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于姜言的清香气息环绕在鼻尖,她温热的樱唇牢牢堵住了顾谨的唇,让他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说话。
他猛吸一口气,企图冷静下来。
结果,更多的清香溢进鼻腔,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
砰砰!
不行!不可以这样!
顾谨猛地推开她,姜言的右胳膊不小心撞在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顾谨又赶紧将她抱起来,为她盖好衣服。
他黝黑的俊颜下藏着一抹红色疑云,这是一种很缠绵的颜色,可偏偏,顾谨的眼是冰冷的。
顾谨生气了。
姜言垂下脑袋,为了不让顾谨恼了她,姜言将姿态放到最低。
“对,对不起,我我,都是我不好,我摔迷糊了,然后看到你,一个没忍住我就……”
本来顾谨是不生气的,但是听到姜言这句“没忍住”,他便忍不住的青筋暴起。
他咬牙切齿,“这种事情,还有‘没忍住’的?”
姜言垂着脑袋,不说话,认错的态度摆得足足的。
顾谨再大的气也被姜言这幅“我认罪”的恳切态度给憋回去了。
“就是……就是忍不住嘛,你又不喜欢我,你才不懂。”
姜言委屈巴拉地小声嘟囔,却不避讳顾谨听到。
他突然暴怒,抱着姜言进了屋,一把将她扔在床上,紧接着压下来。
顾谨阴沉着一张脸,从嘴缝儿里挤出声音来,很压抑的愤怒。
“姜言!你能不能矜持些!能不能不要闹了!”
天知道短短的几天里,姜言的所作所为就要将顾谨给逼疯了!
姜言的好准头,姜言的靠近让顾谨总是不得不怀疑她是被那人派来的杀手。
可是,姜言那些特别的生活习惯,那些特别的用词符号,她的洒脱宽容,她的乐观坚强,甚至只是她的笑容,都暗示着顾谨不要怀疑她。
甚至,顾谨时时刻刻地要想起她,想起她的笑容,看不见她要想念要紧张要空虚,他要疯了要疯了要疯了!!!
“姜言,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就说出来!别逼得我对你动手!”
顾谨怒吼着,回答他的却是一室沉默。
回神间,他正对上姜言那含着关心的眸子。
“顾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你闭嘴!你回答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昏暗的屋子里,顾谨的眼神凌厉得吓人。
她吞一口口水,有些害怕,却还是强自镇定,“我刚刚真的是下意识的,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姜言的无辜让顾谨憋了一口闷气,他深呼吸,终于冷静些许。
他沉着音,“姜言,知道我为什么靠近你吗?”
姜言摇头,清澈的眸子就这么单纯地等着他的答案。
顾谨却突然摸上她的裤腰,一个狠心就扯断了腰带,不顾姜言的伤三下五除二地撕了她的衣服。
“因为我想睡你!”
动作利落动静很大,仿佛是存了心要吓唬她。
他甚至目不转睛地盯着姜言的表情,却见她只有开头的慌乱一瞬,其余的时候,都在乖乖地等着他的怒气。
姜言的身子是僵硬的,暴露在空气中的她的胴体是那样的匀称美好,一如姜言这个人,让人不舍得破坏。
顾谨再也没了做下去的勇气。
他坐起身,挫败地揉眉心,“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我相信你,也想试图去理解你。”
顾谨慌,夺门而出。
顾家的大门口,两大一小各自拿着筷子在大海碗里夹来夹去,见顾谨来了,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嘴里还在不停地嚼来嚼去。
“爹,小婶儿做得饭清清淡淡地可好吃……”
李诚一把堵住他的嘴,用眼神疯狂示意他。
傻娃子,说什么说?没看见顾瑾现在很生气吗?
大宝被噎住了,砸着胸口去厨房找水了。
李诚李挚两人悻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李诚挠挠头,“啊我们就是,帮你试试毒。”
本着慷慨赴义的决心等着顾谨的怒火,结果等了半天这厮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摔着门回自己卧室去了。
李挚抹一把嘴,又拿起筷子开始吃。
“奇了个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换我我也对她动心。”李诚随口道。
李挚一副便秘的表情,“你还懂这个?”
“怎么啊?看不起老光棍啊?”李诚满嘴喷饭,一脸愤慨,“我当年好歹也是叱咤风流界的人物,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两人门外较劲。
天已黑透,家家户户都熄了灯,进入梦乡。
姜言并没有为今天失态的顾谨感到害怕或者担心,相反,她开开心心地入睡了。
因为她知道,顾谨这样子的反应,是因为心里多少有她的分量。
这一晚的姜言甚至做了个春梦,对象是顾谨。
她睁开眼,想起梦中那些羞羞的小片段,红晕又浮上双颊,她拍拍自己的脸。
冷静,要冷静。
这是个很奇怪的早晨,往常姜言这个点儿醒来的时候,村民们都干活儿去了,姜言的家门口永远都安安静静的。
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的家门外吵吵闹闹,却是那种很和谐的热闹声儿,她扒在窗户边好奇地张望。
自顾谨的家门口开始排出了一条长龙,村民们拿篮子的拿篮子,拿碗的拿碗,没拿盛具的就时不时地数数身上的银子。
这画面,像极了现代时她奶奶一大早排队买鸡蛋的情景。
不过……顾谨家有什么好卖的?
姜言在卧房里洗漱好,将昨天被顾谨撕碎的衣服搁了起来,随意梳通了头发便出了门。
眼尖的村妇见姜言出门,故作夸张的大声惊讶道:“矮油这是哪家的姑娘啊这么晚才起床?怪不得都成老姑娘了都嫁不出去!”
“人家才不愁嫁呢!人家可是军营里送来的女残兵,瞧瞧人家这细皮嫩肉儿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在军营里哪里需要吃苦啊?说不定是个什么夜夜快活的日子呢!”
“哟!你这一说,咱们村儿干这营生的女残兵还不少哩!就那个……”
两个妇人讽刺完了姜言,又开始讨论其他的未婚女残兵,说得那叫一个激情满满。
姜言权当是疯狗在吠,悠哉悠哉地走进厨房,翻了根儿黄瓜坐在院子里啃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隔壁正忙着分肉的顾谨身上,黝黑的皮肤,专注的神色还有利落有力的刀功。
姜言啧啧,果然好看的男人做什么都是养眼的。
和顾谨站在一起的还有李诚和李挚,听说他们昨天打了两头野猪,抬去镇上又实在麻烦,所以他们才决定在村子里卖的。
听那边的叫价,好像是十九文一斤野猪肉,姜言撑着脑袋,认真地盘算着。
熟悉的尖酸声音响起。
“哎呀姑娘,听说前几天你受伤的时候,是顾谨他在天天照顾你啊?这是有意要娶你给大宝做后娘的吧?怎么没见他送你几斤肉啊?不会是想白捞个媳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