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苑内室。
易知和趁着关注点转移的空档离开,被人抓到倒时候有理说不清。
赵清慵懒地躺在床上,将事情经过讲给宁凝听,说完闭目养神。
“我爹真这么说?”宁凝翻了身歪进赵清怀里,正精神着追问道。
赵清睁开眼,伸手给宁凝重新盖好被子,摸着黑轻声道:“嗯。”
“天呐,小清子果然是最棒的!”宁凝在她怀里蹭了蹭,心底对赵清满是敬佩,“我爹那么顽固的人都可以搞定,看来以后干什么都得把你带着。”
赵清笑意更浓,揶揄道:“他许你继续做女官,还让我督促你赶紧找个郎君,……半年之内吧。”
宁凝身形陡然一滞,仰头看去,“啊”
房里嬉闹一片,伴随着某人抗议的嚎叫,飘窗处泄进几缕银辉,一夜好眠。
……
等赵清一番话毕,宁远再说不出其他,目光也从湖水转移到了她身上。
条条有理,善于用他的条件将他的结论一一攻破,温言侃侃,铿锵有力。
“……国公,”她笑一笑,“晚辈说的可在理?”
宁远望着她,脸上有了些笑意,“苏式官才学兼备,不可小量啊。”
“不敢当。”赵清谦逊回道。
她只不过投机取巧了些,在国公府住那么久,宁远的脾气她早就摸的门儿清,知道该说什么顺他的意。
“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姑娘,却生出了浓浓的熟悉感。”宁远失笑道。
与苏卿交谈的时候,不论是言谈还是举止,骨子里透出的教养,都像是他熟悉的人教出来的。
虽说样貌陌生,但眉目清秀,眸光澄澈,干净的像一汪湖水。
他也说不上来像谁。
赵清闻言稍顿,微微一笑,只做不知,“晚辈与宁凝相处已久,生了许多相同的爱好,或许,国公才觉得熟悉。”
宁远笑着点点头,天色太晚也不好深究,本来也是他无理在先。立刻招来小厮安排苏卿歇息。
赵清躬身行礼,就跟着小厮退下了。
秋日静谧,京城人们安然进入了梦乡,远处的华安郡却是暗藏杀机,前路未知。
临钰沉着脸回府之后,手底下的人皆是浑身冷汗,只怕他把怒气撒在他们这些下人身上。
从客栈离开,华安郡太守就接到信儿,京城地位显赫的国师大人居然亲自到郡视察,吓得他着急忙慌空出最好的郡守台接待国师。
这位祖宗可不好伺候,端茶倒水哪点不顺他的意,就会大发雷霆。
府里的下人们只觉天天提着小命过日子。
临钰抿了口茶,又捻了捻宣纸,写下“赵清”二字。
他笔尖一顿,又在上面补上一句。
末了,他捏住狼毫,脑海里勾勒着那模糊的影子。
赵清容色倾城,做丞相的时候一袭白衣似嫡仙,不染浮尘。对他机关筹尽,却又让他分外着迷。
当时就想,若是女子,怕祸国殃民也不止。
“来人。”
“卑职在。”
“把这信快马送到京城文书部苏式官手上,不可经他手。”临钰将宣纸叠好放进信封,摩挲了许久才递出去。
等人一走,十三从外推门而入,神色匆忙汇报:“主子之前设点出了问题。”
临钰敛了神色,指尖在案桌图纸上划过,点了几处地方,“先派人去坝上、西南,其他原地不动。”
“等他们先动。”
重生后国师太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