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毕其功于一役呀!”
远处的辉利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不过很可惜,燃烧的碳哪怕被冰封,也不会熄灭,除非碾碎了才行。而且这木剑可是个宝贝,
数百年火神意志加持,本身坚硬无比,天然赫刀般的存在,那里是那么容易被粉碎的。”
不过当他看到童磨是,目光却有些疑惑。
“不过这家伙不是天生没有感情的吗?现在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难道是上次死中得活,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恐惧?”
果然如辉利哉所料,冰封的木剑依旧趋去势不减,刹那间从冰晶菩萨相的胸口洞穿!
“我是不会死的!”童磨一声暴喝,两把金扇同时挥出。
砰一声脆响,木剑身上的冰壳骤然炸碎,灼热的火力骤然爆发。
如摧枯拉朽般,两把金扇瞬间融成一滩金水,赤红木剑狠狠的刺进童磨的胸膛!
“蝴蝶小姐,就是现在!”
蝴蝶忍感激的看了眼碳十郎,身体闪电般的窜了出去。
“我要为姐姐报仇!”
无刃细剑带起一道劲风,狠狠的切开童磨的脖子里,随后一掠而过!
与此同时,炎柱脸上绽放了红色火焰形斑纹,一刀横扫,半天狗的四大分身尽皆鬼头落地。
上弦五玉壶一声惨叫,被开了斑纹的富冈义勇一刀,斩碎藏身的大壶,又被同样开了斑纹的时透无一郎,一刀斩在脖子上。
开了斑纹的宇髄天元,丝毫没有绅士风度,一脚踹在堕姬的胸口上。
瞬间高山便盆地,堕姬一声凄厉的惨叫就飞了出去,随后一连串恶毒得诅咒就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混蛋!你这么欺负女人,我咒你讨不到老婆!”
宇髄天元抱着肩膀嘿嘿一笑。
“抱歉,我不单讨到老婆了,而且是三个呦!不过有句话你可说错了,我从不欺负女人,我只欺负女鬼!”
同样开了斑纹的不死川实弥,实在听不下去了,转头朝着他大喊。
“别贫了,快过来帮忙!”
宇髄天元微一点头,“行了,漂亮女鬼,刚刚跟你玩得很开心,所以我决定先去杀你哥哥,你可以在多活一会儿。”
随后他就像一个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一样,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只留下堕姬在风中凌乱。
没了堕姬的帮忙,妓夫太郎挡不住两个开了斑纹的柱。
而实弥和天元,也硬顶着被死镰划了好几道血口子,这才和力斩下了他的头。
哗啦!锁链声响。
手臂上同样出现斑纹的悲鸣屿行冥,收回带血的流星锤,而他对面的上弦三猗窝座,已经没了脑袋!
就在鬼杀队全队开启斑纹,几乎碾压上弦的时候,辉利哉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他们太激进了,上弦可没有这么好收拾,恐怕要出事!
玉壶那一身鳞片硬度堪比金刚石,就凭刚刚成为柱的无一郎,肯定斩不断他的脖子。
下弦六是黑风双煞,要是不同时斩首他们是死不了的,而且那两个笨蛋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看不出人家只用脑袋做诱饵,为的就是用带毒的镰刀砍他们一下?
至于半天狗最强的分身,其实是四分身合一的憎破天,老炎柱也悬了。
猗窝座原时空本来就能突破界限,断头重生,即使行冥短时间也拿不下他。
但这都是已知的,最让我担心的就是童磨,如果他用有感情的话,恐怕也会突破界限吧!”
“结束了!”蝴蝶忍转身收刀。
站在不远处的碳十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刚想说些恭喜的话,突然脸色狂变。
“小心!”
蝴蝶忍双目一凝,猛地回身刚要拔刀。
一只如铁钎般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猛地将她举过头顶!
“我说过,我不会死的!”
童磨的无头尸身一只手掐着蝴蝶忍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插进胸口的,那把仿佛赤红火炭般的木剑。
嗤嗤的声不绝于耳,这阵焦糊的味道从他的手上传了出来。
但他却没有放手,而是忍着手掌完全烧焦的剧痛,缓缓地将木剑拔了出来。
“真的好疼!”
