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理一直有个规矩,她的房门要是没关,不用敲门也可以进去,要是关上了,必须敲门。
和尚敲了两下门,喊了两声小姐。
没人应。
又喊了两声,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屋里的动静。
尚都寨的房是木房,门是木门,窗也是木窗,隔音并不好,但……和尚还是什么也没听到。
就准备下楼时,尚理的声音传了出来。
四个字。
“下楼等我。”
细听,声音还在抖。
“哦。”和尚神经比他腰身还粗,没多想,捧着怀里的蛋下楼了。
屋内,床上。
尚理趴在枕头上,咬牙声颤:“三哥,好了吗?”
封聿俯身:“还没。”
“你先停。”
封聿没停,只问:“怎么了?”
“和尚找我,应该是有事。”
封聿置若罔闻:“他走了,应该不是什么急事。”
尚理手往后,扯住封聿的衣袖,挤字:“你别吹了,我不疼了。”
“不,你疼。”封聿回握尚理的手,压在床上,撑开,五指纠缠交握。
嘴上的动作没停,微凉的风从薄唇吹出来,贴得太近,薄唇似有似无拂过尚理伤口边脆弱的肌肤,触感酥麻,在她心头炸裂,泛起涟漪,连尾椎骨都在发麻。
尚理本来是想让封聿给她换药顺便撩吧他两下,结果反倒把自己整成这幅惨样,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尚理的腰很细,腰线柔软流畅,弧线完美的腰窝小巧精致而又性感,封聿目光暗了暗。
她身上一如既往弥漫着很淡的药香,可封聿凑近了时,却有另一股香味涌入鼻腔。
似有似无,不太真切,尚理伤口处药味太浓,封聿鼻尖贴着尚理腰窝往上,蹭到了她后背的小背心。
尚理徒然一抖,侧身翻过来:“三哥,你干什么?”
封聿动了动鼻子,香味越来越浓,确定是尚理身上散发出来的,俯身,单手撑床问:“你身上很香,是体香?”
尚理揪住衣领,低头嗅了嗅。
……
她忘记泡药水了!
尚理天生自带馥郁体香,十分好闻,许多人都喜欢闻,甚至每次从后山回来,屁股后面跟了一堆小屁孩。
那时候寨子里几位当家的还没出去,尚理四哥,尚都寨的四当家,貌似很不喜欢,特意研制了遮掩香味的药水给尚理,半个月泡一次,久而久之尚理就习惯了。
本来昨天该泡的,但是她受了伤,后背不宜沾水。
尚理解释完,煽动长睫,问:“好闻吗?”
隔着衣料,封聿在尚理肩上深吸了一口:“嗯,很好闻,我喜欢。”他一顿,缓声:“你四哥为什么不喜欢?”
尚理回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每次我带了一堆小孩回山寨,他有点烦吧。”
“他不喜欢小孩?”
“嗯,可能吧。”
尚理也不太确定,她刚被尚寨主带回山寨的时候,那时候尚都寨还是个制做中药材的寨子,她记忆中四哥对她本来还很好的,后来不知怎的就生疏了。
尚理评价:“他们五个人只有四哥是爷爷的亲身儿子,其他四个都是捡来的,四哥性子和你一样,不说话就跟做冰山一样,能冻死个人。”
封聿眯了瞬眸:“那你呢?”
“什么?”
尚理脑子没转过来。
封聿捏了捏掌心软若无骨的手:“他不喜欢小孩,那你讨厌他吗?”
尚理哼哼两声:“不讨厌啊,我从小就反骨,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他越烦我我就越是要粘着他,烦死他。”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偷师学到一手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