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坎也是有心眼的,他事先已经想好了将华英的头用被子给捂了,又控制了双手,华英本来就大病初愈,还没有从病殃殃的状态回复过来。所以也就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石坎认为今天自己得逞是没有问题的。他不用害怕,因为那凿岗已经答应父亲了。而且麻姑把玄女调走,不是也说明在给我创造机会吗,他自己心中暗道:“石坎啊石坎,今天你若是不能把华英拿下,你就不是男人。”
心里有无限的淫思秽想,手定然也不可能闲着,一只手控制住了华英的双手,一只手开始左一把,右一把的掠华英的衣服。
美人即将搂于怀中,人生最艳福的时刻就要到了。
石坎心里那个美呀,简直就是没法形容。然而他却是没有注意到,那北窗外面还有一个野人呢。
这些日子里,野人几乎天天都守在后窗外,当然,他不敢进来,虽然不会说话,但心里也明白,那石土的死和凿岗的误伤,这些都与自己有关,如果没有这些事情的发生,自己还有可能和华英在一起。
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野人知道自己将会与华英今生无缘。可是他又放不下,走不开。于是天天来偷偷的偷看,也许是在等待机会吧,万一华英出现了什么事情,或许自己能帮她一把,能帮助她,就是野人最大的心愿。
今天可是等到了一个机会,不管华英需要或不需要自己帮她,这个事情都是要管的,因为他看到的是石坎要强行华英。
野人那也是青春少年啊,十三岁正是血性方刚的时候,看到有人要动自己的心人,谁也受不了。
石坎就将要得手还没有得手的当儿,后背让人给抓住,身子也被人给提了起来。提起来还不算,从前窗户给扔出去了。
石坎站起身来向屋子里一看,将自己扔出来的竟然是凿岗。凿岗阴沉着脸,什么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看石坎一眼,就出去了。
虽然石坎见到凿岗有些打怵,但今天的事儿他觉得自己占了理,所以便在凿岗就要迈出房门的时候,将他拦下了。
“爸,你这是干什么?这话若是说出去,恐怕要让人笑话的,人家都会说你老不正经的。”石坎觉得自己现在是理直气壮,毫不客气地刮起老丈人鼻子来。
凿岗并不理会他,只管向外走。结果让石坎给拦住了,石坎虽然身体单薄,但他是用肩头抵住了凿岗的肚子,就这架势,凿岗若想出去,也得费点力气。
那凿岗有些生气,便用手一拨愣,就将石坎给拨到一边去了。
石坎却大声叫了起来,“怎么的,有老丈人阻止姑娘和姑爷儿好的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您就不能离开。”
“寨子里的老少爷们都出来给评评理儿,大家都知道的,我与华英是华英爸爸和我爸爸共同订下的婚约,今天也不避讳大家了,我和华英早就好了。只是因为华英身体一直不好,再加我爸爸丧事未满一周年,所以没有结婚。可是我们俩好没有问题吧?”
他这一吵吵,确实来了不少的人,这些人几乎都是本寨子里的。大都与石坎有家族关系。俗话说的好,是亲三分向。有诸多族人在此,石坎是要多硬气有多硬气。
石坎口才好,又觉得自己占理,今天非要把凿岗一家拿下,免得今后总是低三下四的过日子。族人中有不明真相者,也跟着阴阳怪气,尽说些侮辱人格的话出来。
尤其是那老阿婆,指着凿岗的鼻梁子问道:“凿岗铁匠,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你把话说清楚,两个孩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当初对着将要咽气的石土说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此时的凿岗肺都要气炸了,他本来就不善言辞,面对石坎那爆豆一般的口给,毫无招架之功。
现在又有老阿婆站出来公开叫板,凿岗想走开,却被石性的族人给堵在门口。此时方才感觉到,自己一个外来人是多么的孤单无援。心下产生了无限的悲凉。
麻姑挤进人群来,冲着老阿婆说道:“有话好好说,老阿婆。”
那老阿婆更是得理不饶人。高声说道:“好好话就好好说,今天大家伙都在这儿呢,咱就把话挑明了,我们就是要让两个孩子结婚,现在。”
“现在?”凿岗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
“这么说你们是想变卦?”老阿婆步步紧逼的问道,她认为自己基本就代表了石氏家族,当然,也包括石坎。
也有石姓人随声附和的:“不变卦为什么不让他们结婚?”
凿岗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和起来,说道:“我凿岗说话从来算数,不变卦,但不结婚。”
那老阿婆又说道:“说出原委来,必须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