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眼圈一红，将她拥住，“好，去吧。长公主府一直有人打扫，让玉琴她们带上新被辱，给你布置好就能住了。”

“谢谢祖母。”小姑娘声音软糯。

忽然，小手抠了抠老太君的手心，用小气音说，“依依有悄悄话和祖母说。”

“玉琴，你们去给郡主收拾下去长公主府住的东西。”

‘玉琴’福了福，“是。”

徐嬷嬷很会看眼色，带着一干人全部退了出去，关好门。

“小乖乖，说吧。”老太君慈眉善目。

孟凡凡立刻跑到软垫前，直直跪了下去，“祖母，依依犯大错了。”

老太君笑意深了，“小乖乖居然会承认错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孟凡凡：宁依依之前是多任性啊。

老太君明明帮她掩盖了杀人事情，不但没有半分责怪，还一味包容，对她实在太好了。

“依依失手杀了玉书，给宁府惹麻烦了。”孟凡凡老老实实的交代。

“但她是细作，她居然将假的通敌文书压在二叔的案台下，依依担心才误杀的，真不是想杀她的……”

“快起来。”老太君没等她说完，将她拉起来，拥入怀中，抚摸着头发。

“小乖乖不用担心，这么小的事情，有祖母和宁府替你挡着。再说了，自己府里签了死契的奴仆，官府不会管的。”

心叹老太君为了帮她掩盖杀人事情，还多杀了四个，哎，她罪孽深重啊。

老太君又补了一句：“没人敢放大事件，因为细作的主人们都怕被牵连，我们有他们做细作的证据。”

孟凡凡明白了，京兆府不敢真的查。

她抱紧老太君的腰肢，语调颤颤，“玉琴发现了徐嬷嬷处理尸体，她天天在依依身边，怕被她发现。”

“祖母知道了，你放心。”

老太君捧起她的脸：“依依，记住，你没有杀人，你的记忆里本就没有杀人，你只是知道玉琴发现了徐嬷嬷处理尸体，对吗？”

这是让她睁眼说瞎话嘛，她懂啊。

孟凡凡用力点头。

“还有……”孟凡凡犹豫一会，下决心说：“大堂兄和玉琴有一腿。”

“什么腿？”老太君没听懂。

孟凡凡拧着小眉，“就是、就是两人相好。”

老太君抿嘴一笑，“你大堂兄已经24岁了，何况已有正妻，有个把屋里人很正常，依依若是想成人之美，祖母就将玉琴赐给你大堂兄。”

原来是个劈腿渣男。

老太君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小乖乖已经及笄了，可以谈婚论嫁了。

我们宁家不拘泥小节，小乖乖如有喜欢的男子，祖母给你弄来就是。哪怕养几个面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小乖乖开心。”

孟凡凡：“……”

古代这么开放的嘛？

养几个面首？

好哇……可惜，她不能留在这里啊，呜呜呜。

哎，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保命要紧。

她用力摇头，一把抱住老太君的腰，“依依就守着祖母。”

老太君慈爱的摸摸她的头，“说傻话。”

抬头唤：“徐嬷嬷。”

徐嬷嬷应声推开门，“老太君？”

“让玉画陪郡主去长公主住，玉琴就不用去了，不准她离开自己屋子。”

徐嬷嬷没有半点诧异，“是。”

孟凡凡松口气。