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丝丝诱惑，余音绕梁的尾音，在莫倩的耳畔响起，或许是莫倩微凉的指尖，指腹摩挲着手底下光滑白皙如玉的皮肤。

莫倩不经意间的靠近，燕非颜顺势撑起一只手臂，如瀑的黑发洒下，呻吟声灌入莫倩的耳畔。

燕非颜在莫倩看不见的角度，眼底划过几丝复杂的光，几丝不舍，几丝无奈。

当莫倩从这种暧昧的气氛醒过神来时，温暖的呼吸不断在莫倩细嫩的脖子袭来，莫倩连忙推开，眼底一片冷意。

“适可而止。”莫倩站直身子，朵朵红霞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不过眨眼间就消失了，速度快的仿佛就是眨眼间，让人感觉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而已。

不过仅仅是这么个一瞬间，却也深深映在燕非颜的脑海，一直到死之前，脑海中那个夕阳下，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双颊布满红霞的女孩，满眼娇羞的样子，还在不断地闪现，久久不能忘记。

燕非颜敛眸，遮住眼底若有若无，不知为何的哀伤，从莫倩开始谈及回到薛府时，燕非颜就感觉莫倩与他之间的距离将会越来越远，甚至就像极了是两个世界的人，稍稍一不注意，她就会向远方离去，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回来。

“沫儿。我有一个事不知该不该说。”莫倩见燕非颜支支吾吾，眼神闪烁，竟与他平时的样子截然相反，倒被引起了一番兴趣。

莫倩刚刚也感知到燕非颜身上的不经意间泄露出的感伤，似乎是从自己告诉他要回薛府时，就感觉燕非颜不对劲。

“别废话，你说。”莫倩转身朝着自己的梳妆台走去，从潜藏的一个小角落，掏出一个小抽屉，拿出一只小巧的瓶子。

莫倩也便随手丢到床上，瓶子恰好滚到燕非颜的手边。

“咋了，嗯~”莫倩见燕非颜神色有些呆滞问道。

“这是什么？”燕非颜拿起手边的瓶子，拨开塞子，隐隐清香散发开来，在莫倩还未解释时，便举起瓶子，将里面流淌着，泛着药香的液体喝了下去。

“不怕这是毒药？”莫倩见此，挑眉问道。

“你不也没对我有所防备？”燕非颜暗指刚刚莫倩当着他的面打开暗格，还有容忍自己躺在这儿，以自己和她多年的相识，除了刚开始相见时的亲近，多年来看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说吧，你想和我说什么事儿？”莫倩见此，了然，想到刚刚燕非颜支支吾吾的样子，也便随口问了句。

“我想和你一起回薛府。”燕非颜小声的说，倒有些害怕莫倩拒绝，似乎想做最后的挽留一样。

空中恢复到往时的平静，这种平静久到燕非颜都有些绝望的想听到那一声“不可”时，耳边传来莫倩的声音。

“什么身份？”这个如在黑暗中闪过的一缕光芒，给予口渴至极的人一丝清凉的水的回复，点燃了燕非颜快要枯竭的心，也给原本就要在此时命运交叉，从此再也不会交集的两人带来一丝希望，即使在这条路上的他最终是走向死亡的捷径。

就算此时的燕非颜知晓自己在这条路上是走向死亡，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向这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