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守住结界是她的问题，可滥杀无辜却是他的问题！

沈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卿世阳停下，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是谁？这么明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卿世阳！卿颜的哥哥。”

“真正卿世阳早就死了！是你霸占了他的身体！”从开始她就觉得卿世阳身上的气息很混乱，是凡人却又不是凡人，重要的是还有一股腐烂的气息，那是他们后知后觉才发现的。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不过知道了又如何？在卿颜眼里，我就是她的哥哥，你觉得，她是相信我这个亲哥哥的话，还是一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外人的话？”

沈燃：“……”

想用卿颜威胁她？

“想也不用想，她肯定是相信我的吧？”

“所以从头到尾，那个一直跟我暗地里较量的人一直是你？长老也是你杀的？”

“既然你心里明了，又何必再听我说一遍呢？”

沈燃缓缓抬眸，眼底是逐渐肆虐的杀意。

“他们到底做错什么了！要任你如此宰割！”

“不，他们什么也没做错！”卿世阳猛地转过去，“错的人是你！他们全都是因为你死的！是他们在用自己的命，为你的清高买单。”

“什么意思？”什么叫为她的清高买单？

卿世阳笑了笑，来回走着，“还记得三百年前吗？”

沈燃：“……”

三百年前的事她哪里记得？

除非是很重要的事，要不然她不可能记住。

“猜你也忘了，你可能也不知道，我曾经也是你们狐族的……”

沈燃蹙眉，“你是狐族的？”

“我说了，是曾经。”

沈燃：“……”

“我是被你亲自赶出狐族的，你知道被赶出狐族是要被削去灵性成为一只普通的狐狸的，一个可以成为上神的狐仙，突然变成普通的狐狸，试问你能接受得了嘛？”

“不能。”沈燃回答得倒也干脆，“不过，如果是为我所做的事情负责，那么我也甘愿。”

“呵，你说得倒是容易。”

沈燃没理他，细细想了一下三百年前被自己赶走的狐狸。

当初好像是有一个小狐狸闯了他们狐族禁地，被她发现后，直接逐出了狐族。

当时她确实心高气傲，不容许有半点错误，所以很决绝地把他赶了出去。

她不留情面地赶出去是事实，可私闯禁地被逐出，是他罪有应得。

狐族禁地是她也不能进去的，更不要说一个小狐狸私闯，还在里面呆了很久。

所以她只是按照规矩办事，有什么问题？

她没错。

“所以你就因此记恨我？”

“本来也没有那么恨的，可你知道我被逐出来后发生了什么，我被野兽追逐撕咬，没有办法反抗，漫无边际的绝望，那时候起，我就恨你，恨你的无情，我发誓我活着一定要你承受跟我一样的痛苦！所以我投奔了魔族，三百年来不辞辛苦，恢复灵力，就为了今天！”

沈燃没有半分同情之意，面若冰霜，“做错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不是嘛？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没有私闯禁地，日子又会不会顺风顺水？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时起，你就是在主动离开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