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早被扔在一旁，齐冲手握缴获的鬼子指挥刀，左劈右砍，血滴飞溅一脚踹出一个鬼子飞出去，撞倒两个鬼子，还没爬起来，就被后面的战士刺刀刺入胸部。

指挥刀在齐冲手里，像活了一样，错身，刀锋掠过刺刀，刺入鬼子咽喉。刀身轻轻一拨，反手抹过鬼子脖颈。

脚步滑动，欺入鬼子中间，刀光在腰间闪现，鬼子捂着被切开的肚子惨叫。

齐冲带领一班，就像刀子切开黄油，热水泼上积雪，将鬼子冲锋队，分割为两半。

掉回头，齐冲反身杀入鬼子冲锋队，越来越多的战士跟在齐冲身后。很快被分割出来的部分鬼子被吃掉。

然后，齐冲带着战士们将剩余的鬼子从背后团团包围。战士们一拥而上，上演三打一，四打一的群殴。刺刀刺入人体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

鬼子的万岁冲锋完蛋了。

退入战壕的战士们，顾不得身上流血的伤口，筋疲力竭的墩坐在战壕里。

“哈哈哈！”

“嘿嘿嘿！”

“啊～”

一阵夹杂着痛苦呻吟的欢笑，在战壕里传扬。

天快黑了，风也停了。

远处的鬼子，慢慢撤离，转过山脚不见了。

独一团开始救治伤员，打扫战场，掩埋牺牲的战士。

一营奉命驻守阵地，齐冲一边修复被炮弹炸坏的战壕，一边和连长唠嗑。

“连长，这次咱们伤亡不小吧！”

叶志华苦笑一声，“那可不，二营现在能战斗的也就二百来人，还都带点伤，重伤的能救回来几个可就不好说了。咱们没啥药品，医生也不多。三营好一点，伤亡二百多人，到没伤到筋骨。战斗力保持最完整的就是咱们一营，前后伤亡不到二百。”

“要不是你，最后给鬼子拦腰一刀，战斗结束的没那么快！”

齐冲轮锤使劲把一颗碗口粗的木桩砸进土里，“不过，鬼子这一撤，开春之前不会再来了。”

“嗯，多招点新兵，好好连他几个月，都是好兵。”

炊事班把做好的饭菜，抬进战壕，每人两个夹着肥肉的白面馒头，一碗骨头汤。

吃着流油的“肉夹馍”，喝着喷香的大骨汤。战士们一个个眉飞色舞，大声的议论着，什么今天你打死几个鬼子，他缴获了多少子弹。免不了再讲几个荤段子，会唱戏的吼上两嗓。

热闹的气氛，冲淡了心中的伤痛，抹平了心灵的创伤，淡化了心里的杀意。

前出侦察的战士把侦察的信息传递回来。鬼子的部队在三公里外的一处山丘上安营扎寨，没有撤退的迹象。

除了值班的哨兵，战士们窝在放炮洞里，黑暗中，有的在小声的交流着什么，有的倚着土壁沉沉睡去。

齐冲没有睡意，坐在战壕边上。

借着阵地前，为了防止鬼子偷袭点燃的两堆篝火的余光，叶志华摸到齐冲身边坐下。

“想什么呐？”

“啊，没想啥。就是有些感触罢了。”齐冲语气唏嘘的说道。

“别想太多，这也是战士的命，瓦罐难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能够战死沙场，战士们也算死得其所。”

齐冲点点头，情绪有些低落，“是啊，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意外和灾难的降临，毫无预兆，让人措手不及。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会先到来！”

叶志华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同身受的情绪。

“小冲，早点休息吧，明天说不定，”叶志华欲言又止。

“没事，连长，你先回吧，我再坐一会就回去。”

