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萧逸便是全身心投入到了教导这三十六名学生的事情。
说是全身心,实际萧逸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抄一遍口诀,然后偶尔抽人检查背诵。
其他时间,便是拿着一张藤椅,悠闲地躺着晒太阳。
更让众人羡慕的是,甘梅还会时不时地给萧逸送些茶点水果,说是犒劳萧逸的辛劳。
转眼之间,七天时间过去了。
在这七天里,萧逸传出来的三套算学口诀,迅速传遍了整个沛县,并且向沛国各地蔓延。
甚至,连身处徐州治所的陶谦,也得知了萧逸传出的三套算学口诀。
这种口诀表,背熟之后,自然觉得实在是简单至极。
但在口诀表没有出来之前,谁会想到这种简单易记的口诀?
这三套简单的口诀表,面记录的算学式子,在汉代其实便已经有很多人运用到了。
但是被总结成一套有规律的表格形势,却是经过了数百年的积累整合。
萧逸只是两天时间,便弄出了这三套口诀表,自然是让人惊讶不已了。
不仅仅是徐州牧陶谦,徐州的世家大族代表,陈家和糜家,也同样是对萧逸的这三套口诀表,叹为观止。
沛国治所相县。
陈家当代家主陈珪,以及其子陈登,相对而坐,手正拿着三套口诀表。
“没想到这个萧怀安,在算学之,竟然还有如此造诣”,陈珪看着手中的口诀表,对陈登感叹出声。
陈登微微点头,接着道:“这位萧怀安,不仅仅是算学造诣,在其他方面,恐怕也不可小觑。”
“哦?何以见得?”陈珪闻言,不由得好奇出声。
陈珪对自己的儿子非常了解,能够被陈登看重之人,屈指可数,没想到萧逸竟然也入了陈登之眼。
陈登道:“父亲以为,刘玄德短短时间,实力如此壮大,是何人功劳?”
陈珪轻捋长须,缓缓道:“这么说来,都是那萧怀安的功劳了?”
陈登点头道:“正是如此,当初在郯城的时候……”
当即,陈登就把他在郯城的时候,观察到的情况,对陈珪讲述了一遍。
并且,后来刘备到了沛县之后的事情,陈登也多有关注,对刘备集团的情况,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且先观之,这次赵家发难,刘玄德若是能够平稳渡过,那我们便给他一个机会又如何?陶谦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徐州也是时候该选取一个新的主人了。”
陈珪听完陈登的讲述之后,轻轻捋着胡须,口中悠然出声。
从陈珪的话语中,似乎徐州换个主人,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似的。
事实,徐州之地,陈家掌握的权柄,的确有资格如此说话。
与此同时。
东海糜家,书房之中,糜竺看着手中的三套算学口诀,眼中充满了激赏。
糜家本是经商为主,需要用到算学的地方自然是极多的。
因此,糜竺对这算学口诀,却是更加重视万分。
“大哥,该吃午饭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正在这时,书房之外,响起了一道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声音落下的同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那少女明眸皓齿,清新秀丽,婉约可人,此时樱桃小嘴嘟起,为她平添几分可爱。
“贞儿,我不是说不用等我的吗?”糜竺见到少女,面露宠溺笑容,口中温和出声。
这少女,却正是糜竺的妹妹糜贞,也是历史有名的糜夫人。
糜贞没好气道:“二哥让我叫你的,快点走了,我都饿了。”
说话之时,糜贞看到了糜竺桌子的三套算学口诀表,不由得惊异出声,“大哥,这是你总结出来的算学公式吗?”
糜贞作为糜家大小姐,对于算学一道,也是十分精通,那三套口诀,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糜竺微笑道:“我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这是玄德公麾下军师怀安先生所编纂而成的算学口诀,如今已经从小沛,传到徐州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便可以传遍徐州,甚至整个大汉。”
糜竺这么说,并不是无的放矢。
这三套口诀表虽然简单,但却非常实用,尤其是对于商人来说。
而商人又是流动性最大的,由商人口口相传之下,这三套口诀表,风靡大汉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诸侯掌管辎重的官员,对此定然也会极其推崇。
糜贞道:“就是之前,大哥说过的,在郯城向州牧大人,给刘玄德讨要兵马和辎重的那个萧怀安吗?”
徐州的粮草辎重,基本都是糜竺在负责,因此这些事情,糜贞从糜竺的只言片语之中,也了解到了一些。
糜竺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三天后,就是第二次给小沛送粮草辎重的日子了,我准备亲自去一趟,见见这位怀安先生,同时也再次看看刘玄德,是否值得我糜家下注。你留在家中,当辅助你二哥,管好家事。”
“我知道了”,糜贞闻言,随口答应出声。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出了书房。
不仅仅是陶谦、陈家和糜家在关注小沛的事情,其他的徐州各大家族势力,也全部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大多数人,都和陈珪选择了一样的选择,准备观望刘备和赵家的博弈。
等到结局定下之后,他们才会选择是否下注。
至于陶谦,徐州的各大家族,此时已经在等着他归西了。
其实,不仅仅是各大家族,得到了这三套算学口诀,从沛国到徐州,也有不少百姓,口口相传着萧逸传出的口诀表。
这种简单易记,朗朗口的口诀,却是受到了无数人的欢迎。
萧逸之名逐渐在整个徐州传扬开来,尤其是普通百姓,更是对萧逸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