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澜庭
原本正在办公的男人接到一通电话后,神色骤变,急忙套上衣服准备出门。苏景明从抱枕里露出脑袋,懵的一批,怎么了三哥你大晚上去哪沈郅焱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后背伤口,他皱了下眉,声音沉沉。
倪欢出事了。啊
苏景明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出什么事了
倪欢意识回笼后,缓缓睁开双眼,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让她不禁蹙起眉。足足过了十几秒,她才看清眼前的景物。
她被人扔在了床上,双手双脚均被绑起,手腕骨伤被触碰到,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感。看房间摆置和装修像是酒店。
倪欢慢慢坐起身,侧头一看,才发现床边摆着一架摄像机。她抿了抿唇瓣,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感油然而生。醒了
沐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倪欢猛地回过头。
饶是知道沐斐手腕狠辣,倪欢也没想过她会在节目组对自己下手。她手腕疼得厉害,额角因此冒出细密的汗珠,唇瓣也有些发白。你要做什么倪欢尽力保持平静和理智。
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若不小心应对,恐怕会万劫不复。沐斐吸了口烟,凑上来,喷吐在倪欢脸上。倪欢眯着眼躲开。
沐斐笑着说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我用手段逼你,你才肯听话,何苦呢倪欢咬了咬牙,退圈是吗好,我退,你先放开我。都到了这种地步,倪欢只想先保证自身安全。至于她说什么,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是么沐斐捏住倪欢下颌骨,可是我不信啊,你说怎么办倪欢默默想着应对之策,垂眼望着脚腕上的绳结,眸光微闪。这时,沐斐放开她,对外面喊了声东西拿进来。
她话落,之前绑住倪欢的黑衣男人其中一位走进来,手中拿着一直针管。针管很细,里面装满了透明液体。
倪欢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沐斐想毁了她。这支试剂说不定是倪欢不敢再往下想。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沐斐的一举一动,手指快速解开脚腕上的绳索。把东西给她注射进去。沐斐对着黑衣男人发号施令道。黑衣男人颔首,来到倪欢跟前。
倪欢扭过头盯着沐斐,语气恨恨的问道楚婉玫让你杀了我吗
沐斐像俯瞰蝼蚁一样看着倪欢,带着报复的快感,婉玫姐可没空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她只是让我教训你一下而已,告诉你什么叫作天高地厚。
哈教训我倪欢眼睛都红了,她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在男人拽住她手臂的刹那,倪欢趁他不注意,反过来夺下他手中的试剂,翻身滚下床。一瞬间的变故,沐斐还没意识到危险来临,只认为倪欢是垂死挣扎。她俯视着匍匐在她脚底的倪欢,对男人说道把她抓过去。男人照做,去擒倪欢的脚踝。
倪欢手臂落地,阵痛难忍,她抬起头,眸色发狠,看着沐斐的暴露在外的小腿,双手紧握注射剂,快速扎了下去。
同时,指腹按在推管处,一下按到底,将试剂中的液体尽数注射到沐斐身上。啊啊啊滚开
沐斐只感觉小腿一痛,下意识踢开倪欢。
倪欢被黑衣男人重新扔回床上,她手中仍握着空掉的试剂。
沐斐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管倪欢的死活,她急速喘息着,身子忍不住发软痉挛。她特意为倪欢准备的好东西,此刻竟被注射到了她身上。沐斐怒不可遏,冲到倪欢面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倪欢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入绝境,她也不再和沐斐周旋,直接出声讽刺道沐斐,你这是罪有应得
你给我闭嘴
沐斐扯过一旁的黑衣男人,脸上划过阴毒的表情,你现在就给我上了她。男人有些错愕,沐小姐
沐斐打断他少废话,摄像机就在旁边,记录下全过程,发到网上,我要让这个贱人被所有人唾弃
说着,沐斐开始干呕,整个人跪倒蜷缩在地上,身体一直抖个不停。男人愣在原地。
我让你上了她,你是聋子吗
即便药效发作,四肢痉挛,沐斐还是要眼睁睁看着倪欢被毁。黑衣男人默了下,开始慢慢脱掉外衣、上衣。
恐惧感袭上心头,倪欢身体忍不住往后缩,她强压喉咙间的哽咽,颤抖出声你别过来男人恍若未闻,高大的身影压迫倪欢的神经。往事再度浮现眼前。
仓皇无措、绝望耻辱,一如当年。
因为她是楚婉玫的女儿,她就要遭受来自最信任之人的猥亵。因为她是楚婉玫的女儿,她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自己做主。先是差点被注射毒品,现在又要遭人强迫。倪欢脑海里绷紧的神经线已经快要断裂。不知何时,她已经满脸泪水。
望着面前蠢蠢欲动的男人,倪欢绝望的说道沐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她的狗吗男人动作微顿。
沐斐早就打开摄影机,就等着看倪欢陷入绝境。她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要我教你怎么做男人拽过倪欢的腿,欺身而上。
倪欢彻底不抱希望,她狠狠咬住男人脖颈间的动脉,直到嘴中传来腥甜的味道。在男人因疼痛而错身之时,她忙翻身逃脱。沐斐在旁边看到后,气不打一处来。
废物连一个女人都压不住赶紧给我抓回来。
倪欢用牙咬开绑住手腕的绳索,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来到沐斐面前,对着沐斐的脑袋,猛的砸了下去。
花瓶四分五裂,伴随着沐斐的尖叫声,鲜红的血液顺着沐斐头顶往下流。沐斐不能动弹,倪欢趁机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花瓶碎片,抵在沐斐脖间。不想死的话,就放我出去。
倪欢边说边用力往下按,瞬间,女人白皙的皮肤被划破。沐斐不敢动了,整个人气焰全无。你我放你走你别冲动
倪欢挟持着沐斐往外走,她知道外面肯定还有不少沐斐的人,为此,丝毫不敢放松。终于来到门口时,房门外突然出来一声巨响,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男人满身戾气,神色森寒,似从地狱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