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一坛酒喝净,肉也全部报销,就算是酒足饭饱了吧。华英叫来小二结账。
蚩尤此时得闲,便向酒馆各个角落乱看着新鲜景。
在离他们远一些的一张桌子坐着几个酒客,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看样子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放下酒杯和筷子来,开始高谈阔论。
蚩尤对他们的穿戴来了兴趣,这些人穿的都是有熊国的打扮。
蚩尤自幼在有熊长大,虽为野人,但为了找寻华英,也是经常出入于城乡的大街小巷,早就看惯了那里的长袍束带。今日相见,也是倍感亲切。
有意无意的就关注了那几个的说话。尤其是听到他们好像是在说一个叫姜桑王子的人,这样就让他想起方才在街撞倒的那个荆花公主。
记得那荆花公主就是错把自己认作姜桑了,看来这个姜桑王子,名气不小啊。特别是华英还特意追去,要问荆花那个姜桑王子的来去。
听到一个人说到:“要说咱们十八王子姜桑,那是没的说的......”他们离得不算近,但蚩尤的耳朵是非常的灵敏,尽管这个人的语声不大,但十八王子姜桑这几个字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这时华英已经付完了酒钱,招呼蚩尤走人。
蚩尤表面点头说这就来,但他并没有向外走,而是向那几个有熊国人近前凑了去。
几个外乡人见蚩尤的衣着和自己有些相似,便问他,看来你也是从我们有熊国来的?
蚩尤说;“也算是吧,我的一个朋友就在有熊国。”
几位一听他的朋友在有熊国,也算是自己的半个老乡,便问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们也许认识呢。”
蚩尤说:“那是不可能的,他是有熊国的第十八位王子,叫姜桑,你们都是一些做买卖的商人,和他也接触不啊。”
“这你可是说错了。我们还真的认识这位十八王子。”说这话的人头也戴着一顶高帽。
另一个有些塌鼻子的人说道:“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你的那位王子朋友啊。他可是平易近人。我们见面都是兄弟相称的。”
另一个长着几根稀疏胡子的人干了一杯酒说道:“高攀呗,姜桑怎么能有他这样的朋友。”说完嘴一撇,将脸扭到一边去了。
蚩尤说:“你们说是姜桑的朋友,那你们说他和我长的一样吗?”
几个人听到蚩尤这样说,便都细细打量起他来,高帽有些不敢肯定地说道:“莫不是,你就是十八王子?”
稀疏胡子大叫了起来:“什么莫不是呀,他就是十八王子。哎呀我说十八王子,你可别怪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啊,你这身打扮,谁能想到竟然是个王子呀。”
塌鼻梁过来拉住了蚩尤的手说道;“我说十八王子,你怎么跑到人家河泽的地盘来了。”说到这儿他突然一捂自己的嘴,有些惊慌地向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小声地说道:“十八王子,你不是来刺探什么情报吧?”
蚩尤真是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成了十八王子姜桑了呢。他明白了,这位有熊国的十八王子一定是和我长的十分相像。他身穿着一身白色衣服。
可是为什么华英也一再说我是那个白衣公子呢?
几个有熊国的客商见蚩尤并不回答他们的问话,想是事情重大,生怕自己说走了嘴,于是都缄默起来。
蚩尤忽然想到华英叫自己快些走,便对几位说道:“对不起各位,我还有事情,失陪了。”说完便快步出门,站在门口向四下里瞧,只见形形色色的人流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只是没有华英的身影。
其实蚩尤个子高,不管这街有多少人,他的头总是露在人们头顶之的,他的目光又好使,所以向四下里的人流望一眼便知道;在这一带,没有华英。
又到别处去寻找,直找到晚,把整个河市这一片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华英的影子。太阳落下去,天渐渐黑起来。此时的河市已经没人了。然而华英就此消失了。
蚩尤想,也许华英是因为找不见我,一个人回铁匠铺去了。
于是他便奔回铁匠铺。他练了三年的御行术,可以凌空飞起来。所以很快便到了铁匠铺。问凿岗和麻姑,华英回来没?
凿岗和麻姑都说:“华英不是和你一起去了漓都吗,她怎么能一个人回来呢。”蚩尤傻了,知道自己把华英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