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旗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已是翻起了惊天骇浪。
还没有发动霸王附体就有如此巨大的破坏力。
如果再发动霸王附体,那……
尝到了甜头的樊云旗立刻又发动了霸王附体。
轰的一声,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狂风般席卷而去。
周身数仗内的残枝落叶为之一空。
霸王枪内的狂暴杀意再次汹涌而出。
不过这次,那杀意却没有向他体内窜去,而是向周围笼罩而去。
杀意所到之处,树枝乱颤,落叶纷飞。
狂暴的杀意似无形的利刃,无情的切割着一切能破坏的物体。
稍微细小一些的树枝竟被搅成了粉末,更别提脚下的花草昆虫了。
樊云旗整个人的气势也与之前截然不同。
就像一尊杀神降临人间,恐怖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为之凝结。
再次使出一整套霸王枪法。
一点寒芒先到,然后枪出如龙。
长枪所至,裹挟风雷之声,空气中爆出一阵阵细小的闪电。
一时间树林里飞沙走石,爆炸之声此起彼伏。
乌骓马早已躲得远远的,庞大的身躯伏在一道土堆后面瑟瑟发抖。
它仿佛看到了一头史前巨兽正在林中肆虐。
“太可怕了,比先主人巅峰之时还要可怕!”
樊云旗哪有心思顾忌乌骓的感受。
他完全沉浸在这无可匹敌的力量之中,尽情的享受着。
终于,一套枪法使完,树林再次回归平静。
樊云旗双目紧闭,静静地体会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
许久,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
他悟到了。
原来霸王枪法的要义就是那一往无前,有死无生的气势。
不论是那力拔山兮的神力,还是霸王枪法的精妙,
最根本的还是这气势,敢于藐视天下的气势。
“哈哈哈……”
樊云旗仰天大笑,仿佛一位神功大成的高手,睥睨天下。
这一刻,他有理由相信,这个天下已经没有人能阻挡自己了。
收起霸王枪,转身环顾一周。
樊云旗忍不住笑出声来。
百米开外的一个土堆后面,露出一个硕大的马屁股,还在不住的颤抖。
樊云旗大步走了过去,朝着马屁股就拍了一巴掌。
像鸵鸟一样把头藏在土堆后面的乌骓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主人我错了,别打我!”
乌骓低垂着马头,眼睛里满是哀求的目光。
看样子是在害怕刚才骂自己的新主人笨,担心挨打。
樊云旗一脸坏笑,朝乌骓勾勾食指:
“过来!”
乌骓的大脑袋垂得更低了,一脸幽怨,不住的后退。
“再磨蹭等会我就罚你去拉磨,再牵个十几匹母马来围观!”
樊云旗恶狠狠的威胁着,乌骓立刻乖乖的跑了过来。
用大脑袋不停的在樊云旗身蹭着。
“千万不要啊主人,否则我一世英名就全完了!”
樊云旗一阵无语,戳着乌骓的脑袋教训道:
“你只是一匹马,有个屁的一世英名。”
乌骓不服气的反驳道:
“别瞧不起我,想当年本马跟着霸王的时候,
南征北战,披坚执锐,在战无不胜。
哪天不是被几十匹母马围着转?想哪个哪个!”
看着乌骓摇晃着大脑袋满脸得意之色,樊云旗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
“哈哈哈……好,你厉害行了吧?
只要你乖乖听话,跟大爷我混,我给你找一百个眉清目秀的马妹子,怎么样?”
“成交!”
乌骓的马脸竟泛起了浓浓的向往之情,痛快的答应了。
樊云旗都有些替他害臊。
这么卑鄙无耻的好色之马,恐怕这世间也就仅此一匹了吧?
跨乌骓宽大的马背,一人一马慢慢溜达着走出了山林。
“我说马老弟,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威猛一点的名字?”
樊云旗和乌骓一边走一边扯着淡。
“没有,我觉得乌骓就很好啊!”
樊云旗杵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兴奋道:
“你看旺财怎么样?”
“切,烂大街了,不要!”
“那大黄呢?”
“不好!”
……
“阿黄?”
乌骓受不了了,滋着大牙发出一道生无可恋的嘶鸣。
“我说大哥呀,你给一匹马净想着狗的名字,合适吗?”
樊云旗和乌骓在和谐的气氛中,经过“友好”协商。
乌骓最终“愉快”的接受了“小霸王”的昵称。
“马老弟,你后你就叫小霸王了,现在给大哥讲讲你都有什么本事?”
乌骓一听樊云旗问自己的本事,立刻来了精神。
马头抬得老高,鼻孔朝天,甩着耳朵就开吹了。
“要说本事,不是本马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是毫不费力。
无论翻山越岭还是泥沼湖泊,本马都是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