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一处院落里,不当值的伍琼和周毖正凑在一起谈论着。
“仲远以为那刘屠德接到拜帖将会如何?”伍琼看着周毖问道。
“我以为他必是个明白人,定会按照我们拜帖所写,过来与我们见面。”
周毖捋了捋颌下胡须继续说道:“你我二人,在董贼手下虚以为蛇,深得董贼信任,手中也有些权利。”
“此人最近因为杨司徒他们安排的与小皇帝认亲的事情,在董贼那里很是受了些冷落,只怕正自着急。”
“如今见到你我二人的拜帖,一定会欣喜无比。”
伍琼闻言,也点了点头:“这人武力极高,现在又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如今董贼又有些冷落于他,我们明日试探一番,争取将此人给拉拢过来。”
“如果他能答应的话,到时候本初带兵讨伐董贼之时,也好助一臂之力。”
“若是利用得好,以此人的武力,说不定还会有奇效。”
周毖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想那本初此时必定也知道曹孟德被此人斩杀的消息了。”
“曹孟德此人,虽是阉宦之后,但他祖父与张让曹节等不同,曹孟德此人,素来耻与阉宦为伍,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物。”
“本初与他自小相识,交情匪浅,只怕会因此而难过,更会记恨那刘辰。”
伍琼听罢,也跟着叹了叹气:“本初此人,是能够分清事情轻重缓急的。”
“虽然会因为曹孟德之事,记恨刘辰,但在董贼未除之前,想必他定不会因小失大。”
周毖听伍琼这样说,也跟着笑了笑:“也是,只要能够将董贼铲除,其它的事情都好说。”
“且看那刘辰在后面的表现,如果可以的话,待大事了却后,你我二人不妨出面为他求求情,给他留些余地,也未尝不可。”
伍琼跟着点头道:“这就要看他的表现了,若是表现好的话,我等自是亏待不了他。”
两人就刘辰谈论了一会儿,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当今时局和董卓的跋扈面。
一番掏心窝子的谈论,两人不禁叹惋流涕,而后又是慷慨激昂。
正在二人谈论的入巷的时候,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喧哗之声。
“前面何事如此喧哗?”
伍琼有些气愤,大声喝道。
不过没有人回答他。
早在尚书周毖过来之时,他便已经把周围的人全部给打发开了,并且下了死命令,没得到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喧哗声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来越大。
伍琼这心中之火噔噔噔的直往窜,随即便起身往外走去,周毖紧随其后。
两人刚刚走出这独立的小院落,就看到伍琼府的管家,手里拿着拜帖满脸愤怒的往这边赶来。
伍琼、周毖二人相视一望,立马就有些明白了。
果然,那管家愤愤不平的汇报了外面发生之事。
中牟侯府刚刚派人过来,直接将今天送过去的拜帖,给甩在了府门前。
听了这管家的话,再看看手里被摔得又脏又有些破损的拜帖,伍琼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
一旁的周毖,同样也好不到哪里。
因为那管家刚刚说了,中牟侯府的送贴之人正是从周毖府过来的。
其情形不言而喻了。
耻辱!
这是彻彻底底的耻辱!
那刘辰不仅打了自己的脸,还将自己的脸丢在地,狠狠的踩。
前阵还预言刘辰定会按帖所说,过来与自己二人相见的伍琼和周毖,此时脸火辣辣的。
又气又恼,只觉得胸膛都快炸了。
“我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伍琼拔出佩剑,咬牙切齿的狂喝一声。
如果不是顾忌到刘辰武力太高,伍琼真的想现在就拎着剑过去一血此恨。
“此人为何会如此的嚣张跋扈,而且还将此事做得如此的绝?”
到底还是周毖要冷静一些,他拉住伍琼的手,想了想说道。
伍琼倒吸了一口凉气,稍稍冷静后才缓缓说道:
“纵观此人行事,的确有些张狂,据说当初一个人就敢带着曹孟德的人头洛阳,途中聚得一帮喽啰,到了汜水关便是直接开打。”
“加之此人出身本就不高,短短时间,从一介白身到今天的地步,得志猖狂,目中无人,也实属正常。”
周毖点了点头,觉得伍琼的话,确实是有些道理。
“今日受辱,我必将其杀之,方解我心头之恨。”
伍琼握着佩刀,狠狠的一刀下去,顿时将一棵树劈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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