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用了,先生且去忙,我帮你放着就好!”
见情形不妙,小丫头灵机一动,背起竹篓便向房门走去!
“站住!”
“你家小姐!”
丫头尴尬的转身用那娇柔的肩膀将华岑架在肩上,鼓着婴红小脸,向屋内挪步走去。
轻轻推开布满灰尘的木门,房间陈设至简,入门可见房梁之上,一根细绳悬梁而下,挂着一扁竹楼,东西各一小窗,面积虽小采光却能照亮整个房间。
小丫头吃力的将华岑扶到草榻之上,从衣襟里掏出一块绣着牡丹的淡蓝色丝巾,拭去华岑脸上的灰尘,继而坐在榻侧,双手托着粉嫩小脸,望着床上的华岑陷入了沉思。
山下,一头戴草帽的行脚僧,腰间挂着一壶浊酒,一步一探头,察探着路边的草丛,将小丫头扔掉的书籍一本本捡起,一路走到书生的篱笆院。
刚靠近篱笆院,便闻阵阵药香自侧方的杂物间中飘散而出。
推开书生的杂物间,将书籍罗列在书生面前:“清远,最近可是书不得志?”
灶台旁,书生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桌面上显得略有些杂乱的书籍,心中暗道:“这小丫头,倒是难为她了,哈哈!”
“无妨,清澜师兄即帮我寻回书籍,我自当感激不尽,看这天色以是日落西山,北斗渐行,师兄若不嫌弃,不如留下与我小酌几杯!”
“嗯......“
清澜将挂在腰间的葫芦摘下,于耳边轻轻摇晃,几声清冽的抨击声传出。
“那就劳烦师弟了!”
言罢,清远端起已熬制好的草药,熟练的将其倒入一泥碗之中,随着慢慢地倒满,药汤的颜色自深绿逐渐转为淡青色!
“师弟我还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师兄能够应下。”
“师弟但说无妨!”
清远小心的放下手中的药壶,轻挪巧步,将门窗尽数关闭。
走到清澜身旁,附耳道:“师兄可否帮我去大师姐的房间取几件衣物?”
见师兄无动于衷,清远走到门边,摸索出一根藤绳,双手用力一拉,一竹楼自房梁处缓缓降下,取出一青坛,弹去坛口的浮灰,揭开封在瓶口的红绸,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自内发散而出。
“师兄?”
“成人之美,一直是为兄的基本准则,师弟且稍等片刻,待我换身行头即刻动身!”
清远将坛口重新封装,摆于桌面:“那就有劳师兄了!”
言罢,清澜将葫芦重新缚于腰间,顺手从桌角取了本古籍,继而拂袖匆忙离去!
重新将青坛放回,清远小心翼翼地端起桌上的那碗药汤,走出房门,来到篱笆院前。
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推开木门,只见华岑安静地卧于草榻之上,小丫头许是太过劳累,依偎在小姐的枕边睡了过去。
将草药轻轻放于桌上,小心翼翼的从柜中取出一条被子,将其批到小丫头的身上,继而蹑手蹑脚的向门外走去,轻轻关上房门。
一道剑芒轻闪,凌冽的长剑架在了清远脖间。
“龙尘!你这登徒浪子,为何盗取我的衣物!”
清远缓缓地抬起右手,夹住剑身轻轻挪开,慢慢的转过身来。
只见一女子,身着淡紫色纱衣裙,头戴一晶蓝色流苏宝石,娇小的身形提着一把长剑抵在清远身前!
“哟!沐天师姐几日不见,身体见长啊!”
清远伸出左手指着女子的前胸,单手比了个圆。
剑锋争鸣,剑气轻颤,径直划破了清远的衣衫,露出了一片雪白!
“师姐冤枉啊,我一向深居简出,何来盗衣一说?”
拂起衣袖,沐天从绣兜中掏出一本古籍,正是清澜之前走时取的那本!
“方才一小贼,身着黑衣,猛地闯入我的闺房,竟直接将我沐浴时换洗的衣物一把抢走,我赶忙起身追赶,怎料那小贼竟扔出暗器将我击退,师弟敢说这书你能不认识吗?”
“额,师姐,其实盗取你衣物的人是......”
“师姐,盗取你衣物之人已被我击伤,衣物现已夺回,师姐若要谢我,允我二斤桃花酿即可!”茅草屋顶,清澜乘着月色来到二人面前。
看着落于清远面前的清澜,沐天轻声一笑。
“还真是多谢师弟了,师弟可是要桃花酿?”
沐天收起长剑,靠近清澜,从腰后摘下一酒葫芦,猛地砸在了清澜脸上。
“偷师姐衣服,胆子大了,翅膀硬了是不?还跑屋顶上,屋顶坏了你修?”
伸出两手抓着二人的耳朵将其拽出了篱笆院。
“师姐,我错了!”
“疼疼疼!”
“还知道疼,拿书扔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现在?”
木门打开,小丫头迷离的看着院中的三人,奶声奶气的喊道:“大骗子!我饿了!”
剑锋嗡鸣,自沐天手中飞出向着丫头飞去!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