童磨甩手将木剑远远的丢了出去,烧焦的手掌则在肉眼可见的愈合着。
而那颗被砍掉的脑地,断口处已经长出了两只手,它用手指当脚的爬了过来,将自己安在了断裂的脖子上。
稍微活动了下脖子,童磨看向蝴蝶忍,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忘了告诉你了,上次我被青色彼岸花的光芒照到之后,我就算被日轮刀斩断头都不会死呦。”
几米外的悲鸣屿行冥听到动静,连忙挥手甩出连在流星锤另一端斧子,斩向童磨的手臂。
而被他砸碎脑袋的猗窝座的尸体,却猛地抬起手抓出锁链,将斧头扯了回来。
行冥心里一沉,虽然他看不见,但还是能感觉得出来,刚刚已经濒死的猗窝座,居然又活了过来!
“又一个断头不死的吗?”
猗窝座此时已经长头完毕,他扯开嘴巴大吼:“连那家伙都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可以!”
他双手竭力的扯着铁链,脚下十二瓣雪花状的“破坏杀·罗针”不停的转动,似在似在寻找行冥的破绽。
行冥的眉头深深皱起。
此时蝴蝶忍已经被掐的脸色发紫,马上就要窒息了,突然一道亮白的寒光闪过,童磨的手臂掉落在地。
蝴蝶忍急速的喘息着,久违的空气再次涌进肺部,让她朦胧的视线,变得清明起来。
居然是手持短斧碳十郎,挡在了她的身前。
刚刚情况危急,碳十郎没来得及去捡木剑,而是抽出随身劈柴的短斧,切下了童磨的手臂。
“你想凭这个战胜我?”童磨鄙夷的看着那柄短斧,嘴角露出讥讽的嘲笑。
碳十郎的心缓缓的沉了下去,他左右四顾,想看看刚才还大占上风的柱们,有没有能过来帮手的。
但是这一看,却让他的心彻底沉入了深渊!
已经被切下头颅的下弦六妓夫太郎,不知什么原因又长出了脑袋。
正在和那个妖艳的妹妹堕姬一起,围攻音柱、风柱,而他们两个此时已经满脸黑气,显然中毒已深。
而霞柱无一郎,已经被困在一团浮空的水,甚至他手中的日轮刀,居然只剩下半截!
只是苦了富冈义勇。他为了救无一郎,被满身晶莹鳞片的上弦五玉壶,扎得满身是刺。
虽然勉强把那小家伙救下来了,但无一郎呛了太多的水,怕是不但帮不上忙,还会脱累富冈义勇。
至于这几天一直在传授他剑技的槙寿郎先生,正在和一个新冒出来的鬼打,而刚刚那四具分身的尸体,全都消失不见。
刚刚因为开了斑纹而占尽优势的鬼杀队,瞬间被实力全开的上弦压制,局面再次逆转!
勉强站起来的蝴蝶忍,想旁边吐了口带血的口水,沙哑着嗓子说道:“碳十郎先生,我们拼了!”
拼?怎么拼?碳十郎苦笑。
现在的情况是,只要音柱和风柱中毒倒地,腾出手来的妓夫太郎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让他们为无惨准备的杀手锏——彼岸,提前登场了。
他猛地抬头,向着天空大吼:“彼岸先生,出手吧!”
童磨脸色骤变,连忙击退数十米。
而其他几个上弦听了,也都停了手,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四周。
那个煞星就要出现了吗?
可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是放弃我们了吗?
碳十郎心中升起了丝丝绝望。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现在还不是我出手的时机,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将四百年前继国缘一的灵魂,拉出来附在你身上。
这样你就能完美发挥出,日之呼吸的全部威力,但这个术我也是第一次用,或许会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你愿意尝试吗?”
碳十郎重重的点头:“我愿意!”
隐藏在暗处的辉利哉双眼微眯,降灵术就着这么麻烦,受术人必须要发自内心接受这件事,否则必遭反噬。
辉利哉双手结印,庞大的咒力透体而出,向着茫茫不可知处蔓延。
“继国缘一,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