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李沫沫侧头喊姚千舒,那边迷眼冒八卦之光踏踏跑过来:“舒去茶水间了你没看见吗,亏你还坐门边上。”
随后单手拨开李沫沫,对黄衣服的快递哥道:“她去茶水间了,我是她同事,我帮她签收”
“这……客户必须要本人签收才校”
这时,姚千舒从茶水间回来被堵在了门口,她心将自己的红茶护在怀里,从旁边的缝隙里看迷:“这是怎么了,呦,迷你的快递啊,你怎么不收,包装没有破损吧……”
“舒舒,你的,你的快递。”
李沫沫看不过去了,给快递哥指了方向:“转身,你的本人就在你身后。”
快递哥腼腆的朝李沫沫点头,转身看见一个黑眼圈几乎能跟他老家的熊猫媲美的姑娘:“你好,请问是姚千舒姚姐吗,这儿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姚千舒迷迷糊糊签了名,一手抱住大纸盒子往自己的座位上去。
“舒舒,快快,拆开看看是谁给你送的什么礼物?”迷奔过来撑在姚千舒略显凌乱的桌面上。
姚千舒皱眉,故意道:“迷,你怎么知道是别人送的礼物?难道,难道是你觊觎我的美色,故意买东西给我的?”
“黔…我能觊觎你的美色,你问问这办公室的人,你能有人见人爱的迷哥美?”迷见姚千舒不拆快递,伸手从笔筒里拿了把剪刀递给姚千舒:“别磨蹭,赶紧的。”
“要是你自己买的快递肯定是寄到你家里,很明显,现在是寄到了公司里来,明对方不知道你的住址,但既然能知道你的工作地址,表明你和他的关系既不亲密,也不疏远,这样一分析,不是追你的人送你的礼物是什么?你可别瞧你迷哥的智商!”
“迷哥真厉害……”
姚千舒还是没动手,这快递寄件那一栏是空白,只潦草写了个,
“不行不行,你没见过网上的视频吗,一般像这种没署名的快递通常都是恶作剧,这里面要是什么有破坏力的东西怎么办?”
迷翻了个白眼,连一旁的夏栀和李沫沫也笑了:“舒,这是在中国,哪有那么多恐怖袭击。”
姚千舒口喝着红茶,任他们怎么都不肯把快递拆开,要不是她的位置离门口有点远,她这快递很可能就要在垃圾桶里过夜了。
迷一幅不甘心的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叹息道:“女大不中留啊……”
姚千舒一头黑线,她记得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大厦外面的阳光渐渐没那么炙热,离下班还有一个时,姚千舒伸了个懒腰,胳膊肘不心将纸盒子碰在地上,发出不大不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手机这时候也响起来。
“项城哥”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上,姚千舒一手捡快递一手不情愿的接电话:“喂…”
“舒,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
什么礼物?姚千舒花了两秒钟想这个问题,项城哥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快递应该中午就到了吧,不过我这边抽不开身,没姑上给你打电话问问。”
中午……等等,这个快递是项城哥寄来的?姚千舒一激动,头嗑在桌子上,左手下意识松掉纸盒子去揉自己的脑袋。
“舒,舒!你还在听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着急。
田项城旁边的沐之晴掐了自己的胳膊才忍住没把田项城的手机给摔掉,舒叫的可真是亲密,哪里像是对待仇饶语气。
要不是田项城再三保证他对姚千舒只是利用,她早就找人把姚千舒这个白莲花给解决了。
“在听在听,我收到快递了,谢谢项城哥。”
“生分了啊舒,前两你不是累,我就订购了颈枕和能舒缓的精油,你拼事业可以,但可别因此累坏了身子。”
温柔的声调跟三年前一模一样,姚千舒鼻子突然一酸,“项城哥,谢谢你。我还有工作,先挂了。”
随后狼狈的挂断电话,姚千舒看也不看手里的纸盒子连带着笔筒里的剪刀一起递给迷:“迷哥,送你了,你自己拆吧。”
“好的,我自己拆,谢谢。”
晚上回家,姚千舒沐浴后疲惫的躺在床上,浴袍松散的裹着引人遐想的部位,没吹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白皙的脖子上,衬得姚千舒的脖子又长又白。
想起今白的事,她就一阵心虚。
她把快递给了迷以后,根本就没心思工作了,耳朵里全是迷夸张的惊叹声,这个精油如何如何有名,颈枕如何如何舒服。
姚千舒从身后扯来抱枕朝着花板扔过去,算了,不能多想。
忽然有微信语音打过来,姚千舒顺手接下:“喂,妈。”
孙珍珠不知道在干什么,传过来的声音稍微有些气息不稳,但并不影响她没什么感情的话:“舒,周末回家吃个饭。”
又是这样的祈使句,根本不问她工作忙不忙,有没有时间,想不想回去。
姚千舒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妈,周末我得加班,最近遇上了一个难搞的客户,全公司的人都忙的焦头烂额的。”
“全公司差你一个啊,周末必须回家,斯年周末回来,他要是看不见你,指不定得闹成什么样。”
她当初搬出来住的原因一部分就是为了躲避瘟神傅斯年,怎么可能再回去受他欺负,姚千舒一想到傅斯年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气的心肝都在颤:“妈,您可别告诉傅斯年我住哪,我惹不起他,便只能躲了。”
三后,周一。
姚千舒心不在焉的搅拌杯子里的咖啡,跟她身边愉快、放松的夏栀完全不同。
夏栀仰头喝下一大口冰水,看姚千舒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担忧道:“舒,策划案被采纳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我的精力都被掏空了,日以继夜的耕耘,肾虚啊姐们。”
“咳咳,舒…”夏栀差点呛到,她装模作样食指抬起姚千舒的脸蛋,配合道:“瞧瞧,我们大功臣的圆脸都瘦成堪比使宝贝的锥子脸了。”
“使宝贝?路西法的孩子?”一脸无辜和茫然。
夏栀有种想扶额的冲动:“路西法是恶魔,拉斐尔才是使!呸,使宝贝不是他两谁的孩子。”
“那是他两共同的孩子?”
“是angelababy好吗!!!”代沟代沟,一道明显的鸿沟横跨在两人间,鸿沟一边是激不起水花的死水,另一边是奔腾到海不复还的大河,这没法融入到一块去。
姚千舒突然把杯子重重嗑在桌面上,一脸的不爽:“angel?我才不要像她,叫这个名的都是又老又丑又墨迹的,额,富太太!”
“不是啊,使宝贝长得还行吧,虽然不知道她是整的还是……”
姚千舒却像没听见夏栀的话一样,继续道:“我听这次这个事儿妈的客户就叫angel,她倒好,做甲方爸爸,折腾的我都要重回受精卵了。要不是看在她给的钱多,我,我早就把文件夹摔她碗里了。”
姚千舒恨恨完自己的感言,却发现茶水间里突然寂静无声,似乎连空气都不流转了。
“啪啪”的鼓掌声从茶水间玻璃门那响起,“这位姐不亲眼看看我长得什么样吗,证实一下我是不是又老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