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草的味道充盈着不大的东壁堂,在杜建明进门时,他手捧着药书,脸的表情比较专注。
这段时间的李时珍研究了历代草药的经典著作,很不满意面错误繁乱的药理,前辈们的记录不是很明白,对于治病救人的草药用法模糊不明是极大的缺点。
李时珍注意到了他,说道:“看病还是来抓药?”
这算是一间药铺,对于目前药圣的状况,杜建明比较清楚,大夫实践的问诊经历,也是提高水平的一种方法。
医术的进步,除了学习这条路,他不认为还有别的办法,东壁堂的存在,差不多与自己中医馆是一样的。
杜建明有系统,来到明朝除了学习李时珍,他其实也有比较一番的想法。
谁的医术更高明一些?
毕竟他还是站在巨人的肩膀,自幼钻研过的药书,师父一直要求背记下的《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伤寒论》等等,可能面前的神医作为前辈,也没有他掌握的更多。
但是李时珍可是刚辞官,放弃了宫廷太医的位置来研习中医草本,在这个信息落后的时代里,他很难不崇敬这位前辈的信念。
“东壁先生,孙思邈的《千金方》中,有关于论药的五味酸、咸、甘、苦、辛,四气寒、热、温、凉的说法,那有一位病人得了心疾,夜不能寐,又有寒热,怎么主治?”
杜建明这话一说话,对他刚刚没有注意的李时珍,脸的表情出现了一些略微的好奇,很显然他已经推断出了一些事情出来。
东壁堂的一侧有书架,李时珍回来收集了很多医书,他此刻道:“温热的山药驱除风寒,失眠要下凉药,既然是心疾,长期的修养是肯定有用,这位小先生,不知道你是哪位?”
“本人姓杜,家住城南,字思文,名建明,号传世,除了学医求问,就是喜欢在闲暇之余作诗饮酒,听闻东壁先生从京师辞官回乡,一心研习草本经典,今天除了来拜访,就是想学习一二。”
李时珍闻言道:“原来先生就是写下落红不是无情物的杜传世,东壁久仰大名,寒舍简陋,请员外不要见笑。”
“东壁说笑了,先生之前可是朝中六品太医,在下是后生,此次冒昧而来,空手没带礼品,也让先生见笑了。”
对于杜建明的前来说辞,他表现的很真诚。
“无妨无妨,说起太医经历,当今陛下追求炼丹长生,喜欢服用毒性很大的造化之物,以前我在宫中时都大兴其道,对此,我等医者也都是失望无助,因此辞官实属无奈之举。”
公元1556年在位的明朝皇帝是谁来着?大概也记不得,不过正在杜建明要说话的时候,东壁堂外面来了一架牛拉的木车。
外面有高呼:“东壁先生救命!”
“走,出去看看。”随着李时珍一起到门口,一名壮年男子,一名妇人,正从车抬下来一个似乎是待产的怀孕女子。
这情形看去比较着急,女子不省人事,杜建明跟着搀扶了一把,帮着抬她进了药堂口。
“先生,我内人昏死过去了。”壮年男子心急如焚的说道。
扶着怀孕的女子躺下在一张铺,明显进入了假死状态的怀疑妇女,这两个人的表情都非常的恐慌,谁都不知道她的状态如何。
杜建明观察了这么一会儿,他心中已有定数,说道:“没事的,她的问题不严重。”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内人情况不急?问题不严重。”
壮汉紧盯着他,旁边的李时珍摸了摸他的胡须,并没有说话,从一旁的柜子面拿到了针灸用的包囊,从里面取出了一些针灸。
女子看去已经断气,而且身有一些瘀血流出,不过在杜建明的见证下,李时珍仅仅是在她心窝的地方扎了一次,这女子就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恢复了知觉。
壮汉和妇女都开心的笑了笑,一旁的杜建明对他们点点头说道:“我说不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