夜，逾深。战壕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篝火不时发出的噼啪爆响。

远处的洪家坡依然灯火通明，显然团长他们还在部署明天的战斗。不时有犬吠响起，很快叫成一片。显然有战士在村里走动，很快犬吠停息了，应该是被主家喝止了。

齐冲走到远处哨兵看不到的角落，换上早已准备好的鬼子军装。

趴在山头上看着火光明亮的鬼子军营，齐冲在红外望远镜中，寻找鬼子的哨兵。

从背后将鬼子的潜伏哨拧断了脖子。将尸体拖到一旁，齐冲在原地蹲下。

脚步传来，一个鬼子慢慢靠近。齐冲小声问道：“口令！”

“樱花！回令。”那个鬼子答到。

“樱花，回令！”

那个鬼子显然有些懵逼，下意识回到，“武运！”

没等鬼子反应过来，齐冲已冲过来，刺刀扎进鬼子心脏，一只手紧紧的掐住喉咙。抽搐几下，鬼子身体瘫软。

把鬼子尸体拖进草丛里，薅了两把枯草遮盖。背着步枪，齐冲大摇大摆的向鬼子营地走去。

“口令！”鬼子营地外，一个声音问道。

“樱花，回令！”齐冲回答。

“武运！”

就这样，齐冲混进鬼子军营。进入营地，戒备明显放松。齐冲在营地里慢慢晃荡，没人管他，像齐冲这样在营地里走动的鬼子不少，没人怀疑有敌人敢这样冒充己方士兵，在营地里明目张胆的到处跑。

不远处，一个帐篷里灯火通明，不时有担架抬进抬出，那是鬼子在救治伤员。不断有担架被放在帐篷旁边的空地上，显然是抢救无效的鬼子。

鬼子的情绪低落，不少帐篷里有压抑的哭泣声传出。

齐冲来到一堆篝火旁，找地方坐下。火堆的烧烤架上烤着一只羊，不时有油滴从烤得滋滋作响的羊肉上滴落火中，溅起一蓬火花。

“嗨，有没有烟？”齐冲向身边的一个鬼子问道，“我的烟吸完了。”

“哦！给。”鬼子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齐冲一只。“我老家的烟，不知你能抽的惯不。”

“没烟时，啥烟都能抽！”

拿起一枝烧着的树枝，点燃。美美的吸上两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唉！今天打的有点惨，我们小队不少人都战死了，连尸体都没抢回来，嗐！”

那个鬼子也点着一颗烟，“是啊，我有几个老乡也战死了，还有几个躺在那里。”向远处哝哝嘴，“也没救过来。”

烤得焦黄的羊肉滋滋作响，一股股香味充斥鼻腔。

齐冲嚷嚷道：“好了吗？饿死了。”

“就是，快一点！”一旁几个鬼子也不满的喊到。

“好了，好了！”鬼子炊事兵回道，“来，一人先来一块，诸君辛苦了！”

齐冲啃着手里焦香的羊肉，心里骂道，该死的鬼子，又去祸害百姓了！

典型的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

吃过羊肉，打着饱嗝，齐冲和几个鬼子打声招呼，转身走了。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鬼子的指挥部，端掉它。这样，鬼子想不撤都不行了。

这时一个鬼子军官，跑进营地。

“快快，所有人戒备，所有人戒备！可能有敌人混进军营，任何人不准随意走动，等待指挥部派人清查。快！不要慌乱！”

应该是换岗的鬼子发现了鬼子哨兵的尸体。

齐冲急忙趁乱摸到营地边缘，正要溜走。一个鬼子少尉带着一队鬼子，匆匆跑出营地。指着一个巡逻小队，“你们跟我过来。”

齐冲赶紧几个箭步，蹿到鬼子队伍尾部，趁鬼子不备，混杂在人群中，跟着鬼子少尉向前跑。

边跑齐冲边问身边的一个鬼子，“怎么回事？咱们要去哪里？”

鬼子头也不回，气愤的说道：“上级军官害怕八路袭击炮兵阵地，就排咱们给他们站岗，保护他们。该死的，行军时他们坐着马车。打仗时他们躲在后面。现在还要折腾咱们！不知道打了一天的仗，累死了嘛。”

“就是，这些炮兵马鹿太过分了。”齐冲附和道。

心中却是暗喜，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