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了,凿岗提着一把大号锤子蹿了出来,一边挥舞着铁锤向这边跑,一边大声的喊叫道:“石坎,你敢伤着我女儿,你们谁都别想活!”
此时玄女也手握腰刀从东边的房中跑出来,大声呼道:“贼人在哪里,冲着那几个陌生的黑影便跑过去。那几个黑影大概不愿与玄女交锋,都躲着她走。
石坎一看不好,忙说道:“我们撒。”没有受伤的人背着受伤的人,噼哩扑轰的逃了。凿岗提着铁锤欲去追被后面出门来的麻姑给叫住了:“她爹,别追了,先看看孩子伤得怎样再说。”
凿岗这才收住脚步,转向华英和蚩尤这边来。只见蚩尤将华英搂在屋里,身体背对着外面,那姿势有些猥亵,便不忍再看,将手中的铁锤往地一扔,回到屋子里面去了。
麻姑却是没有在意他们是什么姿态,忙跑过来,说道:“伤到哪里没有?”就连玄女也是跑过来问同样的话。她们的眼睛都盯在了华英身,却没有去看蚩尤。
还是华英从蚩尤的怀里挣脱出来去看蚩尤的背后,大叫起来:“天啊,他被砍成这样了,”说着解下自己的衣服来便往蚩尤伤口处蒙。
此时麻姑和玄女也都看到了,那蚩尤伤在后背,一道很深,很长的刀口。正在滋滋的向外冒血。华英的衣服蒙在面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便向屋子里面喊道:“他爸,快点出来,把孩子背到屋子里边去,你看都伤成啥样了,你还躲清静去了。”
凿岗听说被砍成重伤,以为是自己女儿华英呢,忙出来。到外面见是蚩尤,也同样不敢怠慢,出手将蚩尤抱进屋子里,麻姑拿来白酒,华英给他仔细的擦拭着。
蚩尤趴在床,神态自若,看不出有多少痛苦的样子。
华英问他:“你不疼吗?”蚩尤摇了摇头说道:“不疼。”
麻姑说;“是人刚强,这么深的刀口怎么能不疼。”
“你身这一道一道横七岔八的红印子怎么回事啊?”华英将蚩尤的衣服扒下来,一边擦拭着一边问道。
“哦,那都是胎记,生出来就有的。”因为差一点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蚩尤轻轻的咧了下嘴。
华英说:“怎么,疼了?”
“哦,稍稍有一点点。”
华英知道蚩尤一定会很疼,他这样微笑着,是怕自己为他伤心,可是越是这样,华英的眼泪就越是止不住的流下来。她知道没有自己拖累,蚩尤不会受伤。这一刀也是为自己挡的灾。蚩尤就凭你为我挡的这一刀,我华英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心里这样的想着,伤口就处理完了。
凿岗说:“走吧,就让他在这屋子里边趴着吧。多休息几天,明天华英和玄女不能出去疯了,在家伺候蚩尤。”
蚩尤说;“没事的师傅,到明天我的伤就好了。照样可以抡大锤。”
这话把凿岗给逗乐了,说道:“你说啥呢,树枝子划个口子也得七八天能好,你这可是刀伤啊,还那么深,少说也得养十天半个月的。”
“华英你怎么不走呢?”凿岗没有先走,就是看着华英呢,知道她磨磨蹭蹭的,是想留下来陪蚩尤。
华英见老爸盯自己了,便红着脸说:“您先过去吧,我想陪蚩尤说说话。”
“不行,有话明天白日里随便说,现在晚了,必须回去睡觉。”凿岗给华英下了死命令,华英也不敢不听话,只好溜溜地回到东屋子里去。
“瞧你,那犟劲又来了,那孩子想在西屋陪陪蚩尤,就让她陪一个晚又有啥关系。”等凿岗也回到卧房后,麻姑开始埋怨起丈夫来。
“那能行吗。他们又不是夫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陪他一个晚算什么啊?”听到麻姑如此说,凿岗有些生气地说道。
“陪一个晚也就是坐坐陪他说说话,还能怎的,看那蚩尤都伤成那样了。”麻姑白了丈夫一眼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看这个蚩尤可是深藏不露,别的不说,就说他白天抡那三百下子大锤,是常人能做到的吗,我打了一辈子铁了,让我像他那样一气抡三百下,我也抡不动,可他才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啊,你说他是一般人吗?”说完凿岗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脱去衣,坐下了。
“你这样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哈,那他不是一般的人,又是什么人呢?”麻姑拢了下头发,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有些担忧的说道。
凿岗又脱去了长裤,往里蹭了下说道;“会功夫的人呗,不过对于咱华英是好事,找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女人会幸福一辈子的。像你不就是这样嘛。”说着在麻姑肩膀拍了下。
麻姑脸一红,白了凿岗一眼:“不让人家在一起,你却一点都不正经。”
凿岗说:“我不正经是合理合法的,我们是夫妻啊,他们不行,他们是什么?什么也不是,第一天见面就在一起呆一个晚,好说不好听!来,今天我凿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