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于凯偷瞄手机上没有的内容,偏头看了眼自家老板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沈总,网上的人不用理会,都是键盘侠。”
闻言,沈星河没打算继续看下去,转手把手机扔给于凯,“去查清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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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梦从医院离开后直接回了公寓,估计得过几天才会重新开机。
宋清梦靠在沙发上,拿着冰袋的江宁初正给她冰敷。
“下手也太狠了。”
“清梦姐,你疼不疼?”江宁初说着就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两巴掌都打在了同一个地方,现在右半边脸肿得像个大红苹果。
宋清梦在想着事情一系列的经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始终觉得宋以晴不会为了对付她而对自己这么狠,也不会这么聪明。
难道是有人教她的?到底是谁?
江宁初还在边敷边啜泣,声音断断续续,“对了,刚才沈总的秘书打电话来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闻言,宋清梦收回思绪。不知怎的她有些隐隐不安,也还有些有了主心骨的感觉。
想到这,宋清梦一怔。也就片刻否认掉这个感觉。
“你说我在公寓。”
江宁初点头。
机场离公寓有段距离,将近一个小时,两人才到公寓大门前,正好与急冲冲赶来的贺楠碰上。
贺楠一时有些惊讶,“沈总好,沈总怎么在这里?”
沈星河现在一门心思在宋清梦身上,自动忽略掉其他,没理会贺楠的话。
反而是一旁的于凯接话,“我们来找宋小姐的。”
这下,贺楠更加惊讶。
她怎么不知道两人认识的,不过现在惊讶归惊讶,还是找察看宋清梦情况如何。特别是江宁初打电话来时止不住的哭泣声和那句清梦接被打了。
三人快步来到门前。
贺楠有钥匙,直接开门,但还是让沈星河先进去。
进门瞬间,沈星河多看了眼贺楠手中的钥匙。贺楠也注意到了,作为经纪人有艺人的房子钥匙很奇怪吗?
听到声响,宋清梦两人齐齐看来。
通红肿大的半边脸出现在眼前,沈星河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鲜血直流。
看到两人,宋清梦先是惊讶,而后反应过来自己的脸,急忙捂住。
不小心用力过了头,宋清梦“嘶”了一声。
闻言,沈星河眼色一暗。
沈星河大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手,明显的巴掌印映入眼帘。
沈星河就这样幽暗不明的盯着她的脸看,宋清梦不知所以,她直直看着沈星河的双眸。
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担忧,还有后怕。
宋清梦想,可能是因为两人从小认识,或者因为自己是他妹妹的闺蜜。
沈星河不知道宋清梦现在是这样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刚刚过来时有多慌张。
他痛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也痛恨那些伤害她的人。
想到这,沈星河拽着她的手不由得加重。
宋清梦闷哼一声,沈星河才回神,急忙放开宋清梦的手。
宋清梦抬眸看向其他几人,然而不知在什么时候,几人全都离开。
离开的几人现在正坐在楼下的车里。贺楠满脸的疑惑,看着正款款而谈的江宁初和于凯,问:“这是怎么回事?”
江宁初已经从紧张的情绪中走去,听到贺楠的话,八卦的心一下子膨胀起来。
“沈总是清梦姐的邻居哥哥,好像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
江宁初使劲的点头。
贺楠不确定的望向于凯,回应她的同样是点头。
贺楠狠狠地敲了敲江宁初的脑瓜子,“这么重要的事不早说。”
江宁初以为她是在责怪自己,赶紧说,“清梦姐不让我说。”
“她不让说你就不说了,这么听话。”贺楠挑眉白了她一眼。
江宁初嘿嘿笑了几声,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贺楠又说,“有这么棒的邻居哥哥,还怕它什么宋以晴宋屁晴的,来一个杀一个。”
贺楠两眼发光又说,“要什么资源没有,还用得去求那些人模狗样的狗屁导演吗?我的钱,你终于来了。”
江宁初和于凯两人嫌弃的对视一样,直直无语。
一边宋清梦还在疑惑,突然耳边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梦梦,别怕,我在。”
别怕,我在。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透过千千万万的屏障直达宋清梦的心底,让她身心一震,那被亲人伤害,被网友恶骂的痛楚一下翻江倒海涌出胸口。
渐渐的,宋清梦红了眼眶,强忍着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此刻,沈星河的内心深处一阵一阵刺痛。他小心揽过她的肩膀,轻声说,“哥哥在。”
宋清梦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嗯,谢谢沈哥哥。”
其实宋清梦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哭,明明可以忍住的,可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般泄流而下。
几分钟后,宋清梦稳了稳情绪。
余光瞥到沈星河衣服的褶皱,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她尴尬的笑了笑。
沈星河没在意,反而紧张盯着她的脸问,“疼吗?”
宋清梦摸了摸脸,笑嘻嘻的说,“不疼。”
看着女孩的笑意,沈星河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笑了笑。
他拿起江宁初放在旁边的冰袋,“坐好,我给你敷。”
宋清梦听从安排,乖巧的坐好,微抬下巴。
冰袋敷在脸上,灼痛的脸渐渐凉快下来,宋清梦舒服的眯起眼。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敷着冰袋。
今天这样一闹,宋清梦很疲惫,敷了不到一会,脑袋开始前倾。
沈星河眼疾手快稳当的接住。
沈星河小声的放下冰袋,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被突然放到床上,宋清梦哼唧几声,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沈星河帮她盖好被子,静坐在床边,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脸色,安静的睡眼映入他的心底。
沈星河抬手轻轻的抚平她的眉头,低头在她脸上落下轻轻一吻,“睡吧,我一直在。”
宋清梦不知梦到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沈星河轻声关上门来到客厅,方才离开的几人正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