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人倒是不简单呐。”
听完泠苞汇报,刘循笑着说道。
“主公,那个说话的人声音特别娘,属下怀疑张鲁有龙阳之好。”
泠苞一脸坏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emmm,龙阳之好倒是不至于,听闻张鲁有一女儿,是五斗米教的圣女,在教中地位崇高。”
“泠苞,恐怕刚才和你说话的人就是她了。”
“噢噢,难怪呢!属下还以为张鲁真就一龙阳之好呢!”
泠苞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看这样子,似乎事情有转机呢!”
刘循呢喃地说道,随即看向城楼,而张琪瑛也在暗中打量着他。
“果然,刘璋生了个好儿子吗?”
张琪瑛心中微叹,如果她也是男儿身,倒是要和这刘循争个高下。
可惜,她只是个弱女子,最多也就只能帮帮张鲁稳定一下五斗米教,别的忙就帮不了。
“好了,全军后撤五里,给张鲁留下一些考虑的时间。”
“啊!主公,我们这就要后撤了吗?”
吴兰、雷铜二人疑惑地看向刘循。
这才围了没一阵子呀,干嘛给张天师喘息的时间呢?
“只是五里罢了,随时可以再杀过来。”
刘循笑着解释道。
其实他不是因为张琪瑛所说的话而撤退。
而是……他在城中其实还有另一步暗棋,只是暂时还没有发动罢了。
“轰隆隆!轰隆隆!”
大军开始向后撤退。
张鲁和张琪瑛对视一眼,两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随即张鲁问道:
“女儿,你之前说都是可以谈的,是什么意思呀?难道要我投降刘循吗?”
“是也不是。”
“什么!难道你忘了你祖母是怎么死的了吗?”
张鲁愤怒地说道。
这是他一生都无法弥补的痛。
祖母被刘焉所杀,也是张鲁反出益州的原因。
“刘循和刘璋、刘焉不一样,他是成大事儿的人,如果父亲投降,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可是,可是,天下人会怎么看我?”
“父亲,天下人的看法真的很重要吗?”
“当初张绣和贾诩杀了曹操的嫡长子曹昂和大将典韦、侄子曹安民,可是曹操是怎么对他的?”
“他投靠曹操,一直到征伐乌桓去世,期间殊荣不断,曹操可曾记恨过他?”
“如今我看这刘循,有不下于曹操的气量,父亲又何必纠结于往事,念念不忘呢?”
“可是,这是他爷爷杀你祖母的仇啊!”
张鲁几乎尖叫出声,他心里这道坎是真的很难过去。
“父亲,刘焉早已去世,刘璋的性子你也知道,然后人家刘循根本就没见过祖母,这能怪他?”
“你……”
张鲁被张琪瑛说的鸦雀无声。
确实如此,其实张鲁和刘焉的仇那都是陈皮烂芝麻的事儿了,当初刘璋也没有参与进去,就更不用说刘循了。
那个时候,刘循还没有出生,哪认识张鲁他祖母去?
“可是,你又怎么看出来刘循有不下于曹操的气量呢?”
张鲁感到有些惭愧,经常是自家女儿教自己做事儿,这让他感觉憋屈又羞愧啊。
“父亲,刘循麾下很多武将都是降将,有的不要脸甚至是二次投降。但是你看刘循,却能不计前嫌重用他们,这难道还不够吗?”
张鲁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魏延、沙摩柯、黄忠这些人,都是降将,在刘循那边还挺受重用的。
可是,万一刘循要卸磨杀驴了怎么办?”
张鲁担忧地说道。
“父亲,不如约刘循会谈一番吧,作为交换,他必须要保障父亲的安全。”
“啊,那是要我去和刘循会谈吗?”
张鲁有些慌,他是真的不想去面对刘循。
“父亲不必惊慌,让女儿代替你去就行了。”
张琪瑛笑了笑,以刘循的气量,如果会为难她一个小女子,那也不可能成就什么大业。
“可是这样不好吧……”
张鲁还是很担忧,传言刘循喜怒无常、杀伐果断,万一得罪了他,女儿会不会被一怒之下直接咔嚓掉了?
“没事儿的,父亲,你就好好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而且,现在张郃已经被击溃,如果刘循铁了心要打我们汉中,父亲有办法挡住他吗?”
张琪瑛凤目倒竖,质问道。
“额,我汉中军拼死一战,尚可以……”
“别了吧父亲,您别吹了,我们挡不住刘循的。”
“现在早点谈投降的事儿,刘循一定会引为表彰。要是等到城破的时候再投降,可真的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