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溪还是觉得有些微凉,搓了搓小手,朝着小手呼着哈欠。
北酒倾刚放好包袱一扭头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凤眸暗了暗,有些无奈,这傻丫头,不知道多穿点吗?
北酒倾一把扯过沈九溪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搓了搓,过了会儿,发现好像没有用,又拿着放在自己的胸口暖着。
沈九溪楞楞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北酒倾手里的自己的手,心里暖了暖。
师父的手真大啊,放在他的手心里,真暖。
就像他在自己身边一样,这种日子,真暖,真好。
就这样想着想着,沈九溪就不由的笑出声来了,缓缓把头靠在了北酒倾的肩膀上。
随后声音有些酸,有些涩的开了口,“师父啊,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北酒倾听到沈九溪着酸不溜丢的话,心头微微一颤,愣了一秒。
心里也不由有些酸涩。
他低头看着肩上的沈九溪,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什么变化,“瞎想什么呢?师父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沈九溪把手从北酒倾的手里挣脱出来了。
眸子里有着细微的变化,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难过,是不舍,是...
“可是我马上就要进宫了,日后定是见不到你的。”
北酒倾听完以后,虽是苦涩,但也不禁有些高兴,原来自己在小姑娘心里的地位这么高啊。
北酒倾的下巴蹭了蹭沈九溪的小脑袋,目光是那样的柔和。
然后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像普通的语言又像誓言,“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见到师父,师父就在你身边,护你平安!”
“师父可说话算话?”
“师父何时骗过你?”北酒倾笑了笑。
“没有。”沈九溪想也没想就实话实说道。
北酒倾轻笑道,“所以,要相信我。”
沈九溪听了,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她从开始一直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这个除了她二哥和爹爹以外对她最好的人,她一辈子的师父。
“马车一会儿到了纪州就停下来了,师父带你玩好不好?”北酒倾又蹭了蹭沈九溪的小脑袋,笑道。
“嗯?”北酒倾皱了皱眉头,没有听到沈九溪回话,眼里闪过些焦急。
低头一看,小丫头既然睡着了。
北酒倾的眉头舒开了些,轻轻地把沈九溪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眼里尽是小姑娘的眉眼,“笨蛋,这样也能睡着。”
北酒倾一只手握着沈九溪的小手,给她暖着,勾了勾唇有些苦涩,“若是早知今日,我一定不要遇到你,若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若你知道我骗了你,你能否原谅我。”
也许不能吧。
北酒倾在心里默默想了答案,沈九溪虽然才15岁,可向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虽然平时软软的,好似没什么情绪,但心里却成熟的很断不可能轻易原谅如此骗她伤她之人。
北酒倾越想越苦涩,想来自己也没什么资格陪她左右吧。
沈如御看着前面的马车,冷笑着,“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早在沈九溪和北酒倾出府时,沈如御就紧跟着出了府,出府后就一直跟在北酒倾他们马车后,等待时机。
想到自己被最喜欢的女人拒绝以后,那个该死的女人既然和自己师父如此亲密,真是恶心。
没想到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既然一点不在意自己,沈如御就气的牙疼,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