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明泄气的扶额,他不是非得让倪欢去医院,也不是非让倪欢和三哥和好呃也不能说不是。
他只是觉得三哥好不容易爱个人,不能就这么半路天折。对面
倪欢目光飘忽的盯着自己手指,漂亮的眉眼微微敛着,让人看不出想法。
叶茵菌茵快回来了,或许,等叶茵茵回来后,沈郅焱往后的每一天都会过的很开心,然后,慢慢忘记自己。
熬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沈郅焱会苦尽甘来的。她所爱的人,许樱、许、盛衍、楚尧沈郅焱。他们都会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
苏景明不甘心,还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些什么,但被一通电话打断。他拿起看了眼,语气很冲,干嘛景明哥,你去哪了是秦凌周。
苏景明清了下嗓,摸摸鼻子,我饿了,出来吃点饭。倪欢
真的秦凌周表示怀疑。苏景明你有没有事没事挂了。别三哥说,让你赶紧从倪欢家滚出去。苏景明
倪欢也听到了,掀起眼皮看了苏景明一眼,这人又是背着沈郅焱过来的
送走了苏景明那尊大佛,倪欢才得闲独处,清理脑海中繁杂的思绪。
她窝在沙发一角,身体陷入柔软的靠枕里,仰起脑袋,阖着眼。也不知道盛衍现在的身体状况还好吗
他不是在国外订婚了吗国内又没有他的近亲,他回国做什么算了,他万事顺心就好。倪欢摸起手机给许樱发了条信息。我今天见到温靳容了。
国内晚上十点,是美国早晨十点,许樱应该起床了,不过倪欢不确定。没等许樱回信息,她简单梳洗了一下。
回到卧室,准备休息时,才看到许樱给她回的信息。许樱在哪怎么遇到的倪欢偶遇。许樱他有问到我吗倪欢想了想没有。
此刻身处大洋彼岸的许樱松了口气那就好倪欢倪欢这两天睡眠不太好。为了睡个好觉,她服下了两颗药。一夜无梦。翌日
周胥白打来电话说工作室已经开始澄清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事,怕物极必反,所以提前打算为好。
这两天,倪欢的热度也算赚够了,再继续下去,怕大众产生逆反心理。倪欢自然接受工作室一切安排。
周胥白又要约她出去,倪欢婉拒,她准备去医院复查手臂,想提前拆石膏,怕影响下周的综艺拍摄效果。
来到医院,倪欢做了个光片检查,主刀医生看过后说骨痂形成很好,可以提前拆下石膏。倪欢手腕肿胀的很厉害,皮肤也呈暗红色,伤口上的疤还有些难看。医生叮嘱她不能负重,但可以适当活动。倪欢记下。
束缚已久的石膏终于拆下,倪欢忍不住想活动手腕,为此,她走路时低着头,还一不小心差点和对面的人撞上。
倪欢压低声音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绕过他往前走,错身之时,猝不及防被人拽住手臂。她愣了下,接着抬头,男人精致的眉眼映入她眸底。你
倪欢没想到会在这碰到沈郅焱,她微用力挣脱沈郅焱的手,转身就走。
男人却不肯放过她,从背后抱住了她,双臂紧紧禁锢着她的腰身,沉重的呼吸裹在她耳旁。沈郅焱说我看到了。什么倪欢没听懂。
医院走廊里都是人,老幼妇孺,来来回回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不时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倪欢怕被人认出来,只能拼命低着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倪欢挣脱了两下,因为记着沈郅焱身上可能有伤,她没敢太用力。
沈郅焱也知道走廊不是谈话的地方,他微松开倪欢,把人转过来护在怀里,带着她往病房走。病房门口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倪欢猜测是沈郅焱的保镖,没多看。病房的设施摆置和倪欢之前住的那间差不多,她被沈郅焱按在沙发上。
面前是一部笔记本,打开的页面板块是最新娱乐新闻,倪欢扫了眼,一眼便看到周胥白工作室发布的声明,澄清她和周胥白非情侣关系。
头顶那道不容忽视的目光一直都在,倪欢缓缓仰首和沈郅焱对视,你什么意思男人蹲下身,手掌扣握在倪欢手背,摩挲了下,淡淡出声说道你和周胥白从来都没关系,他不是你我之间的阻碍可你依然决定要离开,这就代表问题还停留我在身上。
倪欢闻言心底一动,咬了下唇内侧的软肉,眉眼垂了垂。
沈郅炎突然这么认真,还用如此专注的目光看着她,她怕自己招架不住。欢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哪里不满你都说出来,好不好
倪欢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起来,表情难以形容的望着沈郅焱,你怎么最近变化这么大你还是沈郅焱吗
男人失笑,那在你看来,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反正不是现在这样倪欢没好气地说。沈郅焱,多么骄傲,多么不可一世。
倪欢从来没想过,她提出分手后,沈郅焱会纠缠到这种地步,他的骄傲呢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呢全都不要了
他就这么爱叶茵茵吗爱到连她的一个替身都不放过。
倪欢眼角忍不住酸涩,些许泪光闪烁,她指尖掐进掌心,猛地甩开沈郅焱的手,目光强势冷漠的看向他,是不是只要我答应跟你和好,我说什么你都同意
沈郅焱视线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声音有些沉,是。
倪欢点点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民政局工作人员十一点半下班,如果车速够快,应该可以赶的上。
她话说的够直白,够清楚。
倪欢相信沈郅焱听懂了,但他闻言怔愣了很久,像没明白怎么回事一般。倪欢冷笑了下,起身就走。
沈郅焱忙直起身拦住她,我没说不同意,只是什么都没准备,这样太委屈你了。说着,他凑近倪欢,似要抱她。
倪欢察觉他的动作,丝毫不留情面的闪躲开,她回过头,目光夹带讽意,我不过随口一说,怎么,你还真要娶我啊
男人眉头紧锁,肃声道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倪欢无力的笑了下,你不也一样在撒谎吗
她敛了敛眉眼,长长的睫毛被打湿,声音克制着,质问道沈郅焱,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你就不怕痛苦一生吗
回答她的是安静空气中突然溢出来的一声轻笑。
紧接着,倪欢被人按在怀里,男人温暖的体温包围着她,清冽的声音从她耳畔直直钻入大脑,蔓延到她的四肢,扎根血肉,生长出藤曼。
他说我爱你。倪欢,我很爱你。
题外话沈狗值得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