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悠觉得最近她爸很奇怪,非常奇怪?
以前一周打一个电话,现在是一天一个电话,说的净是一些没营养的话题,一点也不像他爸脾气。
什么“那我闺女现在在哪啊?和谁一起?
班上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啊,比如转学生的这种?
有没有觉得谁特别厉害啊?”
自从上次南悠班主任打电话过后,南齐就开始了自认为的严防死守,随便打发了几句班主任后,就开始忧心忡忡。
要是知道南大队长这么唠叨,恐怕都要惊吓掉脑袋。
南齐以防万一还把这事和齐欢说了。
齐欢:······
这一个月南悠的努力齐欢还是看见了的,下去新区几次,南悠都在卧室写作业,看书。
而且齐欢总觉得自己女儿····怎么说呢?只能说,南齐的忧思过度了,以她对自己女儿的了解,南悠就没那根神经。
齐欢让他不要打扰女儿学习,真是还以为谁都是他呢?
过了几天都没有接到南爸电话的南悠。???怎么回事,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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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悠最近还是很忙,月考过后接收到的任务对于南悠来说,难度不大,毕竟物理和数学两大难题都已经解决。
但是仍然需要时间去刷题融合,这个学霸系统,好像没有天降却不需要自身努力的东西。
加上上次月考一战,各科老师对南悠很是满意,经常让她起来答题。
“南悠,这个语法填空给大家讲一讲。”
“南悠,做一下这个题····”这样的情况每天都在上演,南悠有些苦不堪言。
同班同学:····我们觉得你在凡尔赛···
范小可上次月考的成绩可是比自己好了太多,怎么怎么多年就没见老师们一个个让她回答问题呢?南悠简直疑惑。
众老师也觉得苦啊,他们也想让范小可回答问题啊,但是就没见过那个学生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就低着头,硬是不回答。
你要说她不会,可是这也不太可能啊?
范小可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她就是特别内向,加上个子小小,成绩一直不错,老师们也不会特意去为难她。
要不然看着就像欺负范小可一样。
南悠最近还是每天都坚持跑步,回家有时间就练练瑜伽,敷敷面膜。
时间与一个月前自己海绵里挤水相比,空闲许多。
今天就是南爸南妈和南悠约好的游玩时间,因为她爸妈工作的原因,她们一家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出去玩。
*
天气热,连风都带上躁意,丝毫不安守本分。
南家选择了贵安市临近海洋的一块滩涂,海风微凉,来个夜间烧烤,配上音乐是在合适不过了。
嗯,还得起哄要看她妈妈跳舞。
然后有眼力见的见机行事,适时走开,把烘托出来的气氛用到实处。
还好怎么多年,这个可怜的孩子····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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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悠拒绝了当爸妈三千瓦电灯泡的可能,随手用兔子皮筋挽上披散的头发,披了件白色针织外套,脚丫子走在城市灯光照耀下的滩涂。
海风动意,迫不及待的吹袭女孩的脸庞,侵扰她的头发。
南悠用手把吹乱的潜发别到耳后,视线突然异常清晰,在这个海风吹袭的夜晚,仅凭着那微弱的城市灯光。
夜月温柔,南悠突然想起,以前她偶然听班上同学说的“寸头是检验帅哥的标准”,瞬间明了。
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南悠记不起来了。
大概三十米的距离,并不远。在这个灯光与夜月相配合的日子,南悠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侧脸。
他坐在滩涂的礁石上,烟雾缭绕,绿色的啤酒瓶的细颈握在他修长的手里,周围还有许多被压扁蹂躏啤酒罐。
南悠没见过他这种气质的人,很不一样,哪哪都不一样。
好像察觉了南悠的视线,转过头,眼角泛红,眼球带这丝丝红血丝,眼神犀利,明明是一副痞子的做法,但却丝毫不显颓废难堪。
南悠呆住,眼神直钩钩的看着前方,海风还在肆虐,南悠手却不再拿起头发别在耳后。
空气安静,好像没有风声,没有远处城市汽车的鸣笛声。
两两相对。
却无声。
*
“南悠,你快回来,爸爸警局出了急事,要回去了。”南齐站在远处喊了一嗓子,情况紧急,他也没注意其它。
南悠拉回了神魂
“知道了,爸爸。”南齐还站在远处等着,南悠转头回答,犹犹豫豫的走了回去。
南齐拉着女儿回到车上,关上车门,急忙开车往回赶。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急。”齐欢每次看见南齐警局出事,她都担心害怕得要死,就怕万一。
“局里接到很多孩子家长报警,说孩子失踪了。现在是黄金时间,我这个队长得回去。”南齐看这齐欢解释道。
“可能是人贩子,你自己也要小心,知道吗。”齐欢交代了几句,带着南悠在市里下了车。
“知道,你们两个回去注意安全。”
南齐把俩母女放在路边,看了南悠一眼,南悠转了转头,回避她爸妈分开时的法式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