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黑,赵清随萧玉去找宁凝,一路上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宁国公早就回家养老了,不涉朝政多年,前日却突然进京述职,撞见了做女官的宁凝,当着萧瑾安的面自然不会说什么,虚假用名可是杀头的大罪。
等一离开皇宫,宁凝就被人截了去,萧玉出宫碰见的刚好就是宁凝被“请”上了马车,他好奇跟上,才发现那是宁府的家将。
等快马到城隍道,两人换做步行,夜里寂静,铁蹄声太引人注目。
“在城隍道十里的地方有座府邸,一直空置无用,不过好像宁国公熟悉的很。”萧玉缓缓道。
那地方赵清也熟悉,是赵家私宅,宁伯一家离京前就住在那。
赵清道:“多谢殿下,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郊外小道被修理的宽敞,洒下的银辉方便夜间行动又不容易暴露。萧玉笑笑:“阿卿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来惭愧,本王能力不足,未能将宁小姐解救出来。”
“哪里,殿下已经帮了很大的忙。”赵清看向他,认真地道。
月色斜斜,在萧玉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赵清看不真切他的情绪,应该是在笑的。她过意不去连忙道:“夜深露重,殿下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绿烟陪着就行。”
“……”萧玉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很快又扯起笑,“不一起去吗?”
他忽然想起她拉着临钰闯地下赌城的时候,想起她拉着临钰去控制城西郊暴民的时候,每一次她身边站着的都是临钰。就这一次,她都不肯。
赵清没体会他深层的意思,以为萧玉是热衷于帮忙不顾忌自己身体,便苦口婆心道:“殿下的心意我收下了,不过殿下身子金贵,哪能跟着受苦,再说,等会可能要见宁国公,殿下也不便牵扯其中。”
字字关心,却句句客套。
萧玉点点头,站在原地看两人背影在转角处消失,垂落的手掌心早已淌出血珠,转身时脸上的阴影随之消失,月光照的他脸色更白,无半点颜色,笑面也彻底碎裂,阴影里藏着狠厉。
你真的明白我的心意吗?
为什么对他不一样呢。
那人要是永远回不来就好了。
萧玉阴郁的眼眸中尽是嫉妒,杀意在里面翻腾,不多时,他跨上马挥鞭离开了。
好在这座宅子是赵清小时候疯跑过的,她熟悉的很,宅子西面两队人巡逻,东面却有四队,换班无缝衔接,东面角落恰好又有个房间,这不明摆着呢嘛。
赵清使了个眼神给绿烟,两人从后院绕到南门,从南门不走门选择侧边翻墙,就能直接到东面那间房窗边,且刚好巡兵视觉死角。
那堵墙不知何时加高了些,赵清的“看家本领”实施起来比较困难,不过有绿烟这外力在,最后还是稳当当落在窗边。
赵清扶墙稳住身形,心想还是得加快进度学轻功,不然老麻烦别人多没面子。
屋内灯亮着,里面稀稀疏疏传来对话声,细听还会有谈笑声,赵清站在外面满头雾水,这丫头被关了还这么高兴!?
她从外打开窗,看见眼前一幕,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宁凝坐在软垫上,面前矮桌上摆满了吃食,对面坐着同样“失踪”的易知和。
她双手捧着烧鸡,送到嘴边啃两口,又用嘴去接易知和夹起的鲜鱼块,小脸塞的满满当当,甚是满足。
赵清忽然饿了。
重生后国师太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