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子也是个公共场所,塞子里的人常到这儿来说说话,侃个大山什么的。
石砍也是常客,让华英给呛了一顿,有些不服气,本来想与她理论,见华英离开了,欠欠身子,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凿岗叔,你得看着华英和玄女点,不能让她们姐俩再出去跑了。那个野人是个公的,见到女人就起性,别出了事,到时候后悔来不及了。”
凿岗瞪了石坎一眼,没有理会他,提起铁壶来咕嘟咕嘟地喝一气凉水。放下后问邻居们,:“那位想喝呀,这可是两个丫头刚刚从边打来的山泉,甜着呢。”与屋子里边的人挨个用目光寻问,大家都摇头表示不渴。
到了石坎这里,却是眼角一夹,过去了。搞得石坎很是没有面子。
凿山的妻子麻姑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说道:“人家石坎说的对,咱们是应该小心一些的好。”
凿山又瞪了一眼妻子,说道:“看着点火,烧透了告诉我,说完他坐下自己喝起泉水来。
石坎咧着嘴,微笑着走过去就要提水壶,说道:“我尝一尝,看看是不是真的甜。”
不料他没有提着,那水壶已经被凿岗抢先提走了。搞得石坎好不尴尬。石坎的脸儿红了,有些尴尬地说道:“凿岗叔叔你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偏不给我喝?”
凿岗眼珠子一瞪:“不给你喝,我看你不顺眼,怎么着!”
“哎,我说凿山叔叔,我招您了还是惹着您了,怎么冲我耍起态度来?”石坎愣眉愣眼地问道
凿岗大声说道:“得罪我了,怎么的,你说话老子不爱听!”
石坎:“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一口山泉吗,谁稀罕。老子自己到山喝去,比你这个不要新鲜呢。”说完一甩袖子,出去了。
临出门时还撂下几句话来:“没人稀罕你那一点水,都留着自己喝吧,还有你那没人要的女儿,留着嫁野人去吧。”
“放你妈的屁!”凿山愤怒地要追出去,屋子里边的诸位乡邻拦住他。凿岗愤怒起来,没有人能拦得住,可是他也知道,出去也追不石坎,所以也就没怎么往外闯,见有人拦着也就就坡下驴,
那石坎岂不知自己捅了马蜂窝,让凿岗追恐怕自己的皮肉要开花了。出了门便玩命的往山跑。
跑到有泉山顶,已经累得气不接下气了,想停下来喘一会,刚一回头,却看见玄女已经追到眼前。
玄女的奔跑速度极快,或许是小时候在有能山与那熊孩子在一起玩耍,经常在山奔跑的原因,或许是她本身就有这种特殊的素质。总之就连石坎这样的壮实青年也跑不过她呢。
玄女来到石坎面前,举起手里的腰刀便砍石坎的头。嘴里还说道:“你和谁说话呢,说谁嫁给野人?”
石坎急向后躲,不想脚下绊到一块山石面,人栽倒了,而且还顺着山势滚了下去。
这一下就连玄女都有些害怕了,这下面虽然没有陡峭的山崖,那坡度还是很陡的,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大小的石头,若撞到了脑袋,也是很危险的。
这样的坡度,石坎也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不由己,只能听天由命,心想,完了,还想娶华英作媳妇呢,马就作鬼了,连取媳妇的梦都作不成了。
正在危机之中,却被人抱了起来,而且还把他放到地,让他站立起来,这人放下石坎之后,便走了。
石坎看到那人就是那个光腚的野人,而野人要去的地方,正好是华英刚刚去的那个屋子后面,那里有一个小窗户,野人将头探向窗户里面。
石坎一时急了,把方才自己说的赌气话忘到脑前脖子后边了。大声地喊叫起来:“凿岗叔叔,野人又来了,就在你们家后窗这儿呢,”
即使是如此的大呼小叫,那野人却是没有听到石坎的喊叫一样,依然向窗户里面探头探脑的看着。
石坎急了,正好玄女来到他身边,一把夺过玄女手里的腰刀,奔去就要砍野人的头,刀落下去,却砍在了野人的角,只听梆当一声,那野人没有怎么着,回过头来看着石坎有些好奇。
玄女跑过来一把推开了石坎,愤怒地说道;“你这个人忘恩负义,人家刚刚救了你的命,马就在人家背后使刀子。”
石坎说;“我这不是为了救你姐姐吗。不是为了你姐姐她好吗?”
玄女说;“我不管你为谁好,就是不应该拿刀子砍他,而且是背后下手,小人。”
石坎说:“我不和你说了,小孩子家什么也不懂。”说着绕开了玄女,举刀便砍了下去,一次砍到了犄角,这一次他换了个地方,照着野人的后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