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昨晚……
怪害臊的……
贾瑞神色淡然的道:“蓉哥儿收好了,这银子我迟早取回来。”
贾蓉一脸讥嘲的笑容,贾瑞的话听着十分不甘。
倒是叫贾蓉有些开怀。
倒是贾瑞眼中的不屑甚至隐隐有些同情的眼神,叫贾蓉十分的不开心。
这厮莫不是疯了?
虽说都是宁荣二公的后人,贾蓉可是宁公嫡孙。
贾瑞算什么?
已经是破落户一个!
凭什么摆出这副高高在的嘴脸?
贾蓉当然不明白贾瑞的内心戏。
偷了人家的银子就算了。
还偷了眼前这厮的老婆。
哎,内心还是有些小惭愧的。
“走,瑞大叔,记着莫在犯到我手里。”
贾蓉脸显露阴沉之色,从这厮逼死贾瑞的事来看,还有宁府的一些阴私缺德的事也和贾蓉有关,这一脸白净的小子也不是良善之辈。
贾蓉摞的狠话,倒是叫贾瑞内心的一些小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贾蓉消失的背影,贾瑞也就是冷冷一笑。
没来由的,贾蓉打了个寒战。
想想贾瑞眼里的寒光冷意,贾蓉也是困惑,刚刚那个,还是那个懦弱无用的贾瑞?
……
“这是五百两银。”
贾瑞神态轻松的将大锭官银摆在桌。
眼前是贾代儒老夫妇。
傍晚时贾代儒一脸疲惫的返回小院,贾瑞就知道祖父替自己奔走官职定然不顺。
倒是贾瑞,真的拿出了五百两,令贾代儒激动之余,也是万分惭愧。
孙儿没吹牛,自己却丢脸了。
“唉……”贾代儒叹气道:“今日去求见那张敬唐,却是连面也没见到。当初代善大兄为荣国公京营节度使,这人不过是个校尉,对我恭敬万分。现在,却是想见面也难了。”
贾瑞笑道:“既是这么着,不如去求政二叔,他不给祖父面子,政二叔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贾代儒的遭遇贾瑞并不意外。
捐官若是捐个佐杂闲职,给银子就行。
就象贾链捐的那个五品同知。
但若是捐官补实职,那就不一定是银子的事。
贾蓉捐龙禁尉可是想补实职,结果戴权收了一千二百两,后来贾蓉还是只得了一个候补。
要捐龙禁尉的可是节度使和侯爵家族,贾家权势已经远远不及。
贾家一代宁公荣公都是军中实权大佬,权倾一时。
贾代化是京营节度使,贾代善也曾任节度使,立下不少军功后由一等将军又加封为荣国公。
这两代贾府当家人在时,在军中人脉深厚,给家族子弟补个军中武职自是轻松。
现在贾家三代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也就是有些祖宗余荫。
此外就是王子腾这个姻亲得力。
现在王子腾调走,新任的定是要和王子腾撇清干系,贾家势微,贾代儒在贾家也是边缘人边,便是给银子也不一定好使。
不过贾家还是有些底蕴在,到底是公府豪族。
贾政也没有多少存在感。
不过捐个校尉的脸面好歹是有的。
“既这么着,现在就去见你政二叔。”
贾代儒生怕耽搁了贾瑞的前程。
现在刚掌灯时分,荣国府里还热闹着哩。
……
出了自家小院门,七拐八弯走了半里地就是宁荣街。
荣府大门前挂了整排的灯笼。
七八个豪奴坐在大门前的凳子闲聊。
贾代儒和贾瑞当然是从侧门进。
从侧门进,走过好几个小院,进了正中甬路旁,在侧花园门前男子就进不去了,守门的是几个中年妇人。
贾瑞一脸淡然的等着,没有平时进荣国府左顾右盼的猥琐样。
过不多时,有个小丫鬟走过来,领着贾代儒和贾瑞到东边耳房。
东廊那头也是有三间耳房,院门处就站着好几个小丫鬟,长相都是标致可人,年龄从十一二到十三四,十五六岁左右不等。
贾瑞也没多看,跟着祖父就进了东耳房。
屋中和书里描绘的差不多,东西暖阁,虽是耳房正堂也是富丽堂皇,摆设都是古董和金银器,显示着贾家不俗的家底。
贾政在东暖阁盘膝看书,见贾代儒进来,便趿着鞋下了坑。
“见过四叔父。”
贾政拱手草草一礼,接着让贾代儒坐。
贾瑞看着这假道学。
读书不成,治家无能,一天到晚装清高。
一听说忠顺王府来人,慌的跟什么似的。
自己亲四叔过来了,因为贾代儒是庶子出身,又是穷酸老头,就是如此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