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看着萧明轩和皇帝寒暄了几句,有些无聊。看向四周发现好多女眷都在看着自己窃窃私语。
“你好,这个就是那个韩子墨了。”
“谁给她的勇气来这里的。”
“你小声一点,不要让她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怕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王爷最爱的妾室是怎么死的。”
“死了?”
“你不知道?”
“不是刚娶进门没多久吗?听说那时候可是比娶王妃的排场大多了。”
“你还真不知道,死了,死的可惨了,听说是韩子墨亲手杀的。”
“王爷没说什么?”
“王爷能怎么说,也不想想韩子墨是谁女儿。”
子墨汗颜,这都传的什么鬼,不是有句诗这样说的吗,莺衔弄红芳尽,此日深闺哪得知。连自己这个不爱读诗的人都知道,涂灵柔刚死没两天,这几个待在深闺的人怎么消息就那么灵通了。
子墨耐着性子等萧明轩和皇帝叙完旧,这三天两头见面的不知道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话说。
好不容易跟皇帝叙旧完,马上就围上来很多人,子墨赶紧悄悄退了出来。御花园的风景倒是真的不错。不知不觉的子墨便已经离宴会的地方有点距离了。
皇宫自己还是熟悉的,想前世自己可是当了三年的皇后的。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福寿宫,在自己搬进这里之前,这里是太后的住址。不过现在太后已经去世好久。这个福寿宫也只是一个空殿而已。
子墨推门进入殿中,眼前变得鲜红,当晚的场景一下在脑中闪现。子墨立刻退了出来。愤怒,悲痛,绝望都向子墨席卷而来。
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子墨早已冷汗淋漓,衣衫被冷汗打湿。黏黏的贴在身上极不舒服。
“墨儿?”
子墨转身见到萧明浩站在自己身后。
“明浩哥哥。”子墨欢快的叫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萧明浩疑惑的问道。
“我想出来透透气,没有想到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明浩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萧明浩一直被萧宇文派守边疆,很少回来。
“有些情况,我带你回宴会吧。”
“嗯好。”子墨乖巧的跟在萧明浩身边往御花园去。
看到并排回来的两人,萧明轩的脸一下子黑的能滴出墨来。
子墨无奈的来到萧明轩的身边解释道:“刚才迷路了,是二哥带我回来的。”
听到子墨改口叫二哥,萧明轩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拉起子墨的手就入座。
刚入座,看着面前小桌子上的美食,子墨一点胃口都没有。平时心情不好没有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
现在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萧明轩注意到子墨没有动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
仔细挑去鱼刺后将鱼肉夹到子墨的碗中。
“谢王爷。”子墨宛然一笑,但是心里却一片凄凉。有些东西浮与表面,眼能看见便不足为惧,但若是藏在暗处,埋与骨中的阴毒才叫瘆人。萧明轩,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快一个总管摸样的太监就站在了中间开始唱票。
薛丞相送夜明珠一颗,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就被人在众人面前展示了面前。
夜王爷送如玉一对,慢慢的很快就到了萧明轩和子墨,萧明轩送的是翡翠玉镯,当子墨的礼物被唱出来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
不一会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低声的嘲笑。
皇帝和皇后也是一脸的茫然。
“王妃,怎么说你也是堂堂一个王妃,送此等之物,实在是蔑视王威。”低沉略微刺耳的声音。子墨循声望去,正是当朝丞相,薛明德,这个薛明德一直针对着韩将军,是一个看不起武将的文官。
“薛丞相,你所谓的此等之物,你可知这是什么?”子墨站起身,来到自己的礼物边上。
“此乃不过是一根草绳罢了!”
“薛丞相,此言差矣,你知道吗?在民间,每到丰收的季节,村里的百岁老人就会去稻田捡稻草,捡回家后用五种带颜色的食材将稻草染成五色,蒸煮,晾干,经历繁多的手续之后,才编成这一根小小的就是口中所谓的草绳。”
子墨拿起绳子继续说道:“其实它的名字叫五彩百岁绳,由百岁老人亲自制作,薛丞相,你知道我朝现有多少百岁老人?不足五十人。会做这个绳子的又有几人,不足五人。”
薛丞相不屑的说道:“即使就像你说的那样,它也不过是一根草绳,难登大雅之堂!”
“薛丞相!全朝上下都知道,皇上爱民如子,你这样贬低子民心血,难道不是蔑视皇威?这小小一根你所谓的草绳可是寄寓着,希望佩戴的孩子长命百岁,事事顺心。因为是稻草做的,也有希望年年粮食大丰收之意。你是强国还是弱国,就看你有多少的粮。只有足够的粮才能养更多的兵。”
子墨转身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作辑说道:“皇上,这根五彩百岁绳,虽不起眼,但是寓意很好,希望公主不嫌弃。”
“哈哈,倒是用心了。很好很好,朕倒觉得今晚这个礼物才是众多礼物中的佼佼者。”皇上朗声大笑。
见状薛丞相也只好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发言。不远处韩将军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由得大笑起来:“皇上缪赞了。”
“爱卿谦虚了。”
“皇上,我看着这个丫头甚是欢喜,老八,以后可要让你这个王妃,多来宫里陪陪我。”皇后笑言。
“是。”萧明轩站起身应道。看子墨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子墨默默的退回了萧明轩的身边坐了下来。虽然大出风头,但是心里还是堵得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掀起回忆之后,整个人对于皇宫都开始排斥。对着一个个虚伪的笑脸,子墨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做皇后三年也没有让自己适应这样的应酬。以前能称病推脱的,自己也都推脱了,实在推脱不了的,也是会去参加。看似一派祥和的宴会,背地里早就暗潮汹涌。子墨还是喜欢战场,痛痛快快厮杀也会好过比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