错称呼的情况……这个事情比较难,毕竟“姐”这个称呼是非常熟悉之后的习惯了,突然之间要他改成“璎姐”就有点难。
只是跟自己的小命以及精神比起来,强行改称呼根本不算是什么。
“我听说时洛今天出院?”顾璎鲤倚在厨房门口,双手抱臂环胸,看着在那边洗碗的许华,开门问了一句。
“昂,小北是这样跟我说的。”许华应了一声,他突然觉得阿玖跟小北才是做了个明智的选择的,因为原本他们两个前天要回来住的,一听说顾丞森被留下了,立马表示他们对工作爱得深沉(?)然后继续住在虎盘山那边了。
他现在也想过去跟他们挤一挤,比起抬头不见低头见顾丞森还要时不时的被瞪一眼之类的,果然还是睡车库比较适合他吧?
就像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许华:谢邀,已经在很努力的往车底爬了。)
“时灸那边有什么表示吗?”顾璎鲤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按道理说经过这次的事情,时灸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会安排一些保镖保护一下时洛的日常生活,但是……
不是顾璎鲤选择相信顾丞森的话,她很清楚顾丞森是一个可以张嘴就把鬼话说成真话的人,将气囊里的气体换成麻醉性气体的人是不是顾丞森这件事情另谈,倒是……啊,对了。
“顾彦这两天都在干什么?怎么出个结果出了两三天了还没出来?”顾璎鲤眉心微蹙了一下,要不是刚好提起时洛的事情,她差点要忘记顾彦了。
老实说,她有些在意那个麻醉性气体到底是什么,她有种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预感,那个气体估计会牵连到很多人、很多地方。
“啊?”许华正在过最后一遍水,一边过水一边把碗筷放到架子上沥水,有些茫然的说:“顾彦是谁来着?”
“啧。”顾璎鲤翻了个白眼,留下一句让他好好洗碗的话转身就走。
虽然她跟顾彦很熟,但是许华的确是跟顾彦不太熟,早些年比较经常跟她待在一块的人是顾彦,许华待的时间比较少,不知道顾彦也是情理之中。
“姐姐。”顾璎鲤上楼的时候跟刚好走到楼梯口的顾丞森碰上了面,他穿着西裤白衬,手上还搭着件西装外套,看见顾璎鲤的时候他先是笑了笑,随后才接着说:“我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姐姐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去哪里?”顾璎鲤转身靠在楼梯口的墙角上问道。
“处理一点事情。”顾丞森说。顾璎鲤看了他一眼,后者无辜的看着她,她转身摆了摆手,让他自己滚了。
顾丞森笑了一下,继续下楼了。
——
“彦哥,你好像有点猜对了,这个气体的成分有点奇怪。”顾彦今天没什么事情要忙,算是提前给自己休个小假,他正窝在自己的床上跟他的猫一起看电视,便接到了来自研究所那边的人打的电话,然后第一句话就让他皱起眉来了。
“果然是……么?”顾彦手上撸猫的动作停了一下,被他的猫“喵”了一声凶了一下,他于是又喜笑颜开的给猫道歉,继续伺候猫主子了。
“不能说百分百,但是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分是一样的。”电话那头的人说。
“呼……安静了几年,终于要开始了吗?”顾彦呼出一口气来,有些头疼的嘀咕了一句,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这个对人体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跟“它”还是有点区别的,再接着提取看看能不能提取到别的什么吧……我去给老板打个电话。”
“明白。”
挂了电话之后顾彦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上的节目,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着他的猫,是一只汨罗猫,他看着它,长长的叹了口气,猫主子回了他一声喵叫。
“该来的总会来呀…这可怎么办呢?”顾彦满心忧愁的说。
——
顾阮阮已经五天没有去见顾璎鲤了,她感觉自己无时无刻都想去见她,想听那个人给自己唱歌、想跟她一起吃饭逛街,可是她又有点害怕,于是连聊天都不敢,要聊的话就要琢磨很久才敢下定决心发出去。
讲真的,她在多愁善感的青春期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尤其是这几天在家里跟她的哥哥——据说是狗血剧情里的狗血桥段,对来家里住过一段时间的顾璎鲤一见钟情了的。
在家里跟顾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顾阮阮头一次感觉家人之间相处起来有多难受,虽然在爸妈面前交流什么的都表现得很正常,可要是两个人相处着,简直是尬到空气都尬。
“最近都不出门吗?”就在刚刚吃完午饭的时候,顾唐忽然这样问了顾阮阮一句。顾阮阮原本想要搪塞一下,结果被吃完饭还没走的顾尧和刘滢听到了,也问了她这个问题。
刘滢有多了解自己顾阮阮是知道的,她于是找了个折中的法子,随口搪塞了一下,搪塞完了就跑回房间去了,也不给他们问第二个问题的机会。
“这孩子可真的是……”刘滢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顾尧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太担心孩子们了。
顾唐看着楼梯口那边,跟顾彦和刘滢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了,他其实也不知道出门要往哪里去,不过……随便乱逛吧,或者是去看一眼时洛。
不行——顾唐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他点了根烟咬着,有些烦。
以前不知道是一回事,可现在他知道了,他知道所谓的“顾鲤”就是顾璎鲤本人,也就没办法再那么无所谓了。
他现在一想到时洛跟顾璎鲤曾经结过婚在一起过就浑身难受,即便知道那两个人有名无实,他可真的是——
一个大写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